渲月咬着手指歪头看着他,“咦?你会笑啊?”
“我怎么不会笑了?”殷白夏把酒坛往地上一放,伸手扶住东倒西歪的她。
“嘻嘻……不知道,但是你刚才……呃……有一个表情特像那个冷木头。”
冷木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了,他很木头吗?
“你讨厌他?”殷白夏垂眸看着她,没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皱眉、撇嘴,一脸的嫌弃。
“岂止是讨厌。”渲月打了个酒嗝,“他吓我了!我一看见他就……要吐……呕——”
殷白夏气的不轻,可见她真的要吐,只好给她拍了拍背。
渲月干呕了两声,结果啥也没吐出来,她擦了下嘴角的口水,伸手在殷白夏的衣服上蹭了两下。
殷白夏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醉眼朦胧的渲月,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渲月跟没事人似的抓着他的手抬高,然后她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绷着小脸儿说道:“送本宫回宫。”
殷白夏一时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了下。
渲月端着正宫娘娘的架子,斜了他一眼,“你得说‘喳’!”
她把自己当太监了!
殷白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个奸细好大的胆子!”
渲月的小脸儿吧嗒一下沉了下来,“谁是奸细!我不是!你不应‘喳’,我就不走!”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那小表情,就跟一个没要到糖跟大人怄气的孩子。
殷白夏脑门青筋跳了跳,“渲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渲月嚣张起来:“我管你是谁,我喝醉了你就要哄我!”
哄她?
殷白夏忍不住一个手刀下去,渲月软绵绵倒下。
麻烦精!殷白夏接住渲月,直接黑着脸把她扛在肩膀上送回房,然后顶着脸上的牙印回去。
方千:“殿下,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注意身体。”
这里——
方千指了指自己的脸上。
殷白夏看方千的动作脸又沉了下去,感觉两边脸颊隐隐作痛,那种火辣辣的痛觉涌上心头。
早知道会被渲月咬,他就翻脸算了,一鼓作气揭穿渲月细作的身份!
嘶。
殷白夏拿药粉给自己撒了点,“方千,我让你查的萧玉棠怎么样了。”
“殿下,手下的人查清楚了,萧玉棠没问题。”
萧玉棠与大煊国以及大钰国都没有关系,是大殷的百姓。
殷白夏皱眉,“查清楚了?”
他既然与两国无关联,为什么要替渲月着想。
而且对渲月的行踪了如指掌。
“萧玉棠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让人继续盯着他,特别是他接近渲月的时候。”
殷白夏和渲月之间是两国问题,那个萧玉棠既然不是渲月的人,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萧玉棠说不准是不知道哪里的敌人派来接近渲月,利用渲月的。
册封大典近在咫尺,殷白夏那边要防着皇叔的人,这边突然冒出一个萧玉棠,还是有能耐住到渲月院子里去的人……
敢和我叫板。
冲着萧玉棠手里不清不楚的底气,这个人,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