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回事?”
越先睁开朦胧醉眼,发现独孤一双凤目瞪着自己,脸上敷这一层寒冰。何沐沐这个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一对小白兔暖洋洋蜷缩在他背上。
“……怎么回事?!”何沐沐也醒了,脸蛋飞红。
“……怎么回事?!……何七……”昨天不是成亲吗,怎么新娘子似乎变成这个小姑娘了呢?越先吓得六神无主,眼巴巴的盼着何七替自己解围。
“怎么回事?”何七这货出现得相当及时,但是没有像越先期望的那样替他解围,反而横眉怒目,对着越先叫骂。“越先,新婚之夜,你竟然不陪新媳妇,反而和我妹妹鬼混,你想干什么?但是……看样子好像还没酿成大错……”
何七一边说,一边又对越先眨眼睛。
怎么回事?越先不明白何七唱的是哪出。他昨晚就说要回去要回去了,可这货死活拉着自己来,以致酒后误事,这货非但不替自己作证,还落井下石,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还有比这更坑人的吗?什么嘴脸啊?越先恨不得一拳把何七打飞到多厄岛去。
“……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越先反问何七。
“什么!”何七连忙打断越先的话。“你们一整晚在一起?这就过分了啊!”
“哥……”何沐沐窘得想逃走。
“怎么回事?”独孤再次追问。
“怎么回事?”何七望着越先。
“我问的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独孤望着何七。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何七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又把问题方向转移到越先这里。“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装?”独孤恨恨地骂何七。“他人生地不熟,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他以前从不喝酒,也从没到过这些地方,为什么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学会了?”
“呵呵!是我把他带坏了,怎么样?”何七很无语。他心里很不服气,越先若是圣人,谁带得坏?难不成妹妹也是他何七弄到越先背上的?
“还怎么样?你这种人也有!”独孤继续骂道。“竟然把亲妹妹免费送给他这种人,什么家风?”
“呵呵!”何七彻底无语,被占便宜的可是他妹妹,听独孤的口气,受委屈仿佛是越先似的。
“我这种人?”越先小声嘀咕道。独孤前一句还夸他纯,下一句就变成“这种人”了,这种人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种人更罪不可恕!”独孤转头望着越先幽怨地说道。“不归家……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你忘记自己的身份啦?还成天和小姑娘不清不楚!”如果眼神能杀人,越先应该死了不少于七八次了。
“我什么身份?”越先继续小声嘀咕道。他不就是道院一个小弟子吗?还有什么身份?还是说因为他是小骗子,就不允许和小姑娘说话?
“你……”独孤气得说不出话来。死死盯了越先半天,独孤转头对何七说道:“走,我跟你商量点事。”
独孤领着何七就走。
“商量什么事?”越先慌忙说道。
“你管我们呢!”穿着新娘装的独孤理都不理往前走,走几步又回头说道。“你们小两口继续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吧,别把良辰美景耽误了。还有,以后也不用躲躲藏藏,我们两个为你们小两口做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应俱全,你们只管光明正大做夫妻便是。”
话说完,独孤带着何七走远了。
“越师兄,我昨晚喝醉了,对不起啊!”何沐沐红着脸说道。
“啊……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越先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窘得不行,脸红得要滴血。
……
独孤一整天都没露面。
天黑了都没回来。
夜深了也没回来。
何七也不见踪影。
何岛主安排的这处新房非常完美。星空之下一间小屋,洁白的窗户朝海而开,一浪浪海潮声不断传来。一对喜烛烧烧了一半,变成残烛,鲜红的烛汁早已凝固,仿佛冻结的泪。红盖头折叠得整整齐齐,端端正正摆放在梳妆台上,但是隐约沾上不少泪痕,越先嗅了嗅,依然能够闻到独孤身上那股独有的体香。
她到底去哪里了呢?越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什么东西掉了。
越先点燃残烛,把房间照亮。
在烛光的映照下,盖头更显得通红。越先看着红盖头发呆,竟然有些昏昏欲睡,眼神越来越迷离。
眼前模糊出现一个绝美的人影,越先以为是独孤,一时激动,使劲抱过去,把整个人搂来怀中,双手铁箍一样箍住,抱得对方喘不过气来。
“你小子看来真对我垂涎三尺啊!”对方没好气地说道。
越先头重如山,向前倒去,竟把对方压在身下。对方玉指慌忙朝越先额头上轻点,一股冰寒之气侵入脑海,越先瞬间清醒过来。
“你想要我?”对方大眼睛盯着越先说道。
越先望去,赫然是莫星恒,唬得跳起来。“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呢?”莫星恒没好气地说道。“你一见面就抱着人家,还把人家推倒在床上,还问我想干什么?”
正说着,窗外忽然有人影靠近,莫星恒连忙小声说道:“快躺下,装睡着了。”说完,莫星恒也消失不见。
越先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依照莫星恒的安排伏在床边装睡。
“越公子!越公子!”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外喊了几声,见越先没动静,犹自去了。
“怎么回事?”越先很迷惑。
“哼哼!还不是你的小媳妇搞的鬼,为什么你一点燃蜡烛就昏倒了?她想把你迷昏,然后安安心心给你做顶LV帽子呢!我就说那个小姑娘要不得,你还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莫星恒现身冷笑道。
“她是我师傅,你说这些过分了嘎。”越先不明白这事为什么会和独孤扯上关系。“还有,她哪里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被你挑拨离间。”
“你个大傻瓜!”莫星恒冷笑说道。“不信你可以跟着刚才这个男人去看看啊!你好媳妇这会儿估计正和她的小情人卿卿我我、翻什么覆什么呢!”
“我警告你,不许再说了!”越先狠历对莫星恒说道。他一点都不相信莫星恒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跟踪刚才在门口叫唤他的男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