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庭院里的声音,沈含笑便猜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应该进去的,进去阻止那些北岷士兵,把池瑜儿从那几个士兵的魔爪里救出来。如果沈含笑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她一定会进去救出池瑜儿。
可惜沈含笑不是。
她下马,站在庭院外,背靠着墙,静静地听着池瑜儿的参加哀嚎,池瑜儿哭喊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止住声。
当里面只剩下男人喘粗气的声音时,沈含笑拍打一下马屁股,马儿长嘶一声,惊动里面的北岷士兵。
他们吓得一边提裤子,一边望外看。沈含笑的时间算得刚刚好,她走进门的一刹那,这三个士兵刚刚好穿上衣裳。
虽依旧衣冠不整,却把该挡住的地方全部挡住了。他们见到沈含笑,脸一白,连忙低下头去,行礼道:“见过沈将军。”
“你们在做什么?”沈含笑扫了一眼赤裸裸地躺在草地上的池瑜儿,“怒斥”道:“厨房军规,该当何罪,你三人可知晓!”
三人连忙跪下来求饶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将军饶命啊!”
池瑜儿已经麻木,她抬眼看见沈含笑,微微抬起的脖子又低下去。好在进来的人是沈含笑,她不必再受一次羞辱。
“滚!”
三人连忙屁滚尿流地离开。
沈含笑转过身,关上院门,以免院内的春光外泄。池瑜儿的衣裳被撕的粉碎,只有拿件漂亮的金线绣制的外衣完好无损,被丢在一边,被丢在抽出新芽的树枝上。
她把拿件外衣拿下来,随手一丢,丢在池瑜儿身上,盖住她的胴体。那几名士兵不知道羞辱了池瑜儿多长时间,沈含见到她的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
她紧紧地抓着衣裳,艰难地从草地上站起来,她站不稳。
此时池瑜儿的下体红肿无比,动一下便是生疼,两只脚也已经软了。她求助地看向沈含笑,问:“能帮我拿一套衣裳来吗?”
沈含笑悠然自得地坐在池瑜儿常坐的那张藤椅上,看着她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冷笑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当初你在南越,我对你也算是”
“算是什么?”沈含笑打断她的话,她的深情冷漠得很,看得池瑜儿心一凉,她忽然后悔,自己不该说起当初。
那件外衣并不能完全遮挡池瑜儿的身体,她穿着宽大的外衣,艰难地一步一步朝房间里走,白嫩的,夹杂着一道又一道红紫的身体,在外衣下若隐若现,甚至有浊白色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出。
这是一幅很香艳的场景,换作任意一个男人,坐在沈含笑的位置,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把她按倒草地上再次蹂躏。
尤其是池瑜儿的这一张苍白无比,犹挂泪痕的脸庞,我见犹怜。
沈含笑却觉得恶心极了,这个女人,顶着和她前世一样的脸,实在是恶心极了!在池瑜儿从自己身边走过时,沈含笑突然抽出腰间别着的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寒冷的兵刃迅速贴到池瑜儿的脸上。
池瑜儿害怕地看向沈含笑,她声音颤抖着,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以为沈含笑是来救自己的,沈含笑赶走了那几名欺辱她的士兵,让她觉得,沈含笑一定是来救自己的。
晏无心和沈含笑的仁义,池瑜儿听说过。池瑜儿觉得,自己就算是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因为她是苏澄的妃子。到了现在,池瑜儿虽然接受了南越已亡的事实,却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看着沈含笑,这个曾经作为一个质子的婢女,来到南越,自己甚至不愿意用正眼去打量的沈含笑。
这一刻,她还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就算南越亡了,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她不能够容忍,不能够容忍一个下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无礼!
刚刚那名士兵的巴掌,没有让池瑜儿长记性。她板着一张脸,怒斥道:“把刀拿开!”尽管她的心里无比害怕,却还盛气十足。
“拿开?”沈含笑一笑,她果然拿开了匕首。
下人,果然就是下人。就算是成了女将军又如何,骨子里,还是下人的贱骨。只要主子皱眉瞪眼,她不还是怕的。
池瑜儿顿时把沈含笑看得很低,这一瞬间,她竟然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气势,说道:“去房间里,拿一套我穿的衣裳来。”
那把匕首在沈含笑的手里把玩着,她好笑地看着池瑜儿,这个池瑜儿的脑袋,确实不太灵光。
“我觉得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沈含笑出言提醒道,“现在的你,是阶下囚!”
池瑜儿瞪向沈含笑,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殷红的鲜血顺着池瑜儿脸上的伤口流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池瑜儿瞪眼的一瞬间,让池瑜儿防不胜防。
她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指着沈含笑,呵责道:“大胆!”
一个更加响亮的巴掌落到池瑜儿的另外半张脸上:“放肆!这是你一个阶下囚,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沈含笑瞪着池瑜儿。
她的身上,散发出无比冷冽的气势,池瑜儿从未在谁身上见过如此令人胆寒的眼神,只看她的眼神,池瑜儿便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但是她的气势却没有减弱,她扬起手来,竟然要把打到她脸上的那个巴掌还回去!
沈含笑手疾眼快,迅速抓住池瑜儿的手腕。
池瑜儿乃是一个弱女子,她的力气,又如何能够和沈含笑相比。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沈含笑捏碎了,她咬着牙,用上吃奶的力气想要把这个巴掌落下去,却未能如愿。
沈含笑稍用力一推,便把池瑜儿推到在地,唯一的外衣从池瑜儿的身上掉落下来,飘到另一边。
一片不知从那儿吹来的嫩黄的新芽落到池瑜儿身上,像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