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刺耳的衣服撕裂声在苏澄耳边响起。
“不要!”池瑜儿被男人摁在身下,她回头看着已经无比嚣张的男人,哭着哀求道。她这泪眼婆娑的样子非但没有让男人收手,反而激起了他的快感。
他的动作开始变大,饶是池瑜儿挣扎地再凶,只三两下,池瑜儿身上便一块遮羞布也没有了。
她的胴体已经不复昔日娇嫩光滑,身上更是布满淤青,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是吻痕,有的是抓痕,甚至还有鞭打的痕迹。
当男人和池瑜儿的身体全部赤裸,坦然相对时,苏澄绝望地闭上双眼。
耳边是男人喘息的声音,夹杂着池瑜儿的抽泣声,抽泣声渐渐不见,被欢快的呻吟代替。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苏澄来说都是煎熬,他多么想离开这儿,离开后,就听不见那些声音,也看不见了。
眼不见心为静。
他也多想杀了那个在池瑜儿身上抽插喘息的男人,以泄自己心中怒火,可是现在的他就是废人一个,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一声欢快而又满足的呻吟声后,男人终于从池瑜儿的身上下来,他拿起自己的衣裳,不慌不忙地穿上,一边穿,一边看着苏澄,故意对苏澄说道:
“你这小女人的滋味,比起外面的那些戏子来可要美妙多了,可惜啊,这张脸被沈将军毁了,不然也是个尤物呢。”
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拳头紧攥,苏澄没有睁开眼,浑身却因为愤怒而抑制不住的颤抖。他越是这样,男人便越是畅快。
“这女人,我便还给你了,我的陛下。”他故意学池瑜儿的语气,学罢哈哈笑着离开了。
池瑜儿捡起自己被撕裂的衣裳裹在身上,舒服过后,看苏澄的眼神不免有些内疚。她朝苏澄旁边爬,爬到了便趴在苏澄的胳膊上嘤嘤哭泣。
苏澄嫌恶地抬起胳膊,用胳膊肘把池瑜儿推开,同时骂道:
“滚!”
“陛下,您这是嫌我的身子不干净了吗?”她小声啜泣着,问道。
苏澄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她,一字一顿地恶毒说道:“那你也知道自己不干净!”
池瑜儿的心一下子跟针扎的似的,她定定地看着苏澄,苏澄我言语更加恶毒:“你瞅瞅你刚刚在男人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你就如此缺男人吗?”
谁愿意被千人骑、万人踏呢?
若不是为了活着,谁又愿意这样苟且偷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呢?
她见到苏澄,本想要在苏澄身上寻得慰藉,贪恋怀念的是苏澄之前待自己的温柔,却想不到迎来的,却是他如此恶毒的言语。
这么长时间的饱受凌辱,池瑜儿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池瑜儿。苏澄如今还有什么值得池瑜儿讨好巴结,笑脸相迎的?
他丁点儿也没有了。
第一句恶毒的话说出口,苏澄却像是说上瘾一般,辱骂池瑜儿的话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终于,池瑜儿再也忍受不住。
“啪!”一巴掌重重地落到苏澄脸上,池瑜儿指着苏澄的鼻子,不客气地反击道:“你又凭什么指责我呢?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
“你!”苏澄圆眼怒瞪,池瑜儿不甘示弱。
“我?我又如何?我委曲求全忍辱偷生,为了什么?为的还不是活着,我想活着有错吗?你若是有本事,我又怎么可能沦为北岷的军妓!”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瘫在地上,手脚都不能用力,你若是真有骨气,便咬舌自尽,你若是没骨气,哪里有脸来嘲讽辱骂我!?”
苏澄被池瑜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也休要再端出之前的架势来对我,现在的你和我一样都是阶下囚!甚至你还远不如我,至少我四肢健全,至少我是自由的,可是你呢!”
“你!”苏澄艰难地抬手指着池瑜儿的鼻子,池瑜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苏澄的手打掉。
“我这一辈子,都是被你毁了!你知道吗,都是被你毁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嫁给了我表哥为妻,过起了寻常百姓富足幸福的生活,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在这儿,会被人凌辱!”
说起林英林,苏澄脸色发青,骂道:“如果不是林英林无能,这么轻易就被聂虎等人杀死,夺了兵权,我南越又如何会这么快沦陷!”
池瑜儿一下子落寞起来:“如果不是你,我表哥又怎么会死呢。”
她流下来泪来,事到如今,倒没什么好顾忌的。她看着苏澄,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你逼聂虎他们逼得太过厉害,他们又怎么会杀了表哥!表格不死,现在的南越就是我们的了!”
你们的?苏澄一愣:“你在说什么?你们的?”
池瑜儿笑起来:“你以为我待你是真心的吗?呵,你拆散了我和表哥,我又如何会真心待你!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表哥早已经秘密计划怎么从你手里夺走江山,可恨聂虎等人杀了表哥,可恨北岷攻下了南越!”
苏澄这下彻底呆了起来。
他这一辈子爱过的三个女人,盛海棠因为南钰的构陷而死,南钰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又是另有图谋,他以为至少池瑜儿待自己是真心的,没想到就连池瑜儿也心怀鬼胎!
他彻底地瘫在了地上,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竟然要如此对待自己,他恨!他恨呐!
池瑜儿继续嘲笑着,她的嘲笑终于累积到了一个苏澄无法承受的值,苏澄脑子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装死?”池瑜儿推搡苏澄好几下,苏澄始终没有反应,她终于慌乱起来,顾不得穿好衣裳,便冲出去大喊: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苏澄他昏过去了!快来人啊!”
一个士兵匆匆慌慌冲进来,确认过苏澄还活着之后,他连忙去请军医,年过半百的军医好大一会儿,才提着笨重的药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