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虎帮是沈磊的暗刀,家丁队才是他真正准备的自卫力量。为有效培养、长期培养与值得培养,他只招收三十人外,还净收了十八至二十敦厚的年青人。
成立义虎帮借于对付阻拦自己的人,再反手成立家丁队是一块硬币的两个面。这两面现在对他都非常重要,因为他计划的第一步是独霸控制几万亩地,控制一二万人口。如此计划靠向穷人购买土地既吃相难看,地主们又赶不走。
这些地主留下来会成为一颗颗钉子,自己的一切都落在他们的眼里。不管会不会坏自己其它事,办农庄有他们夹在中间乃会成天然敌对关系。
义虎帮十六个人对付一二百亩的小地主足够了,也没有长期硬任务,也没有将他们当成依靠。所以训练仅是翻墙与院内室内配合搏斗之术,比较自由。
家丁队因寄以厚望,沈磊早就专门造了留有五十间房间位置,先建五间加大厨房等建筑,外带大操场的大院子。另外每日他还亲自过去训练他们,晚上还让俞承业等人给他们上课。
一开始当然是跑步与队列训练,这个肯定要学后世经验,因为这时代的军队只训练大阵排列与移动。这样的训练场面大,排列好似乎是能完整变阵,其实排演一次大半天,一年也训练不了百回,与队列训练比只有最多几天的效果。
这样的训练已经算得上强军但基础仍然是不扎实,远不及三个月基础队列训练,再加一个月合成训练就能如臂使指。而不是全靠基层军官勉力呼喊与催促才能保持队形完整的军队可比。
而且后世军队队列训练三个月是新兵期,之后是每日都会训练一下,使得军人不仅列队如下意识行为,服从命令也不是一句空话。
沈磊虽不曾当过兵,军训是参加过的。再说后世那种要求不必照搬,用他自己的经验再加揣摩也能定出左右后转向、立正、稍息、敬礼、行走、跑步、、、等等动作规范标准与内务规章制度等来。之后再根据武器装备再制定战术与行军、后勤、宿营等标准。
这不是说沈磊准备仅让家丁队训练队列,他也通过李家请了个枪棒教练来教授家丁队基础枪术、刀术。只是就算是基础枪术、刀术他也是仅让教最基础的刺、砍之类技术。重在队列与配合,而不是江湖流行腾挪跳跃挑战四方的某家武术。
什么杨家枪樊家刀在军队没有用,队列之前刀只有砍、架、刺简单几招,枪术也一样。如戚继光所言排枪擢来,排枪擢去,怯者不得落后,勇者不得超前。
所以军队只要学几招刺、砍的发力技巧与一往无前气概就行,这时代连刺刀术动作也是多余的,每个士兵对战场面越大越混乱。而且农耕战士最好排列整齐横推,个人武勇比不了食肉之人。
家丁队早晨跑步,半日队列,半日刀枪队列训练,晚上半个时辰读书。每宿舍十个人轮流当班长,三十人轮流当排长训练着。这是暂时没有危险,让他们自由发展一二年再说。
当然也是有鼓励措施的,如读书、当班排长三月一评,优秀有奖。这是现在明面上的,更重要他们现在的表现就是今后提拔的依据,能先知先觉努力上进者便宜一些。
家丁队在义虎帮出现时成立,义虎帮活跃时正训练**加只守卫自己。而因义虎帮到快秋收时沈磊''购买''进了上千亩地,吓得小地主们都逃走了,在这块土地上他成为唯一恶霸地了。只不过传统恶霸地主是对农民而言,他却是对小地主狠,对富农也不肯宽容,一心把田地都扒拉到自己手上。
现在小地主们都逃走了,噩耗轮到富农了。富农的承受力低但抗压性强,人数更多,一时间成效不大。对此他不性急,这样做一方面是让义虎帮不至于消声灭迹保持压力,二来慢慢施压富农终究会被挤垮的。
如此行动到近秋收时,前口子村附近地区沈磊觉得没啥可担心的。家丁队暂时不可能教战阵什么的,重点又开始转向十岁到十二岁的学习班。此时学习班因沈三林找来几个,本地收下几个,共十八个男孩三个女孩在一起半军事化努力学习之中。
这学习不似后世小学生,而是清晨跑步、上课读书、队列操练,各处实习。一天安排十四个小时,还要自己洗衣,自己管理自己。这样的安排后世看如同虐待,但吃饭有肉,穿衣暖和,每个孩子都不叫苦,只是觉得玩的时间太少,十天放半日假非常开心。
沈磊关心这个学习班不可能每日去上课,麻雀虽小五脏齐全。所有的事都由他处理也忙,故而他主要是觉得该为学习班编本历史教材。
这本教材应该是简单通史形式,只是让学生知道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晋唐一脉相传过来的历史外,提出中华民族的概念。他欲通过这个概念提高民族自豪感,厘清模糊的华夷之辩,所以这历史课家丁队,今后办学校也都会采用。
正无事编课本突然有人紧急来报大队人马奔前口子村而来,因有肃静、回避等旗牌该是官员。对此消息他也吃惊,因为虽知道小地主们联合上告,因沐县令不准而在准备越级上控。
但上控获准也是该先传人犯审理,怎么可能官员下来?只是此处是偏僻死路,更无官员路过,心里疑惑动作不慢,吩咐沈三林准备招待,自己迎了出去。
才到村口已闻鸣锣开道声,不一会儿见二三十衙役簇拥二顶青色轿子而来。青色轿子该是五品以下,沈磊见之也没怵色,远远迎轿一恭手,高声道:
''学生沈磊迎接二位大人,请二位大人寒舍用茶。''
''沈磊你可知罪?''
他高喊一声锣静人住轿停下,前面官员约年过五旬,刚撩开轿帘未走出轿就来个下马威。沈磊听了也很动气,反问道:
''何罪之有?''
''哼、、、有人告你杀嫂弑父,十恶不赦!''
''哦,哈、哈、、、有人告就有罪,天下还有无罪之人?''
''哼、、、''
前面官员态度恶劣他索性不理,后面官员见面认识乃是胶州马县尉。那马县尉急上前言道:
''这是通判钱大人,穆士敏告你毒杀他姐姐即你的嫂嫂。因此事疑点颇多,钱大人决定先开棺验尸,再决定是否接受案子。因穆氏葬在你家坟地,还需要你的帮忙。至于仵作沐县令吩咐也带着,不会差错,不必担心。''
对验尸他确实是不担心什么,穆氏乃沈金玉之妻。他考试回来前已死,即便是中毒而死他也不在现场。仅这就不必担心,况且这毒还验不出,中毒症状也不明显,怕什么。
见事到这里多说无益,沈磊干脆让沈三林领路去沈家坟地。到坟地穆家人也偷偷来到,指点墓穴指认身份怕有掉包。
到地点他并不担心,任由穆家人参与挖开墓穴,抬出棺材开棺验尸。验尸之时二个衙门的仵作动手,众人张张望望,连钱通判也一脸紧张背手故作威严站在前面,他却上风口还避得远远那里愿闻臭气。
古代中毒症状仵作清楚,但黄曲霉素乃是急性肝坏死那里能验出。钱通判一闻仵作回答没有中毒迹象,脸色即成灰白。喝令再查终究无他满意答案,连场面话也没有交待,踉跄而走即刻吩咐衙役打道回衙。
胶州马县尉没有马上就走,关照县里仵作纳尸回棺,一起重新下葬。此时实际上天色已是黄昏,他与胶州县里的几个人只能在沈磊处吃饭过夜,次日才回。
当日晚餐肯定小厅独桌高档,由沈磊也喝了点桂花酒独陪马县尉。酒杯一端嗅着曲香,满盅一倾回味片刻马县尉喝彩一声好酒,便开言钱通判为何会接穆家状子的内情。
由马县尉之言他才知沈家原来还有一段他不知道的隐情。沈家本非本地人,沈万财之父乃济南那边数代诗书传家士绅大户。属其最为顽劣却因家族力量谋了县里刑房吏目,在任敲诈勒索声名狼藉。
沈家对其当然大为不满,因为名声被他一人破坏遂有逐出家族之议。不料他不知怎么卷了家族一部分财产带沈万财父子二人,购买了本地原大地主的家产安顿下来。而且现在沈家的财产绝大多数由其所置,当时有些腥风血雨,沈万财手上家产扩张倒有限。
这次穆家等人是人多力量大,知道这个隐秘找到还记恨的沈家人,通过沈家的关系再用钱打动钱通判的。而钱通判举人出身,前途已经到顶。他属于冒险一搏,赢了前途上不一定,钱途上肯定不错;输了小地主们送的银子也有个补偿。
而且穆家等人提供的证据比较过硬,如一家人近十口无症状短短时间暴毙十之**是中毒。而谁人嫌疑最大当属沈磊,获益最大么。还有义虎帮的神出鬼没,专门针对小地主们,不是沈磊庇护或主使还有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