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费清屿再次仰头,又灌下一口白酒。
嘴里的白酒明明是绵软的微甜味,却被他喝出了苦味:“自从姥姥姥爷走后,我一个人像行尸走肉般活了四年。
我以为,往后的日子里,就这么过了。
谁知,你竟然会以我妻子的身份闯入我的生活里。
早已习惯你的存在,习惯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你的呼吸,习惯吃饭的时候给你夹菜,习惯看你在客厅里看新闻。
习惯早上醒来能看到你,习惯晚上睡前能看到你......
所以,我很怕你离开,怕你不要我,怕你再也不要我。”
剩下的半瓶白酒下肚,费清屿不胜酒力,倒在自家老婆的肩膀上。
一直压抑的心伤借着酒意,偷偷溜出牢牢锁住它们的囚笼,漫上男人的眼角。
在不知不觉中,咸咸的、温热的液体渐渐濡湿施洛的半边肩膀。
“对不起,到那时,我应该做不到和你当面告别。”睁开眼,看着挨着自己肩膀沉睡的男人,施洛心疼又无奈。
她一面用手指轻轻擦掉男人脸颊上的湿意,一面悄悄运化内力,解了自己的酒意。
再后面,施洛背着费清屿下山,开车回了藕花深处。
小区值夜班的保安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背着一个大男人,很好心地跑过来,想要帮忙:“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扛到楼上去?”
“谢谢,不用了。”
拒绝保安后,施洛掂了掂背上的男人,继续往公寓楼的方向走。
身后,保安看着俩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惊骇之色。
这对年轻人喜欢玩反套路啊。
人家都是男的背女的。
他们倒好,换成女的背男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刚才那姑娘明明看着很娇小,却能背得动一个大男人,还大气都不带喘一下,连小腿都不抖一抖!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从小就被父母当男的养。
另一边,施洛背着费清屿走进电梯后,身后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
他无意识地轻吻施洛的后勃颈,然后是耳背。
施洛感到痒,又感到一阵阵心悸从心脏流出,顺着血液传到四肢百骸。
脸颊蓦然一热,绯红色渐渐在她的脸颊上开出两团红云。
下一秒,施洛咽了咽口水,然后用力拍打男人的大腿,这才让背后的男人安分下来。
走出电梯,进了公寓,施洛背着男人走进他的卧室里。
把男人放到他的床上后,她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以前都是别人照顾她,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别人,不习惯,而且还手足无措。
忽然想起度娘,施洛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如何照顾喝酒多的人。
默默记下几条看起来比较实用的建议后,施洛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接下来,她先帮费清屿脱掉鞋子,然后上手解开男人身上的白衬衣上面的几颗纽扣。
当她解下第三颗纽扣,瞧见男人的胸膛毫无遮挡地袒露在她的面前时,施洛蓦然红了脸。
与此同时,她体内的燥热再次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