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是去骆叔叔的公司上班吧,这样骆叔叔就能好好保护你啦!”小子墨坐在夏念和骆铭中间,拉着骆铭的胳膊一脸天真的望着他求声援,“骆叔叔,对不对?”
骆铭笑,“子墨,这个我做不了主,要看你妈咪。”
小子墨一脸惊奇地看着骆铭,“骆叔叔,你也是传说中的妻管严吗?”
骆铭笑的更开心了,“我很想我是,如果你妈咪同意的话。”
小子墨疑惑了,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
“妈咪,您快点嫁给骆叔叔那骆叔叔不就可以如愿的当上妻管严了吗?”
夏念看着一脸天真无害的女儿,简直欲哭无泪,再看一眼骆铭,他则一脸丧心病狂的灿烂笑容。
“来来来,吃饭啦,吃饭啦,快点洗手去。”夏念赶紧撤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对了,妈咪,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夏念边往洗手间走边问,头也不回一个,因为她害怕看到骆铭那满是希望的笑容,害怕到最后自己会伤了他。
“我们老师让我报名去参加今年在s市举行的肖邦青少年国际钢琴比赛,我去吗?”
“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可能没时间陪你去比赛。”夏念继续不回头。
小子墨撇撇嘴,看着骆铭问,“骆叔叔,如果我拿了第一名,是不是就会成为名人啦?”
骆铭看着小子墨,对于她那令人发指的自信心表示五体投地的佩服,“你想成为名人?!”
小子墨点头,“当然啊!”
“为什么?”
“成了名人我就可以帮妈咪挣钱,妈咪就可以不用去上班被他的老板欺负了呀!”
骆铭看着小子墨那一脸天真的认真,心里深深的被震撼了,他弯腰将小子墨抱起,“子墨,以后就让我来照顾和保护好你们,你只要好好学习好好比赛就可以了,好吗?”
小子墨赶紧把嘴巴凑过去亲了骆铭一口,“当然好啊,骆叔叔,您太好了,除了妈咪和外婆,我最爱您。”
感受着女儿的欢声笑语,夏念心里快乐的同时却深深地内疚着,或许,为了女儿,她应该对骆铭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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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念又明显的察觉到工作量减少了很多,快中午的时候,墨希泽把她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总裁。”夏念站在门口敲门,墨希泽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个放了一个药箱。
“过来。”
墨希泽深邃而柔和的目光全然落在夏念的脸上,她的脸上跟以前一样,除了职业式的微笑,再无其它。
夏念犹豫一秒,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总裁,有事吗?”
墨希泽不答,而是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如果现在夏念还不明白墨希泽叫她是什么事情,那她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所以,她必须直接地拒绝他。
“总裁,我自己会去换药,不需要劳烦你。”
墨希泽好看的眉目轻轻一挑,看着夏念,“那好,现在你自己换给我看。”
既然墨希泽都这么说了,如果她再做过多的拒绝,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心里喟叹一声,在墨希泽灼热的视线下,夏念坐到了墨希泽的对面,然后自己动手打开了药箱。
说实话,不就是自己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情么,七年前的她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想想,做为一个六岁孩子的妈妈,如果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她怎么可能独立带大小子墨。
夏念解开自己手上的纱布,然后用碘酒轻轻的擦拭伤口,等碘酒挥发后,她又自己摸了药,然后重新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虽然伤口被碰及的时候会痛,但再痛的痛她都忍住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整个过程下来,她眉头都没有蹙一下,整个脸上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始终在嘴角保持着淡淡的优雅的弧度。
墨希泽看着眼前的夏念,视线不曾移开过一秒,看着她熟练地替自己换药,期间一点都没有乱过,更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想起那个曾经切破了手指头而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夏念,眼前的夏念让他心惊,更让他心痛。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在演戏,那今天的她会不会也是在演戏?
一个女人,要受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做到像夏念这样,在玻璃刺进手心的时候,当手掌还在血流不止的时候却还能笑的如往常一样云淡风轻的跟别人说“对不起”,在自己给自己换药时,看到那狰狞的伤口连眉头都不蹙一下而且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熟练而且完美。
她,在离开他后的七年,到底经历过了什么?
“夏念。”
她蓦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怜惜疼爱,就像七年前他看她一样,甚至更多。
不,这不是他该对她有的,他一旦再沉陷,那么他和她都将万劫不复。
“我以前在医院做过义工,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情,我做的多了。”微微一笑,她随便撒了个谎想骗过他。
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她那么云淡风轻的急着解释,是想要掩饰什么?
夏念收好药箱,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被一直盯着她的墨希泽叫住。
“陪我一起吃午饭。”
夏念脚步顿住,垂眸,一秒后又看着墨希泽,“这是邀请还是命令?”
“夏念,我说过,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墨希泽往沙发里一靠,俊颜里有着点点的期待。
“那不用了,总裁你自己吃吧,我去员工餐厅就好。”夏念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那好,叫人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撤走,我也不吃了。”墨希泽站起来,霸道却温柔地命令。
夏念没有理他,径直离开,可是才走了两步,脚步又不听使唤的停下,转回身,“好,我陪你吃。”
为什么很多时候她的言行会不受大脑的控制,总是会做一些和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对他,她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熟视无睹?
墨希泽看着夏念,嘴角倏地就扬起一丝笑弧,她是关心他的,她居然还关心着他。
手已经好多了,所以能勉强拿起生筷子自力更生,不过,她没有像昨天一样狼吞虎咽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先吃完了,墨希泽也不会先放她走。
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和墨希泽面对面的吃着午饭,而墨希泽似乎也相当享受这样安静的午饭时光,居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会吃一口就看看她,像在欣赏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珍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