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恒也不管这些,嘴角的笑意,怎么看都觉着不简单。
严奕风轻笑着,伸手摸摸小东西的脑袋:“乖,我就陪爸喝两杯,保证不贪杯。”
宁清一涨红了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倒是一口一声爸叫的顺口的,而某个男人也欣然应着。
“来,尝尝,这还是我刚来这边创业,捞了第一笔金后,拿的那钱买的,我还告诉自己,以后,我也可以像那些老外一样,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别墅,有着喝不完的高档洋酒。”卢天恒说起自己年轻时的往事,便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
宁清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了,可每每听到,还是忍不住唏嘘,这是经历了多少的历练,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严奕风自然也清楚,同样是站在顶端的男人,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是不易。
男人端起抿了口,不禁挑眉:“味道不错。”
卢天恒听到夸赞,自然是满意的笑笑,爽朗的笑声,一时间盘旋在餐厅的上空。
宁清一突然感觉其实这样很好,她已不记得了,有多久家里没有这样的欢笑了,虽然有小家伙调节气氛,可说到底,卢天恒对于她独自带着小家伙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而这样的结果,自然就是两人都喝的有点多,哪里是不贪杯,分明就是一瓶两人喝了还不够。
当然,宁清一还不知情,小家伙白天玩的太疯,哪怕是睡了午觉,这会也累的犯困了,吃到一般竟是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少喝点,我先带拖拖上楼。”她上楼前还不忘叮嘱了句。
宁清一抱着小家伙进了他的卧室,刚放下,小家伙便醒了:“睡吧。”
明明这小家伙已经很困了,小手一个劲的揉着眼睛,却还不愿睡,含糊不清的问着:“妈妈,睡醒了,爸爸是不是就不在了?要是我睡醒爸爸就不在了,那我就不睡了,这样爸爸就一直都在。”
她听着,不由觉着心酸不已,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这些。
她不由得红了眼眶,深吸了口气,才没让泪水留下来。
宁清一拍拍他的小肚子,轻柔的哄着:“乖,睡吧,睡醒了爸爸就能陪你玩了。”
“真的吗?”这一天,小家伙问的最多的,好像就是真的吗。
什么事,他都喜欢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听着只觉着无尽的心疼。
“当然是真的。”宁清一说这话的时候,都险些没忍住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乖乖睡吧。”
小家伙一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自然是满心欢喜,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只几秒,就睡着了。
宁清一愣愣的坐在床边,看着睡得香甜无比的小家伙,心中百感交集。
而等到她下去的时候,那两人,简直就是没人管束了,随心所欲的很,简直就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她抬手,拎了拎桌上空了的酒瓶,再看看他们又开的拿一瓶,也喝了大半,只剩一个底了。
卢天恒还要倒,她猛地一把夺了过来:“不能再喝了。”
“去做两碗醒酒汤过来。”她看了眼两人,很是无奈,低头对着佣人吩咐。
卢天恒听着,忙摆手:“不用,别听那丫头胡说,我还没醉呢,喝什么醒酒汤。”
宁清一看着,只能是无奈的轻叹,不过说什么也不给喝了。
严奕风酒品向来不错,一如她记忆中一般,只是沉默的坐着,指尖捏着眉心,似乎是有些难受。
她终究是心软,轻叹了声,先给两人倒了被清水,给男人递了过去,顺带帮他拍了拍后背:“先喝口,漱漱口。”
严大少抬眸,看着小东西柔和的神色,心思一动,索性浑身无力的倒在她身上,双手环着她的纤腰,有些无奈;“脑仁疼,快给揉揉。”
“让你再喝。”她脸微微泛红,伸手推了推,当着卢天恒的面,她浑身都不自在。
卢天恒看着,吃味的哼了句:“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轰的一下,宁清一觉着脸上的热度瞬间更是往上涌。
她伸手用力的将男人推开,可某人确实厚着脸皮,脑袋刚挪开,又倒了过来,绝对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卢天恒呵呵笑了两声,起身摆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夫妻爱干嘛就干嘛。”
他醒酒汤也不喝了,水也不喝了,摇摇晃晃地走了。
宁清一背脊都冒着虚汗,热的。
“你起来,要睡回自己酒店睡去。”她多多少少清楚,男人的酒量不至于那么差,多少是有些装醉的意味。
严奕风仿佛没有听到,哼哼了两声,抱着他不松手。
她气得用力的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明明拍的自己手心都疼了,男人手背也红了,可依旧不撒手。
“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抬起来,送门口去,叫个出租车送酒店去。”她一狠心,对着两佣人招招手,还补充了句,“钱找他报销!”
“宝贝,你这是家暴,在英国是不可以的。”男人含糊不清的开口,说完又没了声音了。
她低头,冷哼了声,都还知道家暴,看来还没醉的彻底。
“来愣着?”她眉心皱了皱,见着两个佣人不动,有些迁怒的意味。
佣人们也很是为难:“小姐,不是我们不听话,是老爷说了,要是姑爷醉了,就让我们不要听小姐的话。”
宁清一满脸的黑线,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原来,到头来,她是被自己老爹给坑的。
“行,你们不动,我自己来。”她就不信了,她还弄不过一个醉鬼了。
咳咳,可是小宝贝,你别忘了,醉鬼也是有助手的,而且这助攻绝对是到位。
两名佣人这会不用她喊都主动过来,可扶着却不是往外扶的,而是往楼上扶。
“门在那边!”她指着门口的方向。
“小姐,老爷说了,让我们把姑爷扶回房还是可以的。”佣人们左一口一个老爷,右一口一个老爷,听得宁清一只觉着她都脑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