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醒来四肢动不动,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在一个灯光很刺眼的屋子里,低头看看自己,一只手被拷在暖气管上,一只手被拷在自己坐的铁椅子的钢管扶手上,双脚分开来,两只脚被两条铁链子拴住。一阵恐惧袭来,小伙子惊恐地四处乱瞅,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么个地方。猛抬头看看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地,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再看看墙上,只是挂着几幅字画,对面是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大盖帽。看见大盖帽,肖楚才慢慢回想起,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当时是在学校隔壁的一家旅馆里,女朋友白嫩诱人的美体骑在自己身上正在兴奋地快乐着,房门被嘭的一脚踢开,两个人被巨大的声音吓傻了,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四个警察高举着枪分别对到两个人的脑袋上,厉声呵斥道:“不许乱动,警察。”一个警察把女孩子拉下来,让女孩子穿上衣服,问女孩子:“这里都有你什么东西?”女孩子吓得不敢说话,警察换个和蔼的声调说:“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怕,我是问你,这里有没有你的东西?”女孩子胆怯的说:“桌子上的小包包和手机,还有那个。”警察看看床上的内裤说:“这个不重要,不要拿了,其它东西拿上。”说完带着女孩子往外走,床上被两个警察牢牢按住的肖楚大口喘着气问:“你们带她去哪?”按着肖楚的警察厉声呵斥道:“你只管你自己的事,起来。”女孩子被带走后,警察放肖楚起来,让肖楚穿好衣服,把肖楚带走,走到一楼的前台,警察对服务员说:“给肖楚退房。”服务员很快办完结算手续说:“还结余420块钱。”警察从退给的钱里面抽出200块扔给服务员说:“这个钱修门。”说完押着肖楚上门口的一辆警车,肖楚不上去,大声质问:“我没有犯法,为什么抓我?”警察一脚踹过去,另一个警察几乎是把肖楚提到警车上,肖楚还是不甘心,大声质问:“我没有犯法,为什么抓我?”警察:“小伙子,老实点,犯没有犯法,你说了不算,开车。”前面的警察把挡一挂,车子迅速行驶起来。因为是夜晚,路上也没什么车,大约半个小时后,七拐八拐进到一个院子里,天黑,肖楚也没看清楚是哪里。两个警察让肖楚上个厕所,然后给拷到现在做的椅子上。
回想完这一切,肖楚想,我一个学生,能犯什么法?是不是抓错人啦?他们把我女朋友带哪去啦?想起这些,又担心又害怕。看看自己被这样锁着拷着,只能无奈地默默流泪,心里在不断地自责自己,到底怎么啦?为什么是我倒霉……。无论怎么想也没有用,一个人只能在这里煎熬。闭一会眼睁一会眼,闭一会眼睁一会眼……。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听到开门的声音,进来一个穿着便服的人,看看有点面熟,但不知道是谁。进来的人只是扫了一眼肖楚,开始换衣服,警服穿好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端起水杯喝水,水喝足了,放下杯子,掏出烟,掏出打火机,点上烟腾云驾雾地吸一会问:“小伙子,怎么不说话?”肖楚:“看你也不像个当官的,怎么这么大架子?”警察来了精神,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说:“吆喝,不愧是名牌大学的学生,说话的味道都不一样。”肖楚:“名牌大学怎么啦?为什么抓我进来?我犯什么法啦?”警察指着肖楚说:“小子,别犯傻,到我这里还不老实点?”肖楚更加大声地质疑问:“你们这是非法抓人,我要告你们。”警察转过身拉开窗帘,把灯也关了,然后端起茶杯喝口水说:“大太阳高高地挂在那里,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安局,是派出所,我们是保一方平安的社会卫士,能胡乱抓人吗?”肖楚:“你们把我女朋友弄哪去了?”警察:“记住,那不是你女朋友,是别人的女朋友,她是受害者,我们把她保护起来了。”肖楚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变大了,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突然想到可能是有人在使坏,一身的书生气傲气,顷刻间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可怜巴巴地对警察说:“警察叔叔,她真的是我的女朋友,你们可能是误会了,不信,你让她过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警察看着肖楚现在的样子,很是得意地又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翘起二郎腿,吸一口烟,很舒服很温和地说:“小伙子,这才对,进到这里来,首先态度得放端正,我们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为人民,一定会严格按照国家的法律办事。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置于是不是误会,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也把心放宽,待会还有一个警察来了,我们在这里先做一个笔录。你呢,从现在开始好好想想,到时候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好吧?我去吃早餐,吃完给你也拿一份过来。哎,要不你现在先上个厕所?”肖楚这才有尿憋的感觉,点头同意。警察过来把手铐、脚链都给打开。可能是固定得太久啦,肖楚站不起来,警察扶着才站稳,又站立一会,警察带着到厕所小便。
完事后又回到铁椅子上,这次没给带手铐,也没有再栓脚链,而是把铁椅子上的铁门给关上锁死,这个铁门是特制的,四面都是直径5公分的钢管,上面焊着一块钢板,算是个小平台,可以写字。锁死后,警察又检查一遍,看着肖楚笑笑说:“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待着,我去给你打饭。”这个警察刚出去,另一个警察就进来了,看一眼肖楚说:“小伙子,还习惯吧?”肖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个警察说:“又没来过这里,怎么会习惯?”警察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笑说:“没关系,马上给你换地方。”肖楚惊恐地问:“你们还要带我去哪里?”警察:“不要着急,待会做完笔录,你就知道了。”刚说完话,前面出去的警察进来了,把一盒粥、一小碟咸菜、一个馒头,放到锁肖楚铁椅子上的小平台上说:“没什么好吃的,凑合着吃一点。”肖楚看也不看,哪有心情吃饭。两个警察都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一个准备记录,一个准备询问。
问:“姓名?”答:“肖楚,三点月的肖,楚霸王的楚。”问:“性别、年龄、出生年月、民族、籍贯。”答:“男,22岁,1989年1月8日出生,满族,大山深处的图尔哈旗人。”警察:“是个满人?还长的这么清秀高挑。”肖楚:“我妈妈是汉人。”问:“职业、文化程度?”答:“学生,还在念书,大学二年级。”问:“现在详细居住地址。”答:“湖滨北路132号盛华大学,生活区46号楼302寝室”问:“昨天晚上几点登记入住的旅馆?”答:“大约十点半。”问:“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带来的?”答:“她是我女朋友,我们约好一起来的。”警察:“再给你强调一边,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是怎么带来的?”肖楚:“她就是我女朋友,我们还是发小,从上小学到上中学都在一起,高中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恋爱的。”警察:“不要强词夺理,这对你不利,按我们的要求回答问题。”问:“你是怎么带到旅馆来的?”答:“我约她,她就来了。”问:“到旅馆你有没有强行亲吻她?”答:“是她扑上来搂住我的。”警察:“你有没有强行亲吻她?”答:“她扑上来搂住我,我就吻了她。”警察:“是你强行亲吻。回答。”答:“是我先吻了她。”问:“是不是你把她的衣服脱掉的?”答:“我只是帮她脱了外衣。”警察:“不要狡辩,老实回答,是你脱了她衣服。”问:“是不是你把她的衣服脱掉的?”答:“我脱了她的外衣。”问:“是不是你把她按到床上的?”答:“我们在地下光着身子搂在一起,一起倒在床上的。”警察:“那就是你把她强行抱到床上的。”问:“是不是你把她按到床上的?”答:“我搂着她就倒在了床上。”问:“是不是你强行和她发生关系的?”答:“是她愿意的。”警察:“她愿意有什么用?你那个*不起来,怎么搞?”问:“是不是你强行和她发生关系的?”答:“我趴在她身上,一会那个起来就进去了。”问:“你在搞她的期间,她是不是大叫大喊?”答:“是*。”警察:“什么*?她是不是啊,啊,啊地叫?”问:“你在搞她的期间,她是不是大叫大喊?”答:“啊啊啊地叫了。”问:“她有没有推你?”答:“她胡乱打我。”警察笑着说:“很好。”一会,旁边做记录的警察把记录纸拿过来,让肖楚签字,肖楚要看,警察不让看说:“哎呀,我们就是把你们的事情经过做了个笔录,没什么好看的,你快签字,签完字就没事啦。肖楚疑惑地看看面前的这两个警察,低头在笔录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警察打开铁椅子的门锁,让肖楚出来,肖楚还以为没事啦,掉头就往外走,一个警察一把拉住,另一个警察强行给拷上手铐,肖楚大声问:“不是说签完字就没事啦吗?怎么还把我拷起来?”警察一边往外推一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不管肖楚如何挣扎,强行给拖到警车上。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过了一片庄稼地,来到墙上有铁丝网的地方,警车沿大门旁边的一个地下通道进到里面,很快办完手续后,派出所的两名警察把肖楚交给这里的警察,走啦。肖楚一边大喊:“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一边不断挣扎,这里的警察安慰道:“不要喊了,这里是看守所,在这里会正式调查你的问题,如果没有问题,37天后就会放了你。”肖楚这时才明白,自己与犯罪连在了一起,一下瘫在地上,浑身乏力,天旋地晕,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