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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集 荷枪实弹(1 / 1)

<>晚上睡觉前,接到通知,肖楚明天一早下狱。姜晓华刚伺候完左甄睡下自己也睡下,听到肖楚下狱的通知又赶快起来,左甄也要起来,姜晓华不让起来,左甄哭,肖楚走过来哄。姜晓华知道左甄心里有肖楚,很不是滋味,但无论如何肖楚明天就滚蛋了,忍着吧,还得假装关心肖楚。看着肖楚搂着左甄说话,自己坐到肖楚旁说:“肖楚,你也该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听到这话肖楚才想起自己的事来,松开左甄转过身问姜晓华:“华哥,不是说,走的人都给发一个大的蛇皮袋子吗?是不是明天一早才发?”姜晓华:“我们这号室里就你一个走,我估计他们给忘了,这样,我问一下谁有大袋子,哎你们谁有大袋子?贡献一个出来给肖楚用。”刚说完,群演起来说:“我有一个大包,不知道让不让带出去?”姜晓华:“你拿出来我看看。”群演跳下大板从物品架下拉出自己的方便面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的很整齐的布袋子层层打开,姜晓华一看够大合适,看一眼肖楚说:“大学生,你看行吗?”肖楚:“不是说都统一用蛇皮袋子,警官让用吗?”姜晓华:“要求是这样,但也有例外,前一段时间我们这里走的一个,他有一个很好看的拉杆箱,警官还不让拿,他非拿不可,警官没办法,最后让他拿上走了。你不用担心,明天早上我给警官解释,原因出在他们那里,不发袋子是他们的责任,应该没有问题。”

尽管有点担心,但只能这样,肖楚谢过群演,拿着袋子装自己的东西,群演、嗨哥、刘星都过来帮忙,千八、神经病、闫又焱等都坐起来看着。左甄特别勤快地忙着忙那,等都忙完了,姜晓华揪住左甄的耳朵问:“宝贝,我们一起这么久,你可从来没干过活,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肖楚担心姜晓华打左甄,走过来笑笑说:“华哥,这你都吃醋啊?”姜晓华:“哪里是吃醋,我是嫉妒,我的宝贝,对你比对我好一万倍,我伤心啊。”左甄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忙搂住姜晓华撒娇,男人禁不住心爱的女人撒娇,更经不住自己钟情的男人撒娇,这一撒娇,姜晓华的所有不快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肖楚看没事,上板睡觉,其他看热闹的也都躺下睡觉。

八点刚到,筒道里传来嘈杂声。肖楚一夜不知道睡着没有,反正很早就起来梳洗打扮,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折叠好,统统塞进大包里,仔细再搜寻几遍,看看想想,也没拉下什么,就坐在大板上等待这揪心的时刻。听到嘈杂声,走到门口向外看看,好几个人已经出来,刚想咋不来开门,警官就到,警官:“肖楚,迫不及待了?”不等肖楚说什么,警官把门打开,肖楚:“警官我没有蛇皮袋,你看这个包行不行?”警官看都不看说:“什么意思?你是让我说不行,你就不走了?”听警官这么一说,姜晓华拎着袋子推肖楚往外走,左甄一看肖楚不理自己就走,像猫一样穿过人群,走近肖楚抱住肖楚哭,肖楚这才想起没给左甄告别,忙停下安慰。警官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说:“你们这是新婚分别?还是下大狱啊?别没完没了。肖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快走。”这样的场景说什么都不合适,两人相拥无言唯有泪千行。

尽管难舍难分,但还得分,走出依依不舍的号室,过筒道来到大厅,肖楚还在回顾刚才的情景,旁边的警官厉声道:“懂不懂规矩?排好队蹲下。”肖楚这才回过神来,找自己的位置,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大包放到旁边,忙蹲下。警官开始点名,点一个站起来一个拎着包到另外一队,点到肖楚,肖楚答:“到”,也走到点过名的队站着。名全部点完,一共是八十二人,全部排成两排,走出大厅,来到看守所大门口,在这里又分成四排,蹲下。负责这次押送任务的警官给大家训话:“全体都有,起立。”大家很紧张但极不一致地起立,站相也不统一,站成什么样的都有。训话警官很生气地骂道:“告诉你们,你们都是罪犯,从现在开始要一丝不苟地严格执行所有命令。全体都有,按照我的标准,立正。”在威严的命令下,大家才基本统一立正。警官接着训话:“所有罪犯听着,从现在开始进入严格禁闭状态,没有命令不许有丝毫的行为动作发生,即使脸上落个蚊子也不许打,要打必须报告请示,允许后才可打。今天一共八十二个人,分乘两辆大轿车,全部有武警部队武装押送到监狱,我们警察随车同行,武警部队分前后两个车队押送。从下一关开始,你们就要接受武警的检查和管束,从这里一直到监狱,进监完成交接后,由监狱管理你们。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要有任何一丁点别有用心的企图,任何一点。在路上你们不给我们找事,我们也不为难你们,记住没有?”全体高声答到:“记住了。”警官继续训话:“有没有要小便的?”问完停顿一下,看没有人回答继续说:“如果有现在就小便,上车后不许小便,一路上车也不会停止,有也给我憋着,下车交接完在尿。还有上车后所有人都坐端正,不许说话,不需对视。如果有人胆敢违规,轻者,我们给做记录有监狱处罚;重者,直接交由武警处罚。”

训话完毕。另一个警官,传递给守备武警一个信号,看守所出口处的第一道门缓缓打开,警官引导罪犯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到瓮口地带,后面的门又缓缓关上,所有罪犯都在这个四周严密封锁的大翁里蹲下,所有警官后退,一队武警上来,开始搜身检查,然后点名,点完名,警官上来给所有罪犯都砸上脚镣。肖楚从砸上脚镣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在心里把自己当成大义凛然的李玉和,准备走上刑场的许云峰。脚镣砸好后,警官后退,外面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样望出去,大门两侧都荷枪实弹的武警部队,有多少数不过来。走出一个罪犯被一个武警押着送上大轿车,走出一个罪犯被一个武警押着送上大轿车。罪犯全部上车后,跟着前面的的武警车浩浩荡荡前行。

肖楚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离去的看守所,只见看守所正门的围墙上还有很多持枪的武警,估计这次押运的武警也会很多。肖楚的感觉不错,别看罪犯只有八十二个,武装押运的武警前面三辆车,后面三辆车,全是军用大卡车,一辆车三十人,六辆车上至少应该有一百八十多人。整个的场面很威严,尽管坐在大轿车里面看不到,但这一路走过去,从窗户外面路上的行人的神态和身体语言,能感觉到威严的势头。看到这种感觉肖楚心里大义凛然的感觉顿时消失,罪犯原型又回归到自己这里,自己是个罪犯,坐在这辆豪华的大桥车上,并且走起来目睹陌生路人的感觉,才深深体会到自己的罪犯身份,并且不可更改。

现在以前,不管怎么主动去适应看守所里的生活,不管怎么与这些自己认为与自己不是一类人的人打成一片,自己始终都没有把自己与罪犯关联起来。而现在不是要关联,明明确确就是,罪犯,罪犯,自己就是个罪犯。肖楚第一次开始自责自己,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与自己关联的人,自己的父母,与父母认识的人,自己的同学朋友等等,想象一下,自己的这个身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悲哀,给他们造成多大的灾难,想到这里,肖楚又想到了死,一个没用的人,一个给自己的亲人带来灾难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到是死了好,死了是一种解脱,自己在地狱里为自己的亲人祈祷,为自己的亲人祝福。但转念又一想,死了自己是解脱了,父母呢?亲朋好友呢?他们能解脱吗?只要我是罪犯的身份,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就还得受着。难啊,怎么这么难?死也不是,活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越想越流,越流越多,就像延绵不断的两条小溪流,旁边的人都看得惊呆了,但不敢说话,站起来看前面的警官,一个警官感觉这里有事,走了过来,走近了看到肖楚泪如泉涌泪流满面,知道是肖楚痛苦所致,把肖楚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肖楚被惊醒,要站起来,警官极其柔情地按住肖楚,轻轻拍拍肖楚的肩,由于亲切的关爱,一股暖意流进肖楚心田,心情一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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