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陈东没有想怎么为难这个家伙。
李勋惊魂未定,不断点头哈腰,而陈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上汤雅雯的小手扬长而去。
与汪丽擦肩而过的瞬间,陈东步伐一滞。
登时间,汪丽的脸上青白一片,也不知该发火还是该服软。
此刻她简直恨不得找一块地缝钻下去,今天这脸,实在是丢到了姥姥家。
他想做什么?报复自己么?自己该如何抵挡?还是服软?
正当汪丽胡思乱想之际,陈东微微垂首,低声笑道:“以后不要自称自己小姐了,这很容易让别人联想起,恩,一种特殊职业。”
“额?”
汪丽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回神之际,却看到两人已经走远了。
出了锦江会所,陈东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却是徐伦打来的。
电话里的徐伦有些揣揣道:“陈兄弟,今天李勋的事情,还望你不要在意。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隐隐中,陈东感觉发生了什么,当下他便问道:“多大点事,徐兄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爸病重了。”徐伦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哀求道:“陈东,明天能不能来一下。”
“行,地址时间告诉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陈东直接道。
“汤臣一品A3栋,明天什么时候都行。陈东,拜托你了。”
说完,徐伦掐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东就开始法拉利直接进了市区南部的汤臣一品。
这里是整个东江市最贵的建筑群,号称富人的天堂,每一栋别墅都高达数千万,绝大部分人,就算是奋斗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陈东虽然靠着赌石发了一笔横财,但想在这里买套房子都显得捉襟见肘。
之前徐伦给过自己一个号码,让他到了地方再打电话。
陈东也没在意,直接将车停在外面,径直就进去了。
但是刚刚走到门口,一个健壮的保安就将他拦下。
汤臣一品的保安都透着一股贵气,似乎比外面的保安高人一等般。
“哎哎哎,你干什么的?”
保安室大门打开,一个保安行走出来,上上下下扫了陈东一眼,揶揄道。
西装虽然好看,但却不舒坦,所以陈东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或许就是这一点引起了保安的不屑,毕竟每天想混进汤臣一品的人不知道多少,谁都想在这里讨个机缘。
还没等他说话,那保安继续嚷嚷起来:“不管你是什么人?请出示身份证明,并且得到里面人同意才可以进去。”
陈东也没在意,毕竟这是对方职责所在。
但正当他准备跟徐伦联系的时候,忽然看到保安身子站的笔直,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
这是咋回事?
陈东定了定神,却看到远处一辆玛莎拉蒂轿车缓缓行驶过来,那保安连忙打开大门,脸上挂满笑容,弯着腰道:“请进。”
直到玛莎拉蒂驶远,保安才收了身子,脸上再度恢复高人一等的神情。
这一幕,令陈东心中不爽起来,他指着远去的玛莎拉蒂,不满道:“为啥他不用检查?”
“切?”保安不屑的嗤笑,扫了陈东一眼,满是鄙夷道:“人家开的是豪车,你呢?你怕是坐公交来的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哎呦?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认车不认人是吧?”
陈东怒极反笑,这年头,小小一个保安都狗眼看人低了。要是搁几天前,那他肯定没话说。但现在自己一飞冲天,又岂能被一个小保安欺负了?
“就是了!怎么的?小子,我看你也是下九流,想混进去吧?告诉你,没门!”
保安嗤之以鼻道,以他的眼力见识,当然能看出陈东身上一点贵气都没有,反而充满着屌丝气息。他见过的有钱人多了,哪个不是带着高人一等的眼色?像陈东这样的,绝对是屌丝无疑啊!
想清楚这个关节后,保安的胆子也大起来。
一个穷屌丝而已,还想在老子面前摆谱?开什么玩笑?
陈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想进去赶紧打证明,要不赶紧走,不要让我动手。”
保安戏蔑一笑,眼神若有若无的看了看室内的电棍,挑衅意味十足。
“行,我走。”
陈东点了点头,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笑容,紧接着扭头走开了。
“切,穷逼一个,还想在老子面前摆谱。”望着陈东远去身影,保安不由嘟囔起来。
一分钟后,一辆崭新的银色法拉利缓缓行驶而来,保安原本打着哈切,忽然间精神一震,双眼放光。
“我靠!法拉利!还是至尊版!这是哪位老板!”
虽然这辆车他没有在汤臣一品见过,但就算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能开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
仅仅只迟钝了半秒,保安立刻走出保安室,站直身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脸蛋上,也挂出招牌式笑容。
对!就是这样,一定要让老板好好看看我的精神面貌!将来好升迁啊!
保安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正当他准备欠身道出‘请进’二字的时候,那辆法拉利在他身边缓缓停了下来。
这是咋回事?为啥会停车呢?
保安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一个念头就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
难道,难道是自己引起了这位老板的注意么?
但是当车窗缓缓降下的瞬间,保安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陈东冷冷一笑:“怎么样?是不是换辆车就认不出人来了?”
“刚刚不是嚷着要查我身份么?现在给你查,你要不要查?”
“我……这……”
保安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坐在车里的居然是刚刚那个所谓‘屌丝’!
查?还查个屁啊!得罪这么一位大人物,自己这铁饭碗都得丢!
这保安都快哭了,奶奶的,见过的有钱人不知道多少,但像这样的,还真丫的没见过!
懵逼了半天,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欠着身子献媚道:“您,您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