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宏一看价格嘴角抽搐,马拉个蛋的一杯茶198元华币,特么的怎么不去抢,不过想到一百万,他忍了,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
“不好意思先生,这杯白开水18元华币……”服务小妹语气亲和,笑盈盈的说道。
“艹!白开水都要18块!”吕宏在兜里摸了一圈,裤兜都翻了个遍,没钱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老子就坐一会!”
狗熊的体型,粗狂的嗓子,把服务小妹吓了一跳,鄙夷的撇了一眼,转身就走。屁钱没有还充大尾巴狼,装什么装。
罗厚抿茶笑而不语,这家伙有点意思,相信胥良来了之后,会更有意思。
原本是打算将吕宏揍一顿完事,不知为何起了戏弄之心,心之所想,念之所达,遵循本心,既然重活一次,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思就不能刻意抹去。
神体的淬炼固然重要,但神念的修行也不能马虎,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
“小子把你欠我的一百万拿出来,看老子砸死那个小娘皮!麻蛋!气死老子了!”吕宏怒目回头,嚷着嗓子,这间水吧的人都听到了。
有人转过身看来,一百万的欠账怪吓人的。
他们的视线落先落在吕宏身上,一阵语塞,脖子上挂着根大铁链子,穿着件亮膀子的黑褂子,两根手膀子比小腿还要粗,一张面孔凶神恶煞,生怕谁不知道这货是流氓似的。
当视线转到欠账人身上之时,有人尖叫起来,有人舌头打着颤,口齿不清的哆嗦,听不清说了些啥,但不难看出是受到了惊吓。
吕宏很自觉的对号入座,奶奶个熊的,爷们的彪悍人生,谁敢不惧,只等还掉胥良那个狗蛋的钱,天高任鱼飞,海阔凭鸟跃,这句诗,好湿好湿。
吕宏冷哼一声,嚷着嗓子大吼:“谁特么的再看,老子挖掉谁的眼睛!”
不等他将话说完,水吧中洪城中学的学生鸟兽散,担惊受怕的溜完了。
吕宏自信心瞬间爆棚,也有点纳闷了,“宏爷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吓人了?”不过对于这种人人惧怕的效果,他很满意,扶了扶头,原来人生如此美好。
罗厚偏向窗外,人来人往,一辆悍马停下,是胥良的座驾,后方还有两辆七人座的车子,打开门后,走出一群光着膀子的壮汉,人手一根粗铁棍子,杀气腾腾的冲了上来。
吕宏也看到了,才长出的爆棚自信心薄凉薄凉的,这都是胥良手下的狠人啊,有点心虚,眼色又狠厉的看向罗厚,意思很明显,要是敢耍他,后果很严重。
后果能不严重吗,要是罗厚真耍了他,他死的更惨,有钱还好说,一切都不是事,万一呢……瞬间,吕宏觉得冲动了。
“给我押起来!”楼道传来大吼声。
吕宏本能的一哆嗦,胥良积威已久,洪城扛把子的声音,谁不知道啊。
“停!”吕宏挥起膀子,甩开靠来的两人。
他拉了罗厚两把,哪知这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好态度端正,端着笑脸,心虚的迎了上去:“良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呐,那个怎么说的呢,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高兴啊。”
胥良压根没给正眼,奶奶个熊的,真当自己欠钱的是大爷了。
虎子拦着吕宏冷声冷气的道了句:“钱,或者你的命!”
“良哥,别生气,今天叫你来不就是说还钱的事情,来,坐。都是自己兄弟,别钱啊命啊的。”吕宏抖了抖胆子,余光瞄过土财主从容淡定,底气足了几分。
“哦~照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你有钱了?”胥良半眯眼睛,死死的盯了吕宏数秒,杀气腾腾,身旁的小弟齐齐将吕宏围住,哪知胥良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行,今天如果真有钱,这事就算了,否则,要了你的命!”
“良,良哥放心。”吕宏满头冷汗,连连说道,别看他个子高大,强壮的像个狗熊似的,在洪城扛把子毒蛇般的眼神充斥着杀意,他再次心虚了。
而且胥良的手下,哪一个不是人高马大的,身子板都不比他弱,干起架来,人数众多,全都带着粗铁棍,吕宏仿佛闻到了被群殴的味道。
“那个小子是谁?给你出钱的人?”胥良蹙眉问道。
“良哥慧眼,就是那个小子欠我一百万,这不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人,不然差良哥那点钱,怎么会拖到现在。”吕宏一脸横肉贴了上去,僵硬的喜笑颜开讨好道。
胥良自然不相信,给虎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去探探底。
吕宏是什么玩意,他太清楚了,典型的三无流氓一名,仗着身子板横肉多,面向凶狠,专干坑蒙拐骗的事情,要说谁欠这货的钱,真要信了,他也不用在洪城混了,那是严重却智商的行为。
罗厚偏头朝着窗外,静静的端着茶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虎子走了几步靠近后,顿时愣住了,这身衣服好熟悉,这头发型好熟悉,这股气质好熟悉,心中跳出两个字“罗爷!”。
他不敢再向前走去,退了回来,贴在胥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胥良小心轻步走去,豁然回头时,属于洪城扛把子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啪”的巴掌甩在吕宏的脸上,吕宏懵逼,什么情况,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
“良,良哥,你什么意思!”吕宏搞不清状况,这么多人围着他,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还手,喏喏问道。
罗厚所坐的位置与上楼的楼道正好有个阁栏,挡住了大半身形,胥良等人上来后并没有看到他坐在那里。
虎子上前后,有点马不准,于是让胥良亲自去看,刚开始胥良心头咯噔一下,有还以为吕宏是罗厚的朋友,但想到了吕宏说的话,“良哥慧眼,就是那个小子欠我一百万,这不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人,不然差良哥那点钱,怎么会拖到现在。”
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吕宏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将罗厚当成了肥羊来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