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说，阮熙琴知道？”
“我，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林七支吾两声，“她们母女回来了之后，阮熙琴突然就病倒了，我也是出于人道主义了，毕竟……也是有点感情的，所以就在经济上，给予了一点点的帮助。”
“她是肾功能衰竭。你给的帮助应该不是一点点，5年的时间，光是住院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更何况每个月都要做各种昂贵的治疗。”那意思就是，你林七还是这么大度的人？真是不见得。
林七嘴角微微一僵，“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如果林先生继续这样，那很抱歉，陆某人时间也是宝贵，没兴趣听这些。”陆景琛拿起边上的座机准备打电话送客。
林七一慌，目前就只有陆景琛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恨不得立刻就下跪，“不不不，陆先生，等一下，我真的不是没有诚意，而是，我确实不知道。”
陆景琛伸手敲了敲桌子，“被在我面前玩弄花样，或者你觉得我能被你糊弄？”
“当然，当然不是……”
“我没多少耐心。”
林七大概是权衡了一下，察觉到陆景琛已是不悦，不敢再肆无忌惮招惹，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我只知道，当年小韵是和阮熙琴一起出国的，小韵那时候还在上学，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闺蜜，应该是同学，我倒是经常会听到小韵提到她来，不过本来我工作也忙，何况小韵到底不是我的…我的亲生女儿，不可能像亲生父女那样谈心。我也就偶尔听到她说过几次，后来好像还一起出国玩了，再然后我也是听阮熙琴说，小韵毕业了之后，打算在那边待一段时间，说是在兼职什么的，我也没细问。再后来，阮熙琴也过去了，她们在国外到底是做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那时候……我已经和夏月艳认识了，说真的，陆先生，您也是男人，有些事，我也不需要说得太过明白，当时我一门心思都在夏月艳的身上，阮熙琴还生病了，说是去寻医来着，我哪会操心那些？等她们回来了之后，夏月艳还怀了，那时候我以为那孩子是我的…阮熙琴就只是告诉我说，小韵出了点事，把这一年的记忆都给忘了，让我也别提她出国的事，就说在国内出了意外，否则会刺激到她，我想着多一事那肯定是不如少一事，谁会愿意搭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时候小韵气色很不好，我一看就不像什么单纯出车祸的，倒像是……”
林七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每次都这样？
说着说着，就有些克制不住。
陆景琛知道他这会儿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当然还是需要衡量，只是这些都是后话，林七还有一些没说。
这人自以为聪明，想要说一些藏一些，但一张嘴又没什么太严谨的开关，开口就漏了风。
“倒像是什么？”他弹了弹烟灰。
林七也不敢直接说什么，只是兜着圈子，“当时她回来的时候，气色是真的很不好，大病一场的人，不像阮熙琴，而是小韵。但一问三不知，阮熙琴也不让我多说……陆先生，所以我知道的都和您说了，其实更多的内幕，她这个当母亲的，应该是最清楚的呀。”
陆景琛看了他一眼，将烟蒂摁灭在了手边的水晶烟灰缸里，这才招呼来了潘继伟，将林七给带出去了。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反反复复琢磨着林七刚刚的那些话。
出国，一年的时间，还有一个什么女闺蜜？
看来这些，林韵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偏偏忘记了在国外的记忆，5年前……他忽然想到，5年前，他自己也不在这里呢。
当时他人在瑞士，待了大半年，之后也是因为……突然有了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