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的命不值钱啊,我是说大家伙儿都一个样,谁也不比谁的值钱,”她拽着他的袖摆,想说的更明白些,“至于,你来看顾我什么的,还是算了罢,这个……我……”她纠结的厉害,不晓得怎么说明白好。
淳维希将洗好的红果塞了半个进她的嘴巴里,堵住了她的话,道,“莫再想了,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他紧着她,没给自个儿嘴巴里喂进去多少。姬寻估摸着果腹的果子所剩不多,便不再接他递过来的红果,淳维希当她咽不下去,拥着她轻声地哄,“先垫些,胃府空了几日,到底是受了些损伤,食些红果,暖上一晚,可好?”
姬寻蠕了蠕唇,“饱了!”她到底不适与人这般亲近,往后仰了,倚着洞壁,慢慢地道,“你多食些,红果性温,不入药也是极好的,任太医若是瞧见,定会乐上一阵子!”她翘着嘴角,“我特地摘来予你的,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淳维希不动声色地挪了过来,“多着呐,你再食些!”他长臂一捞,姬寻整个的给按进了他的怀中,她微张着嘴巴,惊呼声将将出口便给淳维希封了回来,他的唇离她的半指,红果贴着他的唇。
姬寻睁大了眼眸,一动不动。淳维希舌尖微微用力,半个红果被哺进了姬寻的口中。他擦着她的唇,贴上了她的面颊,“你的心意,我自然不会辜负!”他的声音极轻,姬寻却觉得犹如五雷轰顶般炸响在她耳旁。
他记得,他都记得……
那哺进他口里的是何物,他……他也清楚了……
姬寻的脑子飞快的转来转去,连淳维希问她的话也听不大清楚,他垂眸看她,“寻?”
“嗯?”她微仰着头,面上疑惑不已。
淳维希点了点她的唇,眸光里的笑意星星点点地散开。
姬寻恍然,面上哄地烧红了起来。一时,她竟觉得钻到地缝里好些,最好是将自个儿全部罩起来才好……她三两下嚼着将红果咽了下去,再去推他,确是再也推不动了。她垂眸不看他,不出声,东想西想,不过一会儿便累极睡了过去。
淳维希拥紧了她,面色沉静。
姬寻的身子底子较常人好上许多,侍弄药草也有三、五年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月余她竟能伤成这样……这会儿她面上惨白,手脚僵硬,反应也较往常慢地不只一星半点……尤其是她方才的反应,让他想的自然也多了些,可是与他有关呐……
他心细,挨着她近点,她能不安地挪动好大一会儿,对上他,她的耐心好上许多,眼眸里的疏离也放下不少,但也仅只于此,他不奢望,不妄念,贪得的光阴,多上一丝便赚的一丝,从不想,会有人为他做到这般地步……
他的心硬,有什么能在他心里留下影儿的,也不过转瞬消散。他的师父看的清,该教的便教,情分不曾多用上一分,看着他,话也是极少的。
他的母亲,他见过的次数不多,他也只晓得有这么个人,是姬世羡将军救回来的,于熊熊烈火中救下来的,连他也是……
他想的明白,情分用的便更少了,他也无心,情,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