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沫糯颜难得和司黎川一同起床。
两人站在洗漱台前漱口。
沫糯颜刷着牙,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把两人的漱口杯摆到一块,转来转去。
司黎川挑眉,长臂一探,勾着沫糯颜的肩把她搂在了臂弯下,黑眸带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慵懒从镜子里浅浅里沫糯颜。
沫糯颜靠着他,故意对着镜子呲了呲满口的泡沫。
司黎川皱眉,在她肩上的大手往下,捏了下她的耳朵。
沫糯颜黑亮的双瞳笑眯眯的盯着他,那阳光灿烂的小模样,跟昨晚他从沙发里抱起把自己眼睛都哭肿的小女人,宛若两人。
司黎川便微微眯了眼。
吃了早餐,一家四口难得大早上的一起出门。
第一天到新公司报道上班,沫糯颜穿了及膝的通勤连衣裙,外套系腰带的小西装和裸色高跟鞋,头发绑成半丸子头,勾出两缕发丝披在胸口两边,别说,还挺精神。
司黎川看着这样的沫糯颜,冷眸晕着柔暖的薄笑,心下多少还是有那么点骄傲感的。
因为时间还早,司黎川便亲自开车先送翎时翎御去了幼儿园,而后送沫糯颜到星尚。
车子抵达星尚杂志所在的大楼。
沫糯颜抬手看了眼腕表,八点四十了都。
于是沫糯颜赶紧解开安全带,从副驾座探过身,在司黎川脸上亲了下,“二爷,我去上班了。”
司黎川在她转头时,一下捉住她的下巴,微烫的薄唇随即封了下来。
沫糯颜眨眨眼,“三,二爷,我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司黎川在她口腔游弋了圈,才从她唇上退开,伸手摸摸她的头,“下午要来接你么?”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回去的。”沫糯颜垂着睫毛说。
司黎川盯着她的睫毛看了两秒,松开她的下巴,“去吧。”
沫糯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含了口嘴唇,下车。
司黎川坐在车里,半眯着黑眸望着沫糯颜走进写字楼,方发动车子朝司氏开了去。
写字楼拐角隐蔽停在一颗大树下的红色玛莎拉蒂车里,女人涂着大红色指甲的双手因为猛力握着方向盘,每根骨节都泛着惨白。
没有亲眼见到沫糯颜时,她总抱着一丝希翼。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沫糯颜已经在四年前那场爆炸中被炸得灰飞烟灰。
这个女人只是长着一张跟沫糯颜相似的脸而已,根本不是沫糯颜本人。
可是现在,当她亲眼目睹到那张脸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沫糯颜,的确还活着啊!
莫寒烟呲着牙,双眼殷红,怨毒的死死盯着写字楼的入口,仿佛沫糯颜还站在那儿般,折射而去的每一缕视线都带着除之而后快的狠毒和憎恶!
“沫糯颜啊沫糯颜。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你不仅投得一手好胎,而且命够硬!只是,你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莫寒烟磨咬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齿缝里往外蹦。
老城区,玉可儿住的四合院。
玉可儿近来胃口不好,是以中午,刘美芸便给玉可儿煮了些清粥小菜。
因为这四合院里,只有玉可儿和刘美芸两人,玉可儿嫌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便让刘美芸陪着。
两人正围着小桌吃午饭,高跟鞋落在院子石坝上的蹬蹬声突地从门口洒了进来。
玉可儿和刘美芸都是一愣。
“美芸,你去看看,谁来了?”玉可儿期待的盯着门口,对刘美芸说。
“诶。”
刘美芸放下碗,快步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刘美芸看到已经穿过院子正上台阶的女人,双眼闪了下,扭头对玉可儿说,“夫人,是莫小姐来了。”
“寒烟。”玉可儿欣喜得将碗筷放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时,莫寒烟也从门口进来,对玉可儿眨眼笑了笑,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刘美芸,说,“刘姨,这是我托朋友专门在国外带过来的保养品。伯母最近胃口不佳,您每次照三餐煮给伯母吃,据说很有用。您可千万别忘了。”
刘美芸接过,“我知道了莫小姐。”
莫寒烟这才含笑朝玉可儿走了去。
听到莫寒烟细心的跟刘美芸嘱咐,玉可儿心下感动,见她过来,远远的便朝她伸出了双手。
莫寒烟快步走过去,伸手便握住了她的双手。
“吃饭了么?”玉可儿慈笑道。
“我可是专程踩着饭点来的。”莫寒烟说着,朝小桌看了眼,“嘿,倒是巧了,我正想喝点粥。”
玉可儿摇摇头,“这些太素了,你来我可不能拿这些招待你。美芸,你再去做两个荤菜来。”
“好的夫人。”刘美芸将莫寒烟带来的保养品放到客厅桌上,便径直去了厨房。
莫寒烟也没阻止,看到刘美芸出去,双眼快速闪了下。
“快别站着了,坐。”玉可儿说。
“好啊。”莫寒烟对她笑笑,才送她的手,坐到了之前刘美芸坐的位置。
玉可儿笑眯眯的看着莫寒烟坐下,亲自拿起一只干净的小碗盛了一碗粥放到莫寒烟面前,“怕你饿,先垫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