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糯颜抿唇,望着司黎川。
他如此说,已经表明了不想她插手的意思,毕竟她现在肚子里还踹着个。
只是,事关林月溪,事关……她真的能不插手么?
沫糯颜皱起眉的一瞬,一抹柔韧覆到了她的唇上。
沫糯颜眼皮跳了跳,瞠大眼盯着面前猛然靠近的俊颜,一颗心竟然在瞬间失去了频率,欢脱的跳个不停,脸到耳根再到脖子都红了个透。
沫糯颜不自觉的滑动咽喉,望着眼前紧欔着她的那双幽沉黑眸,视线突然一阵恍惚。
她慌张的闭上眼,脑门印出一个大写的“囧”字。
沫糯颜觉得,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都老夫老妻了,每次面对他,竟还有种情不自禁被他勾引的慌乱感,以及心跳加速的感觉。
看着沫糯颜眨眼间便通红的小脸,以及紧掩的那两扇轻轻颤动的睫毛,司黎川又何尝没有被撩拨被勾引的感觉。
司黎川忍不住轻喟一声,探臂捞起她的“细”腰,把人抱起置在他的腿上。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颈缓缓往下拉,更深更急热的吻着她。
沫糯颜呼吸加急,纤细的十根手指揪着他肩膀上的衬衫,被他一通热吻,吻得不住的打颤,嘤咛。
察觉到他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从她宽大的孕裙下摆探了进去,沫糯颜紧喘,蓦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司黎川自然不敢就这样放肆的来,过了一番手瘾后,猛地抱起她朝书房外冲去,直奔主卧。
李婶在楼下,只感觉一道飓风从二楼飘过。
还没看清什么。
嘭——
传来一道振聋发聩的声音。
李婶瞪大眼,仰头盯着主卧颤个不停的房门看了好半响,才迷迷糊糊的收回视线,嘀咕着什么继续拿着抹布做花瓶的清洁。
……
司清羽和厉爵隐原定八月八号去民政局领证,不想八月八号是周六,便将时间挪到了八月十号。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假。
司清羽近来心情大好。
而她生性又不是个低调的人,是以近来见天的约林月溪和虞曦出来小聚,“分享“她的好心情。
只是虞曦最近似是很忙,出来得少。
林月溪倒是每次都出来了。
这日。
司清羽又约林月溪出来喝下午茶。
两人坐在露天茶厅不到一会儿,司清羽便有意无意的把她那只左手拿出来在林月溪眼巴跟前晃。
这些天来。
林月溪心头堆积的阴鸷之气已经浓稠到化不开了。
自虐般。
林月溪瞥了眼司清羽左手无名指的大钻戒,一只手在茶杯上轻轻抓着,扯唇说,“买婚戒了?”
“看到了?”司清羽佯作不好意思,这下也不隐晦了,大大方方把手伸到林月溪眼前,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不马上我跟爵隐就要领证了么?昨天他非要拉着我去买什么戒指,我说不用,他非不肯,硬拉着我去给买了。表姐,好看么?”
林月溪眯眼盯着那只钻戒。
钻石很大,很闪,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刺眼。
虽说钻戒上的钻石大得有些夸张,但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喜欢。
林月溪嘴角隐约勾出一丝冷意,抬眼看着司清羽那张满面红光的脸,说,“挺好看的。没想到爵隐还挺有心的。不过昨天爵隐是什么时候陪你去买的戒指?”
司清羽双眼微顿,随即自然笑道,“也是下午。”
“下午?”林月溪皱眉,眼底露出疑惑。
司清羽脸上的笑也僵了僵,看着林月溪,“怎么了表姐?”
林月溪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顿住,淡淡笑着说,“下午爵隐有个很重要的应酬。听小姑说,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到傍晚才结束。”
林月溪说到这儿,才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看司清羽僵硬的脸,“那么重要的应酬,中途爵隐还想方设法的匀出时间出来陪你买戒指,爵隐他,是真的对你很看重。”
后面一段话,虚假至极!
司清羽又不是傻子,岂会辨不清,林月溪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是前半句话。
她不过是想拆穿她的谎言,让她自打嘴巴,难堪而已。
司清羽收回手,另一只手放在钻戒上轻轻的转,眯眼看着林月溪佯作自然品茶的“与世无争”的模样,“表姐,我之前听了一句闲话,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都说了是闲话了。”林月溪轻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