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就像个流‘浪’孩子,在青云镇上溜达,看街头杂耍新鲜,看官差抓人好奇。饷午西斜了,小秦天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打铁铺,里面传出乒乒嘭嘭的打铁声,还有伴随着一阵水汽往外冒的生铁粹水的吱吱声,正是张大锤打铁铺。‘门’口站了不少人,都在一边议论一边围观有没有出炉一把好刀好剑。遇到一些引发异象的兵器自然少不了一番争抢,甚至直接刀兵相见。张大锤在青云镇也是有名的铸剑师,平时也会为农户打造些锄头耕犁等。
小秦天好奇地走近围观的人群。
“听说,这里出了一把好剑,初铸成之时剑气,天空青光乍现,百里可见”,有人啧啧道。
“老疯子,净吹牛,百里可见?你以为是放烟‘花’啊,还百里可见。哼。。”有人不满道,周围的人也在附和,表示不相信这个老疯子的话。
“呵呵,我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的确有人见到剑气,青光如落华,信不信由你们。”老疯子给人家拆穿也不害臊,还抛了个信不信由你,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
小秦天更是兴奋,剑气是何物,铸剑师又是什么?小秦天见过张大锤,没觉得这糟老头有什么特别的,居然是什么铸剑师?好奇兴奋,连肚子饿都忘记了,挤在人群中往铁铺张望。
“看看,这是我要铸造的短剑,剑长一寸,材料取自天山寒铁,想当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差点丢了身家‘性’命才找到的一小块寒铁,哈哈...”,一摞梆胡子大汉子高声道,爽朗的笑声震耳‘欲’聋。
“你这牛一样得大汉用什么短剑,挥舞像把绣‘花’针一样”,旁边有人揶揄到,引得一阵阵哄笑。
那汉子也不生气,反而兴奋道:“你以为天山寒铁随街捡啊,有足够的铁料,我早就叫张大师铸成长剑了。哼。。”
众人一听,也是成理,不免增加了对这把断剑的期待。
炉火烧得很旺,桃树黑炭是用来打铁铸剑的上好材料。单是铸造这把剑就‘花’费了上百斤的上好桃木黑炭。
只见此时短剑已经在泥模里定型了,张大锤抡起大铁锤一阵乒乒嘭嘭的捶打,四溅的火‘花’向周围‘射’去,围观的人赶紧都跑开了,张大锤‘裤’子上也烧了星星点点的焦‘洞’。
小秦天挤在人群中,对于铸剑好奇极了。只见那把短剑烧火红火红的,乒乒嘭嘭锤炼过后又投入炉火中煅烧,周而复始三十六次,合周天之数,也只有天山寒铁这种好材料才如此耐得起千锤百炼。围观的人如此议论,越发地对这把短剑期待。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张大锤打铁铺对面的茶楼都把椅子桌子摆到了张大锤打铁铺的‘门’口了,青云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消息很容易流传,顷刻整个青云镇小半的人都过来一睹神兵利器出世,热闹非凡。
铸剑是繁琐的工作,特别是这种罕有材质天山寒铁的锻造。小秦天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的咚咚打鼓。小秦天寻思着张水莲平时对自己不错,要不去求她给个包子什么的。想到包子,小秦天的肚子都要打雷了。于是小秦天绕过人群溜进了张大锤打铁铺后面的庭院,平时张水莲和她爹张大锤就住在这里。
“水莲姐...”小秦天对着里屋喊了几句,却没有回应,一路进去不知不觉来到厨房。小秦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翻来屉笼,找到几个葱油饼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小心噎到了,又打了一瓢凉水灌了进去。足足吃了五个葱油饼,小秦天打了个饱嗝,这一刻他很是舒畅,堪称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剑!一个词窜进小秦天的脑子里。试问哪个少年不向往英雄和宝剑啊。打铁铺应该有很多铸剑才对,小秦天明知随意走进别人的房间很失礼,但是却是强烈渴望可以亲手握一握铸剑,感受下挥剑的感觉。
推‘门’而进,一重庭院,二重,三重,都没有见到一把剑。奇怪了,小秦天也是很纳闷。却是有一种直觉,对剑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一重庭院就有剑的存在。小秦天小心观察琢磨,发觉屋椽上有根绳子,于是爬上去往下拉绳子,咯吱一声,一面墙壁闪出了一闪石‘门’。
“嘻嘻,还‘挺’巧妙的机关嘛。”小秦天一阵畅快,然后闪身进去。
小秦天刚走进密室就傻眼了,本来以为密室顶多就十丈长宽,却是小瞧了,这里足有十个十丈长宽,堆满了剑柄。对,小秦天没看错,都是剑柄,横七竖八‘乱’七八糟地堆放,有新的古老的,有完好的有破损的,周围还有些大石头或者碎石,条案和石凳像是被利器削成一般。“奇怪了,怎么一把剑都没有。”,小秦天心里纳闷,小声嘀咕。秦天从地上‘乱’放的剑柄和木剑堆中‘抽’出一柄木剑,顺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然后立剑身后,一副志得意满的笑声,“嘻嘻,本大侠英雄盖世,打倒所有坏人。”
小秦天虽然没有‘摸’到铁剑,一柄木剑也很是稀奇欢喜,心想,一把木剑张老头不会跟我急吧,然后又偷偷溜到了打铁铺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