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的脸色更差了,“难得你想的开,不过毕竟少一颗毒龙草就少一份危险,即便帝君想开了,你的姘头是不是也想开了?”天火转而看向白若冰道。
一道寒光闪过,天火一声惨叫,在看去,他的一条腿已经和身体分了家。
“王子,容本君提醒你,死也有不同的方法,有的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江蓠的声音冷如寒冰。
天火疼的满地打滚,他很想就此死去,但是小五却走到他的近前,点了他周身的几处大穴,为他止住了血。
“看来王子还是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本君就教教你如何?”江蓠道。
白若冰看向江蓠,这样的江蓠是她不熟悉的,以往的墨修是温柔的,是善良的,虽然他也杀过人,但是却不曾如此残忍的对待人。这就是江蓠和墨修的区别么?白若冰看着江蓠,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他的神色一如往常。
“看好了,稍后带回妖谷,我的小兽们会喜欢的。”江蓠吩咐着,“清理一下,一股子血腥味。”
江蓠往窗外瞥了一眼,天光没有大亮,不过已经有了些许红色。月亮仿佛浸了水的黄油,颜色退了下去,苍白苍白的,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吓到师叔了?”江蓠站了起来,背对着白若冰负手站在窗前。他下意思的不想看她,不先看到她眼中的震惊或者失望。
“没有,只是……”
“只是有些失望是么?”江蓠打断她道。
半晌白若冰才道:“也不是失望了,身在其位,有些事情……不可避免。”
“呵,师叔真能理解?”江蓠似乎在笑,似乎又是在叹息,他背对着白若冰,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是的,落寞,明明抓到了天火,虽然这中间颇有些波折,但是也算是大获全胜的,但是这时,她却感觉不到他有一丝的喜悦,他的周身散发着的是无尽的惆怅。
“帝君……”白若冰想要想要劝慰,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师叔活了这么许久,可曾有迷茫过?”江蓠道。
白若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了,自然是有的,不光是迷茫,有的时候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比如师傅驾鹤西去的那时,比如知道他吃了凤凰泪的时候。
“自然是有的,不过我过的比帝君要好些。”
“呵,”江蓠苦笑,“师叔到是实话实说,至少师叔不用像我,每日都算计着过日子。”
“帝君要想不这么算计过日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师叔是想说,同你们联手灭了魔族便可以了是么?”
白若冰不置可否。
“师叔有没有想过同魔族化干戈为玉帛?”
“你什么意思?”白若冰的音调突然高了起来。
“仙魔大战自古便有,直至今日仍在战,为什么?难道你除了这些个长老、护法甚至是将所有的魔兵全部都杀掉就完事了?”
“魔由心生,永远都除不尽的。”
“师傅的愁不能不报。”
“太师傅他死于魔族之手,那魔尊不也是一样么?”江蓠转了身,看着她半晌,还是说出了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白若冰的眸中溅起了火花。
“我不信师叔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良久、良久的沉默。
“仙魔大战这么许久,很多东西已经融入骨血。我不能罢手,魔族那边有何尝不是?”
“是啊!”江蓠拉了一个长长的音节,跟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说这个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天还没大亮,师叔若是没有其他想问我的,便在休息一下吧。”
“帝君好像最近总是这样说,帝君觉得我想问你什么呢?”
“呵呵,”江蓠似笑非笑,“没有,只是感觉师叔想问什么,但是却一直在犹豫,不曾开口。”
白若冰沉默。
“其实很多事情,师叔问了就问了,也许答案正是你想要的那个呢。你若是不问,那便只能继续纠结了。”
白若冰还是沉默。
“睡吧。”
江蓠再次躺回榻上,白若冰知道他没有睡,但是他已然闭了眼,不在出声。
回到苍云,洗尘殿中,轻言正在浇花。一簇簇牡丹、兰花,还有水中的莲都开的很美,只不过白若冰知道,她爱花,也喜欢养花,但是却养不太好,这些花大多数时候都是轻言在照顾的。说是她是在轻言,其实自从轻言长大了,就一直是轻言在照顾她了。
“轻言!”白若冰轻声唤道。
“师傅,你回来啦师傅!”轻言像蝴蝶一般飞到白若冰的身前。
“你怎么回来了?”白若冰问道。
“我?我不该回来么?济北那边已经没有事情了,我自然就回来啦,我想师傅了呀。”轻言笑的如同院中的牡丹花一样灿烂,抱了抱白若冰的腰身。
“呵,你这丫头就嘴好。”
“哪有,我心也好!”
“是,心也好,对了,这些时日有没有遇到什么危……事情?”
“嗯?”轻言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没有什么事情啊,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怕济北那边在出什么事情。”
“哦,那走吧,回屋歇会,我新学了好几个菜,一会做给你尝尝啊!”
“好,我的轻言如此贤惠,看来为师要尽快给你寻个好亲事了。”
“好啊!”轻言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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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写不知道,写了才知道码字真的不容易,你们先看什么样的故事呢,告诉我吧。公众账号:忘记冬天,qq群号:644546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