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话语里明晃晃的威胁与眼神里的暧昧让吴桑的心颤了两颤洽。
她心里委屈,羞恼恨不得把君墨尘的眼睛给捂上,可是她做不到。若是对他生气,不用想也知道以他的厚皮肯定是月台票发无损,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即然不能同君墨尘发作,吴桑只得软了态度,垂了眼睫,柔着声音道“夫君,替桑哥把衣服合上可好?”
她的脸庞本就因为肌肤裸露于君墨尘的面前而染了霞色,此时又低着头,声音软软糯糯的,那种怜弱的娇羞之态令君墨尘的心底有涟漪泛起,眸内也染上灼亮的光钤。
忍不住抿了下发干的唇,君墨尘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在这时对吴桑起了不该有的遐思。
吴桑毒发初醒,又不知怎么弄了挺重的伤,弱的连过紧些的拥抱都承不起,是绝对经不起自己折腾的。
心里明确的认知让君墨尘的再也不在吴桑的身前有片刻的停留。
侧过头,避开那扰人的光,他才小心的抬手去合衣襟,掩住那令人难耐的春光。
眼睛避开手自然就有些失了准头,君墨尘的手指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吴桑胸前的肌肤上。那触感令他的手如同被烫过悄快的收起,屏吸定睛的看了眼,才准确的捏住了吴桑的衣领两端。
吴桑被君墨尘手指碰的有些苏麻,屏了呼吸,不敢做声,直到瞧着他修长的手措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将衣领合起,遮上了自己的肌肤。她的心里方才一松,抬眸望向君墨尘的脸。
君墨尘的头偏向了一侧,竟是凛然的君子之态。
君墨尘生的面目如画,侧面的看起来更是完美如雕,加之此时难得一见的正襟甚至带了些许羞怯的神态,怦然心动间,吴桑的双眸竟似被吸在他的面上,无法移开。
君墨尘强自压着身体不合时宜的那股邪火总算把吴桑的衣衫合上,便觉得耳根有灼灼之感袭来,他转头而望便瞧见吴桑瞬红的脸与慌乱的还没有来得及避开的目光。
对上吴桑惊如小鹿的目光,君墨尘的眸内生光,唇角带笑,竟似阳光点亮了这一室的光明。
吴桑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加厚脸皮,就这样呆呆的顶着一张花痴的脸与君墨尘对视起来,直到他的唇角的弧度越裂越大,最后眨着星星般亮闪的眼,认真的而关切的问道“娘子,用不用为夫替你擦擦口水?”
那黯哑的声音,明显的促狭,令吴桑心惊之下,赧然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墨尘瞧着她低下头,露出的耳朵上泛着红,像只鲜果样诱人。一个没有忍住,低头以唇扫了一下。
柔软的触碰带起阵阵苏麻,吴桑只觉得自己被雷电击入了心脏,竟然不能动弹。
君墨尘本意只是逗她一逗,可是唇触上了,心底热血便被唤醒起来。那种炙热的叫嚣扑天而来。他怕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慌乱的直起了身子。
耳上的炙热消失,吴桑的心里一空,听着边上有些粗重的呼吸,她明白君墨尘定是比她还要难受。
两人调着气息,屋内一时寂然无声。
“砰”
一声稍嫌野蛮的门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吴桑与君墨尘两人纷纷侧目望向屋门的方向。
强烈而刺眼的白光自洞开的屋门射入,将光线里那个男子的影子拉的好长。
吴桑适应不了男子身后的强烈的光线,除了他颀长的身材瞧着眼熟,竟然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
“楚子恒,尚书大人没教过你进屋要敲门吗?”
被人扰乱了同吴桑独处的宁和世界,君墨尘的一肚子的火,说出的话来如同呛了药。
听到来人是楚子恒,吴桑的心便提了起来。
她本能的觉得楚子恒是无事不蹬三宝殿,这个时候过来找君墨尘肯定是有要事相商。
君墨尘感觉到边上的吴桑的气息有了些微的凝滞,拍了拍她的头,冲着来人道“楚子恒,有话快说,立在那里当门神啊?”
楚子恒听着君墨尘火气十足的话,瞧着他快要冒起烟的头顶,知他的内力比之前阵充盈不了,心里入下心来。
他施施然的走过去,望着吴桑露出个艳比桃花的笑,然后无视君墨尘的阴云密布的脸,与眸内暗沉的光道“桑哥,王爷现在火气好大啊!要不,你先出去透会气?省得被他给点着了。”
楚子恒的说话时意有所指了瞄了眼边上黑着脸的君墨尘。
他意有所指的话带着不言自明的暧昧,吴桑想着君墨尘刚刚如同火样烫过唇,躁的脸发烫不敢楚子恒挣着就要起身。
君墨尘瞧见忙伸手扶住她道“有为夫在呢,你急什么!”
说着君墨尘小心的将吴桑扶了起来。
身子虚加之坐的有些久,吴桑的脚有些麻了,立着就有些打晃,君墨尘瞧了干脆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吴桑两脚离地,心里就是一惊。没想到当着楚子恒的面君墨尘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来,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去瞧楚子恒的表情。
君墨尘也不同楚子恒说话,抱着吴桑定了定心,迈步出了屋子。
外面的阳光正好,狼籍的药圃也被收拾干净。
墙角的玉兰树下摆着一张小桌,殇神医正慢条思理的喝着粥,瞧着俩人出来,殇神医冲着吴桑打招呼道“桑哥,粥温度刚好过来喝些。”
吴桑听到殇神医越过君墨尘直接同自己打招呼有些不好意思,动着便想要自君墨法的怀里挣下去。
君墨尘皱了眉头,俯在她耳边道“都拜这堂,洞过房了,为夫照顾你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只是照顾一下吗?
要知道在大昭平常夫妻拉个手都需要极大勇气的,他明目张胆的抱着自己竟然还说的轻描淡写。
再则原本自己在他怀里就够让人多想的了,现在他俯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岂不更容易让人想歪?
吴桑想着以后不知殇神医要如何看自己,就更加的呆不住了,轻声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君墨法瞧着她满脸的不自在,唇角起了弧,斜了一眼殇神医的方向道“神医坦坦荡荡的性格,绝不会看着个小两口就想歪的。”
君墨尘竟然在说自己乱想,吴桑有些气结。不过现在的她也学乖了,瞧着情势,顺从的道“夫君,桑哥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这样,可不可以放我下去?”
为了怕被殇神医听见,她的声音低低的。
君墨尘听她的一句夫君,心里比调了密还甜。面上却是不解的眨眼望着她道“娘子刚刚说什么了,声音太小为夫没有听清,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吴桑瞧着他递到自己唇边的耳朵,突然羞恼的牙龈痒痒,冲他笑笑道“夫君,要不再近些,好听的清些?”
吴桑笑的太媚了,让君墨尘明知危险还乖乖的把耳朵递了过去。
吴桑瞧了张口便咬住了他的耳尖。
虽说她没用大力气,可是她咬住的肉薄啊,只是轻轻一咬,一松君墨尘的耳法上便落了两个牙印子。
君墨尘吃痛,面上却浮起了笑意,一双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吴桑的唇,直盯的她耳色酡红,头垂在胸前不敢看自己,才把耳朵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娘子,想吃肉也要忍忍,过两日为夫一定让你吃个够。”
他的气息比他的话更加暧昧。吴桑只觉得热血乱涌,为自己的冲动羞的无地自容,再也不敢开腔。
那边的殇神医安静的吃着粥,对于君墨尘与吴桑的你侬我侬视而不见。
自灶房里端着鸡汤出来的楚夫人瞧着君墨尘抱着吴桑立在哪没有过去吃饭,笑着招呼道“徙弟,王爷,子恒带了天香楼的鸡汤过来,我刚热了你们过来喝口。”
吴桑听到楚夫人的声音,有些求饶的看了眼君墨尘。
君墨尘也不敢逗她逗的过份了,抱着她来到桌边扶她做好,替她接过楚夫人过来的汤,便用嘴吹着喂她。
吴桑觉得别扭,可是偷瞄眼楚夫人与殇神医两人都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饭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同君墨尘。
“王爷,楚公子还等着你呢?”
面对吴桑的提醒,君墨尘很认真的纠正她道“叫夫君!”然后以唇试了下汤的温度递到吴桑的唇边道“楚子恒吃过饭了,不用你担心!等为夫喂你喝完汤过去。”
君墨尘的话里有明显的不悦,吴桑只得张口喝了。
瞧着她乖乖的喝了汤,君墨尘满意道“娘子快些喝完,为夫才能早些过去。”
吴桑瞧着君墨尘如此的坚持只得求助的看向楚夫人与殇神医。
两人的全付心神都在吃饭这件事上,根本就无暇分心瞧上自己一眼。
吴桑明白两人是不是趟自己与君墨尘的浑水了,只得一口口的把君墨尘递过来的汤喝净了。
君墨尘满意的看了眼空下来的碗取勺又要去舀汤。吴桑见了忙道“夫君,楚公子等着你呢。”
头次当着外人的面叫君墨尘夫君让她极不适应,有些不太自在的低着头,悄悄的看着楚夫人与殇神医的反应。
两个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君墨尘没想到吴桑竟然当着楚夫人与殇神医的面叫自己夫君,心里兴奋的就如同踩上了七彩的云,笑的嘴角都要扯到耳根了。---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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