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走出香兰苑的喜,悦令林兰儿觉得自己掉进了梦里,步子轻快的要飞起来,生怕慢了,机会便失了
林兰儿走的急快,直到确认身后再也看不到兰香苑的大门,方才收住脚步,闭目平了平如擂的心跳。然后,以手扫了扫身上的衣衫。
水兰色的锦袍,用料上等,在阳光闪着柔和的光泽,轻轻柔柔的落在林兰儿清减许多的身上,略有些宽大,反而令她更添了许多怜弱之感钤。
林兰儿只觉手底柔滑,那触感就如同怡王附在自己的耳边低语,柔和的极不真实。
她手势一顿,抬头,挺背,闭眼抿紧发涩的唇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呼气。再度睁眼时,她的眼眸内已然是一片坚定之色。
穿上这身怡王仿着贴身小厮桑哥制成的锦袍,无疑在气势上就弱了。
林兰儿绝不允许自己吴桑的面前显出败势来,她望着后花园那高高的亭子尖,一咬牙,转身回了兰香苑。
春桃将水送入书房,听到林子岳那句温润的“多谢”心跳便如擂鼓,痴望着林子岳专注于书上侧颜,一时竟忘了告退。
林兰儿回到兰香苑,瞧着弟弟半闭的书房门便知道春桃仍在。
摄了手脚快速的溜进自己的屋内,林兰儿将当初君墨尘着人打包送来的衣衫全都丢在了床上。
那些衣衫全是当初最实兴的款式,林兰儿瞧着便越发的心里不得劲,用最快的速度选了曾得秦王夸赞的秋香色绣凤尾暗纹的曳地长裙。
换好衣裙,她又侧耳听了听,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动静,想来春桃还在书房内。
林兰儿倒也不是十分害怕被春桃撞见自己回来重换衣衫。但,若是被她遇见了保不得还要解释一翻,终归是麻烦。
心里祈祷着春桃可以在在书房里耽的久点,她的手已然打开了镜盒,对着铜镜,在心里飞快的勾画出了自己所要的样貌,然后抬手拔下别发的玉簪。
困在兰香苑的一年里,除了陪着弟弟苦读,林兰儿并没有别的事情可做,百无聊赖之下,她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的将自己何养的更美上。
君墨尘不是小气的人,虽说因为吴桑的原故将两兄妹弟限定在兰香苑内不得外出。对于其它的用度却是并没有限制的,茉莉花粉,皂角之类不曾断过。
一年的养护下来,林兰儿的头发已一是不般的顺滑,随着束缚的解除如同瀑布一样,倾披而下。
望着镜里明眸善睐,唇若涂朱的一张俏脸,她侧头,手轻轻的顺了下自己的发丝。
墨黑的发丝在纤长如春葱的玉指间流淌,那情景美的林兰儿自己都有些醉了,兰指轻翘的以指尖缠绕着发端轻轻的递向自己饱满鲜嫩江的唇边。
发丝掠过唇,扫过面颊微微有些痒,林兰儿面色突然愤然,以手丢开发丝恨恨的盯着镜子。
镜中的人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有些轻扭,她闭眼轻调了气息,方才取过梳子将头发盘起,然后拉开了首饰匣。
照顾秦王的三年里,怡王每每来到王府都会送她一些女子喜欢的首饰,多为金珠之类,偶尔也会有一两只点翠的。
当时因为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她不也过于张扬,现在她却恨不得把所有的光华的都装点到自己的身上。
拿起蝶恋花镶红绿宝石点翠金钗比到发际,还未别上,便颓败的垂下手。
即使这只自己心水了好久才得的钗,放在秦王夫人面前也不过是探手可得的寻常之物。
与吴桑的身份差距从而引起的心里落差,令林兰儿觉得自己刚刚的试图将最美的饰物都堆到自己头上的行为如同小丑一样可笑。
她强自忍了许久,才没将手里的的钗丢出去。
总算平复了心情,她对着镜子仔细的打量起镜中的人。
精巧的五官,红艳的唇,乌黑油亮的发,净白的皮肤,没有装饰的面容美的如同出水的芙蓉。
暗卫的训练令林兰儿很懂得扬长避短,她扫示一下桌面,目光定到才取下的那只玉簪之上。
想必秦王夫人还认得这是怡王之物。---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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