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古香古色,天空中抹着片片红霞。
这天空橙黄的程度很奇怪,长河落日圆,如沙漠,布满了整个天际。
“少主,你看,这天怎么变样了?”一域大理石平台上,彩旗飘飘,一趣正光着膀子,暴露出惊人肌肉,杠着五根粗大巨木,准备搭棚。
“哦,黄沙天啊!没事儿,这是东幽城的特征,不足为奇。”喻随风也扛着五根粗大巨木,步伐矫健,缓缓而来。不过,他并没有流汗,不用光膀子,衣服整齐干净得很,完全看不出他在扛巨木。而直躺在他肩膀上的五根巨木倒是奇怪,好像是棉花似的,轻轻松松,他快步如飞,竟是连大口喘气都不成发出。
“哦,原来是这样啊!少主,你也太厉害了吧?”一趣一到达目的地,便一气呵成地卸下巨木。此刻,一趣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当一看到喻随风没事儿的也卸下了巨木时,他马上一惊。
“哈哈哈,一看就知道你修炼之时,没有注重体质修炼。好了,我们搭棚吧!”喻随风倒是说出了一趣的修炼弊端。
这是一处宽阔的纯白大理石广场,四周雕砌着玄武鬼龟,以示计时。每到一刻时,十一头玄武都一致对外摆头,看向属于那刻的玄武鬼龟。现在,每个国家的范围区域都被一道青花瓷砖划分好了。其中,两块区域范围最大,一东一西方位,东处是龙宗俎,西处是华氏域。
龙宗俎国区域,人手下属众多,他们正在搭建一座华丽营宫,而华氏域区域,就喻随风和一趣两人忙碌搭棚,倒显寒酸之意。四周他国使者一看,也是见怪不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明白,龙宗俎国以阔气霸道为名,华氏域以低调内敛为主,不足为奇了。
在喻随风看来,这就是一个简简单单地招聘会,只要有棚顶就行了,不必浪费资源。
而在舒野天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向各国显摆显摆自己的阔气,长长威风。
明眼人都知道,舒野天的实力不比喻随风强,只是鼻子插大蒜,装大象罢了。
舒野天,出生在世袭制贵族中,舒家在龙宗俎国是第一望族,家世显赫,荣华富贵,自然不用明言了。其家学法术,也是一绝,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称。
只是舒家后辈之人,都是游手好闲,贪图享乐,没有用心修炼这套家法,所以,舒家法术造诣方面,在阴间鬼界大陆法魔榜上排名第二十位,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要知道,可以上阴间鬼界大陆法魔榜的法术行家,只有三十六位。而这二十位,比较中下靠后了。最初舒家创始人舒如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法魔排行榜上第三位。所以,这很尴尬了。
舒野天身上自然也有富家子弟的习性,虽然他修炼了家法,但是才突破第二层,就胆怯后退不再修炼了,等于说,半途而废,没有成功。
天,黄昏,沙黄色依旧浮动,就是沙漠悬挂在天空中。
舒野天带着一行随从,来到了华氏域区域里,假心假意地开口说道。
“喻先生,老弟来看望您了。”
“谁啊?没有看到我们正在忙吗?”一趣一嗅到龙宗俎国人的特有香水味,便没有好趣的大声吼道。
此刻,一趣正在低头削巨木,手法娴熟,三四五除二,动作迅速,便削出了一根根精致木柱,那行云流水般的刀法,就好像削水果一样:狠,快,准。
“统帅,这是人吗?怎么这么快?”舒野天这边,一旁随从,一看到一趣手法,都胆怯着小声议论。
“呵呵,杀人的手,拿来削木,可笑?”舒野天一看,也是一惊,心里默默地叹息道:“喻随风的一随从就这般厉害了,那他的实力不是变天了?”他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口头要装大象,鄙视着一趣道。
“你……”一趣一听,想要飞身而去,动手杀戮。
“干嘛呢?搭棚,我们的工作。”喻随风早已经察觉到了舒野天的到来,只是不想搭理他,而一趣年轻气盛,想要动粗,这可不能不管了。
“是,少主。”一趣一听,又憋屈低头,快速削木。这次削木的速度更快了,同时削三断巨木。
舒野天的随从一看,更是吃惊不已。
倘若原先一趣削木的速度是风平浪静的话,那么此刻就是疯狗浪了,连手法都不能看清,就见到一根根木柱迸出来了。
“这……太邪乎了吧!”舒野天的随从们嘴唇苍白,低声细语道。
“好了,不知舒将军有何指教?”喻随风缓缓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舒野天一眼。
“哈哈哈,指教倒是谈不上,就是询问一下喻先生,可要人手,我们人手很充足。”舒野天一看,心里胆怯了几分,但脸上却是威严,平静如水。
这高手对弈,主要是气势如虹,还没有开打就脓包了,这可不是舒野天的霸道之意。
“呵呵,将军好意了,我们的棚子快要搭好了,不必麻烦。”喻随风自然知道舒野天不怀好意,所以出口否决了。
“喻先生真的不用帮忙?”舒野天开口问道,好像还不死心的模样。
“是的。”喻随风说着,并没有理会舒野天,又低头忙碌了起来。
“喻先生,气势如虹,可要小心了。”舒野天一看喻随风不再搭理自己,便也不再多说,而是很委婉地开口说道。然后就领着随从,一起离开了。
“气势如虹?”喻随风一听,马上停下手里动作站起,脸色微僵。
“怎么了?少主。”一趣一看舒野天一行人走了,便脸露厌恶,又看向喻随风的脸色,大感好奇。
“看来他们要行动了,气势如虹,就是一危险信号。”喻随风说着,抬起头来,看向不远之处的舒野天身影,见他逐一拉拢各国使者,便眉头一皱,“这其中一定有大事……”
“少主,到底是什么事?”一趣一听,朦朦胧胧的。
“好了,不要问了,我出去一下,你先搭棚,等我回来。”喻随风说着,人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