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召唤它,否则,它不会来的。”里德尔还是那么平静地说道。他弯下腰,尝试去捡地上被哈利丢在一旁的魔杖,“啪——”艾奇用缴械咒想把他打得远远的,吓了哈利一跳。罗恩因为是背对着他们,没有看见,他从来不信艾奇,背着金妮想带她离开。
这时候,哈利才发现他和罗恩犯的大错——巫师守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魔杖不能离手。他们在见到金妮倒在地上时,就慌得全忘了。
“唉,艾奇,别这么没礼貌,我只是想把它捡起来还给哈利而已。”里德尔嗔怪着他,刚才的缴械咒打在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仿佛那里一片虚无,打在地板上发出一道响。
“但我不觉得。”正如艾奇所说的,里德尔捡起魔杖后并没有要还给哈利的意思,“魔咒穿透是虚,捡起魔杖是实。灵魂体能在虚实之间自由转换吗?”艾奇心里念了一句。
“我现在后悔之前嫌麻烦,没给他们上石化咒了。”像奥利凡德说的,魔杖选择巫师。使用哈利魔杖的里德尔对快要跑到密室外的罗恩一点,这过程没有半点的生涩,仿佛这魔杖本就是他的。这让艾奇觉得更有压力。
“但我不这么觉得,现在也来得及。”里德尔把玩着哈利的魔杖,它在修长的指尖旋转着,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冬青木和凤凰的羽毛,似乎还都是那一只凤凰的尾羽——果然还是这样的魔杖合我心意。”说着他把那根属于金妮的魔杖丢到一旁地上。“就是长度不同而已。”
“你对罗恩做了什么!”哈利又惊又怒,只是慑于里德尔的魔法不敢上前。说着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刚才里德尔说了什么?他说自己的魔杖除了长度其他的都和他的魔杖一样!要是照奥利凡德两年前的说法,那里德尔岂不是……
“看样子,你想到了呀!”里德尔的表情没有他语气表现的那么惊讶,他用魔杖在空中写下他的姓名,接着,他再次挥动魔杖,空中的字母重新排列,变成了:我是伏地魔。同时,里德尔也用一种荣耀的激昂说着,“我——就是伏地魔!”
“所以说……你才是打开密室的人?”哈利变得骇然无比。
“没错,五十年前是我,五十年后依旧是!为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荣誉,一切牺牲和死亡都是必要的。”
哈利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但这次一个人也没死,连猫也死不了,几个小时后解除石化的魔药就准备好了,他们又会恢复过来的。”
“我没告诉你吗?”里德尔满不在乎地说,“杀不杀人对我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的?现在我的新目标就是——你!只是没想到还会有别人进来,我听金妮只提过你会蛇语的。”里德尔说的别人主要是艾奇,刚才就差点被他偷袭到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从我手上活命的。说真的,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配得上救世主的名号。”里德尔的身形越来越凝实,越来越牢固。
“没有人知道,我只记得一个女人,对,是我母亲挡在我面前。”哈利想起曾经常出现的梦境,他知道那是他最深刻的记忆,在做梦时不断回忆起来。
“好吧,看来你这只是运气好。”里德尔觉得发掘完哈利仅有的价值了,“那么你就作为我伏地魔新生的祭品吧。”里德尔身上笼罩的光芒慢慢变淡,相对的,显出他的身形。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兹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里德尔转身对着斯莱特林的雕像用蛇语说着,他在召唤着蛇怪。
哈利连连退后,“艾奇,我们快逃,蛇怪要出来了!”
出乎意料的,艾奇居然笑得出来,“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他的笑还带着三分火气,“没那份本事,自以为是,就知道逞能。”
“现在,带着那两个拖油瓶躲到角落去,待会儿,我可没功夫理你们的。”艾奇把哈利推到一边,让他把金妮和罗恩带走,方便他的视线里只有里德尔。
里德尔玩味地看着艾奇,“有名无姓的艾奇,我不止一次地听说过你。听金妮说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其实我们很像,从小没人疼没人爱。虽然你应该是泥巴种出身的巫师,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恩赐:只要你臣服于我,我能大发慈悲地让你和你的泥巴种小女友成为我忠实的拥趸。”
“你没发觉奇怪吗?如果说洛丽丝夫人那只猫是看见水里的倒影,科林是透过照相机,贾斯汀穿过幽灵尼可,他们都不是直视蛇怪的视线。那么赫敏呢?奔跑中的她又为什么只是被石化?还有……”艾奇对里德尔的招揽不屑一顾,对他提问着。“为什么到现在,蛇怪一点动静也没有?”
里德尔的脸色大变,回头看着斯莱特林雕像那深幽的黑洞,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刚才是提示一,”艾奇继续说,“你就不奇怪,不和哈利他们一路的我,是怎么知道密室的?你知道,罗恩和哈利不会和我分享信息的。”
“最后,”艾奇用蛇语说完他最后的提示三,“我可是通过了继承人考核的呀!”
里德尔愤怒被当成傻子,艾奇用他的笑在嘲弄。“是斯莱特林那个混蛋死了也还摆了我一道?”
“虽然罗恩一直在臆测,一直在胡说八道,但有一点却是蒙对了,”艾奇咧着嘴,“那就是我——”
艾奇的魔杖射出一道金黄色的魔咒,直对上里德尔手里的魔杖,迸出一道绚丽的烟花,“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
“这是……”里德尔愕然地看着那烟花,“不可逃避的决斗挑战?”
“我一直在和哈利他们说不要管这事,一个是因为蛇怪危险,他们想管也管不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你手里的密室传承的权利。从一开始,我就从蛇怪嘴里知道了你还有金妮的事,如果你能发现蛇怪戴上了我特制的能削弱它眼睛诅咒的眼镜,很容易就猜到有人插手才对。”
“但为什么你一直没说?”里德尔觉得这不符合智者的做法,“为了一劳永逸,你应该把蛇怪干掉,把金妮揪出的。”
“这可不行,蛇怪对我还有用。而且为了绝对的支配权,我得从你那赢到另一半权限。要是把金妮抓了,我和你还怎么决斗?”用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来赌斗是唯一让艾奇获得全部权限的方法。
“如果我能从你本体那赢来的话,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去年伏地魔就附在奇洛的身上,但艾奇怎么赢?禁林一战,艾奇严格来说是输了,他那时还不是教授级别巫师的对手,更别说只会更强的伏地魔本人了。
抱着柿子还挑软的捏的想法,艾奇找上了里德尔,怎么说,年龄差距只有四年,总是容易些。伏地魔把他十六岁前的记忆封存在这个魂器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放出蛇怪。伏地魔拥有的密室的权限自那时起就是一式两份,除了本体,就连其他魂器也没有这个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