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无涯得了风南华内功心法修炼决窃,短短数月,已与小七内功到了一个层次,剑术方面,自是得了风南华真传,加上自的穿云剑法,如今在剑术上,恐是少有敌手。
小七为尹无涯这巨大进步感到兴奋,不过又想到自己以前比他功力高得多,如今却到了一个层次,不免有些面红耳赤,于是每天硬是要与尹无涯来一场比试,或比轻功,或比剑术,或比内力,结果都是双方不胜不败,比了个平手。
小七再也奈不住内心疑问,见了风南华问道:“太爷,无涯在这短短的时间就赶上了我,你传他什么特别心法了么?”
风南华听得小七这般问,也不生气,小七只不过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说话当然不会拐弯抹角,“无涯每天都在用心练功,而你呢?”
小七被太爷这一问懵了头,想了想确实自己没有无涯那么用心,小七心想,“反正又不找人打架,武功再高又能怎么样。”
不过习武之人再怎么也希望学到别人不会的武功,小七还是肯求道:“太爷,你再教我一招绝招行不行?”
“好小子,先把太爷教你的练好再说吧!”
“每天都练同样的招式,很无聊的!”
风南华哈哈一阵大笑,想这小七,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好吧!太爷便传你一套绝世武学,叫做‘三合剑术’。”
小七听罢,兴奋不已,又问道:“太爷什么时候教我?”
“现在。”
风南华目视小七,递了一把长剑给他,又接道:“所谓‘三合剑术’中的‘三合’分内三合、外三合,你可千万记住了。”
“内三合乃心意气,三者相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乃手脚,肘膝、肩胯,三者相合,手与脚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小七你可记清了吗?”
小七点了点头,算是记住了。
小七回想太爷所讲‘内外三合’,按其言用剑果不其然,招招均着剑气,势势均有巨大震力。这‘三合剑术’果真天下绝学。
无涯正苦于修练内功心法,盘膝而坐,正吸着空中灵气,一点一点聚于体内,使得内力一点点增加。风南华行了过来,不着半点声响。
半响无涯方才睁开双眼,见了风南华,起身道:“太师公,你怎么来了!”
“太师公今日传你一套绝学,你可想学么?”
“真的吗?”尹无涯含笑道。
“四象游身步怎么样!”
无涯挠了挠头,似有疑问,风南华又道:“你可听说过四象游身步么?”
“无涯曾听父亲说过,父亲说‘四象游身步’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一般须练十年方可大成。”
“你父亲说得没错,一般人确实须十年方可炼成,可你却不同,数月之内,定能大成!”
“太师公可莫要哄无涯!”
风南华哈哈大笑,没想到无涯不知道自己还是个武学奇才。“你与小七二人资智均不凡,看看小七,小小年纪就练得一身好武艺,江湖上可是少有,而你比小七天份还高了一些,难道还没有信心炼好‘四象游身步’么?”
“太师公即已这样说,无涯怎样也得试试。”
“此套武学,乃注重于双脚,‘游身’便是靠近于对方身体,‘四象’,乃东南西北四向,分别化为: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此四个方位,乃人体之大忌,施功时,便从这四个方向游之,万不可止步于其他方位,无涯,你可记住了吗?”
“记住了!”
“此外,还虽了解人体的穴位,人体中单穴约五十二个,双穴三百个,经外奇穴五十个,其中要害穴位一百零八个,死穴三十六个。人体还有八脉,乃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言毕风南华瞬间不见了踪影,似消失了一般,无涯略感身体周围有风吹过,不径叹道:“这便是‘四象游身步’吗?”语毕风南华瞬间立于无涯身前,不显任何脸色,手中持了一本书,递给无涯道:“此本心法,可要收好!”
转眼数日,蜀郡青城山吉常道观,邬文子每日与有涯去往山顶,尽吸天地之灵气,以驱除体内浊气之用,还可以灵气增进元气,对身体极为有益。老庄哲学讲天地为一“道”。“道”生万物。人依存于万物之间,万物将给人们所有。
有涯经过数月修道,对“道”已有自己的见解之处,所谓“道”便是天地之灵也,“道者”天地之精华也。
而邬文子脑中的道,乃是天下之苍生,此道便是天下人也。这种对于道的认识来源于师父华生子。可见华生子必是关心天下苍生之道者。
伍万重前往剑阁,恰经过青城山,便上山而去,一是看看外孙尹有涯,二是将孙泰一事告之华生子与邬文子,以便多些助手。伍万重到了道观,见一道童,说明来意与要见之人,道童将伍万重带到‘天师阁’。
“师祖,有位从南海来的居士找你!”道童站在天师阁门外道。
“让他进来!”伍万重推开‘天师阁’房门,行了进去,见了华生子。
“华道长别来无恙!”
华生子睁眼看去:“哎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伍大侠,贫道失礼了!”
两人哈哈一笑,似是多年不见之好友重逢一般。
在青城山山顶修炼的邬文子与尹有涯二人得了消息伍万重来了道观,二人也快速下了山来,直奔‘天师阁’。
伍万重见了有涯,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祖孙二人瞬间相拥一起,掉下幸福的泪来,华生子、邬文子师徒二人也感到高兴。伍万重并未将‘尹府’被烧一事告诉有涯,一是怕他担心;二是不想让他在心理上背负太多压力,必竟有涯无心于江湖。
伍万重只将孙泰一事告之众人,并表达自己在此事上的态度甚为坚决。
华生子一生修道,对世间打杀之事早已看破在外,而听了孙泰之事后,又不免起了救苍生于火海之中的心。若不救他们,自己修道是干什么,为自己而修,一己私利,“利”当然是谈不上了。定然不是为己。
“孙泰所在‘五斗米道教’本与‘道’相连,而我‘吉常道观’所修之物,也是‘道’,如此这般也可看作一家也,但孙泰却借着‘道’残害世人,贫道又怎能稳坐青城山而不管呢!”华生子说道。
听得这般回答,伍万重心中大喜,必竟又多一群朋友加入对抗孙泰行业中来。“伍某能有华道长这句话也就放心了。到时伍某还得请华道长以及道观中有心对抗孙泰之人到南海共商此大事,还望道长时刻做好准备!”
华生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次日一早,伍万重告别众人向剑阁行去。一人一马跑得极为快速,口气工夫便行了十多里路。又过了约半个时辰许,伍万重到一镇上,见一家客栈,名为“心悦客栈”下马行了去。
客栈内客人不算太多,约有二十人左右,且大多乃商人、行人,不见江湖中人,伍万重叫了好酒好菜,正喝时,客栈二楼下来二人。二人并未引起伍万重注意,只是他们的谈话,让伍万重听到了想听的内容。
“现下可好了,师公答应出手,看他南宫一飞不死往哪逃!”
“对,不光南宫一飞,还得找机会杀了孙泰,为师父报仇。”
“南宫一飞”、“孙泰”这两人的名字自然能引起伍万重的注意,放眼一望,两人年龄不大,二十五左右,手持长剑。这二人竟想杀南宫一飞,又想杀孙泰,伍万重特意留了心,向二人打量一看,二人却并不识伍万重。若不然也不会这般就走出客栈。
见二人行出客栈,伍万重付了酒钱跟了出去。想看看这二人竟是何身份,居然想杀南宫一飞与孙泰。
跟了不久,见二人往郊外行去,行至一破庙内,见庙内一口棺材,二人用力抬起,苦叫一声:“二师兄何时才来呀,棺材这么重,我们怎么抬得动!”
“先抬出去再说!”
伍万重心想吓唬二人,拾起地上一粒石头子,用力打了过去,正好打在棺材盖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两人闻声一阵巨怕,双手一撒,棺材实实落在地上,又是一声巨响,那还是一幅上好的棺材。
两人瞬间跪于地上,不停地往庙中神像磕头认错“神仙爷爷,莫要怪罪,莫要怪罪,我二人奉师兄之命来此取棺材,如有惊了神仙爷爷大驾,请爷爷原谅!”说完又不停地磕头。
伍万重忍不住险些笑了起来,脑中却想到一个事情,随即施展轻功,飞到了庙顶上,发出一苍老声音道:“你二人莫要惊慌,待本仙问你二人几件事后,你二人若如实回答,便放你们走!”
二人只觉神仙说话,又怕又喜“神仙爷爷尽量问吧,我们知道的定然回答!”
“你家师公何人!”
“江湖人称‘独龙一剑’的卢龙中!”
伍万重心中一惊,这卢龙中不是死了吗?又想了想,便清楚了,原来这二人竟是‘天龙门’之人,怪不得要杀南宫一飞。可是却又为何要杀孙泰呢?
“你们与孙泰何仇,却要杀他?”
“孙泰前不久杀了我们师傅施丁洪,我们当然得找他报仇!”
伍万重又是一惊,原来施丁洪也被孙泰杀害。只可惜‘天龙门’已与己方结下仇怨,若不然对抗孙泰,定然还得请‘天龙门’中高手加入。
“那你们抬棺材又何用?”
二人只觉有些不对,越听越觉此仙人说话之声不对,一人细声道:“咱们是不是被骗了!”
另一人大喝一声:“你到底何人,竟要问我们这么多事情,有本事现身一见!”
伍万重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他笑二人不知天高地厚,却敢用这般语气向自己说话。一怒之下,隔空发掌击在那棺材上,瞬间一口上好棺材便被一掌击得稀碎。二人见罢大惊不已,不敢发出任何狂言。两人均是贪生之辈,又恭敬说道:“这口棺材是用来安葬我们大师兄韩承志用的,前不久我大师兄找南宫一飞报仇,不幸被帮他的崇左林打了一掌,然后就死了!”
伍万重再是一惊,崇左林怎么又打死了韩承志,真是江湖之事,事事难料!又想崇左林久居荆州,若非南宫一飞也去了荆州么?
“他们是否现在荆州?”
“是的、是的,我大师兄便是在荆州被他们害的!”
“你二人走吧!”言毕二人果真窜走,像尽了被猫追赶之老鼠。留下伍万重一人独自深思,要不然去了剑阁,再往荆州去找崇左林与南宫一飞。
回到镇上,驾了马匹向剑阁驰去。
再说那剑阁中分有大剑山与小剑山,而郡峰如剑,两山如门,极为险要,因此得名剑阁。
伍万重到达剑阁,慌忙奔了去,想想数年未见过的师傅,自是无比想念,如今想起师傅收下的十二个徒儿中,又有多少人还留在师傅身边?伍万重带着满腹的疑问与兴奋行去。
正当伍万重到达时,忽传来一苍老之声:“阁下何人,还请报上名来!”
伍万重只觉声音极熟,接道:“可是班义,班师兄与我说话么?”
“你是何人,竟叫我师兄!”
“师兄,我是万重呀,难道你不记得了么?”
伍万重语毕,只见人影闪来,一六十余老者立于面前,此人白发过半,胡髯满面,正是班义。
“伍师弟,真是你吗?可好几年没见了!”
“嗯”伍万重点点头:“师兄,你为何不陪师傅,到这儿来?”
“只是出来随便走走,我还是先领你去见师傅他老人家吧!”
时不修独坐院中,品着清茶,满头银发与浓浓的胡髯标志着这乃是一位仙风道骨般的高人。
“师傅,伍师弟来了!”
闻言,时不修转身望去,果是自己培养多年,又多年不见的徒儿,顿时一阵心喜,含笑道:“万重,是你吗?快、快来为师看看!”
伍万重应声行去,看着多年不见的师傅,已觉老了许多,不必多言,师徒二人如父子一般,相拥而泣,时不修视之如子,伍万重也视之如父。
时不修已九十高龄,与风南华师兄弟相称,年龄上相差不大,武功上也是伯仲之间。
三人坐于院中,伍万重道:“师傅消瘦了不少!”
“如今,为师已不闻江湖之事,算是减轻了众多压力,怎么反侧消瘦了呢?”
“徒儿也算不孝,不能时刻陪在师傅身边,真是幸苦了班师兄!”言毕看了看班义。
“师弟这是哪里的话!”班义接道。
时不修话峰一转,想这爱徒伍万重定是遇了麻烦才来到剑阁,便问道:“你可是遇上了何等大事吗?”
伍万重闻言一惊,师傅培养自己多年,自是对自己极为了解,也不足为奇。“徒儿确实遇上了麻烦!”
“师傅、师兄可听说过孙泰此人么?”
“孙泰,为师不曾耳闻。”
“我道是听闻过,他乃‘五斗米道教’教主!”班义答道。
“正是此人,如今江湖告急,孙泰夺取了记有重大密秘的曲谱《胡茄十八拍》,又杀了天龙门掌门施丁洪,现下又想统一江湖,称霸武林。在来之前我已去过青城山,华生子道长应我之邀,答应是时一同诛杀孙泰。”
“想不到,江湖上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师弟此行可是想要我等师兄弟出手么?”
“万重本意如此!不知师兄心意如何?”
“为江湖除害,做师兄的岂能袖手旁观!到时我自会率众师兄弟一同助你。”
“那便太好了,不知现在还有多少师兄弟留在此!”
“大师兄徐闻道,三师弟田东源,六师弟武平安,其余的皆不在此!”
班义在时不修十二个弟子中排第二,而伍万重排第四。
“怎么神宗与枫儿夫妇没和你一同来!”时不修问道。
时不修口中“枫儿”正是爱徒尹千华之子尹枫,尹千华在十二人中排第五,深得时不修喜爱,当年听得尹千华被害之事时,还晕死了过去,事后尽力查了此事,至今仍未有半点线索。此后便对尹枫格外喜爱,极为关心。可这闭耳不闻江湖之事的老仙人却不知尹枫早已亡故,此消息就连班义也不曾知晓。
伍万重闻言,不知如何回答,师傅岁数已大,说出真相只怕他老人家受不了,只得骗他道:“他们均在南海,因要事分不开身,因此就未与徒儿一同前来看望您老人家。”
班义似察觉伍万重话中有隐情,方才见他思了许久才答,知此中定有文章,不过也不好此刻言说,只等二人单独时,方可相问!
伍万重又见了大师兄徐闻道,三师兄田东源、六师弟武平安等,数年不曾相见,唯有酒上说情,当夜,除师傅时不修外,五人饮得大醉,算是把多年散失的同门之情又找了回来,五人中只武平安岁数小些,也有五十余,其中徐闻道最大,已年迈古稀,五人中,没有谁不喜饮酒,正所谓习武者,不拒酒也。
尽管伍万重舍不得剑阁,舍不得师傅,舍不得师兄弟们,可是大事要紧,不得不离去,奔向荆州而去。
临走时,班义将伍万重带到无人的地方“伍师弟,你是否有何事瞒着我们!”
伍万重却不知是尹枫一事,只觉听不懂班义此话何意,摇摇头道:“师兄此话怎么讲。”
“你来那日,师傅问你神宗与尹枫夫妇,你为何间隔许久才回答!”
伍万重哈哈一阵笑:“我当是何事,师兄多虑了!”
“伍师弟,你真的有事瞒我和师傅!”
伍万重心想这些算是瞒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此事可千万别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我怕他受不了!”
“放心吧!”
“枫儿已经死了!”
“死了”班义闻得此二字,像是一句玩笑而已,“死了”太荒谬了,对于这个消息,真的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是已经发生,而且过了好几个月,能怎样呢?
班义最终还是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傅,他真怕师傅听了这个消息后,受不了。
出了剑阁,伍万重向荆州行去,一路也不停留,数日后便到了荆州。
伍万重刚到荆州便开始打听崇左林住地。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得知他乃‘新风客栈’主人便往‘新风客栈’行去。
伍万重刚进店,一伙计迎了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你们店主!”
伙计打量一番伍万重,似觉此人不一般,定是行走江湖之人,接道:“稍等”言罢向后堂行去,盏茶工夫,从后堂出来的却不是崇左林,而是江一水。还是那身破衣衫,也不知这人为何不换洗,总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或许高人总有几个另类。
伍万重见来人,心中不径暗道:“这人可不是崇左林,莫不是那小子不信我!”至此,江一水也行了来,抱了拳施了一礼,伍万重不知此人是谁,出于礼数,还之。
“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找我师兄何事?”
听得此人称崇左林为师兄,不径一怔,便想到崇左林还有一位响欲江湖的师弟,江上怪侠江一水,见罢此人,果不负怪侠二字。
“在下失礼?原来阁下便是江上怪侠江一水,失敬、失敬!”
“阁下客气了!”
“在下伍万重,找崇大侠有要事相商,还请江兄告之崇大侠在何处。”
江一水也是一惊,更想不到眼前此人会是江湖人称‘剑尊重楼’的伍万重。“哈哈,江某真是太失礼数了,还清‘剑尊重楼’伍大侠原谅,江某这就带伍大侠去见我师兄!”
伍万重也不客气随着江一水步伐跟去。
江一水叩响房门:“师兄,今日又有贵客到了!”
“快请进来!”
二人进入房中,江一水指着伍万重向崇左林道:“师兄可认识么?”
崇左林一惊,发出一阵笑声:“伍兄啊伍兄,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快请坐!”
伍万重应了一声,三人纷纷坐下,伍万重道:“崇兄,伍某这次来荆州确有要事相求!”
“伍兄请说便是!”崇左林爽快答道。
“要必崇兄与江兄均已听过孙泰此人吧!”
“嗯”二人均点头。
“如今孙泰无故杀害江湖人士,就连益州天龙门掌门施丁洪也因不臣服于他而遭了杀害,那“五斗米道教”更是发展惊人,教众今已过万,若不加已制止,恐怕江湖上将有一场空前的浩劫!”
“还请伍兄说说该如何制止孙泰!”崇左林已听出伍万重之意,便如此答道。
“现下我已联络了青城山‘吉常道观’华道长与家师时不修以及师兄弟数人,他们也都愿助伍某一臂之力,不知崇兄与江兄如何?”
“我二人早有此意,如今伍兄来领头,我与师弟自然加入,随时听伍兄消息!”
“那就太好了!”伍万重忽想起在益州时听天龙门人说南宫一飞在此,又问道:“听说,南宫一飞兄弟前不久来了荆州?”
“前几日去了南海,正去找你呢?”
南宫一飞去南海那日,到了荆州城门处,见了那来牵走自己宝马的那个军官,行了去要回自己的宝马,却不料那军官说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未牵什么宝马之事。听得南宫一飞一肚子气,过不多时,那军官骑了那宝马巡逻,南宫一飞暗笑一声,心想,这下你可要倒霉了。
快速出了城门,单手手指合于口中吹出口哨,宝马似听到主人在唤自己,奔向城外而去,那军官一时不料竟重重摔下马来,只痛得“呦呦”大叫,守城官军们见那马奔来,没有人敢阻拦,任凭它跑出了城去,宝马立于南宫一飞身旁,发出“扑扑”之声,似乎多日不见主人,,对他发出了想念之情,南宫一飞看了那军官一眼,大笑一声驾马向南海行去。
伍万重只在荆州住了两天便回了南海,只因南宫一飞去了自己家,作主人的必须得赶回去。
伍万重出了荆州城不久,遇到了三人,此三人中一是计风保,二是计云征,第三人乃“琴魔老祖”余中天。
伍万重只识得计风保与计云征二人,对于余中天便是不识。见此三人,伍万重所骑的枣红马不径发出一声长嘶,似是叫苦一般。计风保等人自然也认出了伍万重。想到三弟计雷忠惨死与此人脱不了干系,叫了一声:“伍万重,今日可叫我遇上了你,还我三弟命来!”计风保与计云征正待出手,余中天挥手示意二人莫急,二人便冷静下来。
“此人便是‘剑尊重楼’伍万重么?”余中天疑问道。
“是他,而且我三弟计雷忠还是死于他的剑下!”计风保满身充满杀气,恶狠狠地说道。
余中天笑了笑,看了看伍万重:“有因必有果,伍万重,你当初杀了人家三弟,现下你可要遭报应了!”
伍万重也是一阵大笑,自己只身一人,却也未曾怕了这三人,说道:“阁下何人,还请告之名号!伍某剑下可不杀无名之人!”
“伍万重,你修得猖狂,这位可是江湖人称“琴魔老祖”的余中天,余大侠,今日我等三人战你,恐怕谁死还难说呢?”三人相视一笑。
伍万重最看不得得势便猖狂之人,已暗中运了真气,待随时恶战。
三人不见伍万重拨剑,却也不敢先出招,毕竟谁先发招,就可能最早被对方发现破绽,这便是高手间的对决,双方对峙约半盏茶工夫,计云征着实忍耐不住,挥了铁叉,驾马杀了过来,与此同时,计风保也挥了流星锤击来,而余中天使的却是一把钢刀。
伍万重着实冷静,眼看三敌逼近,才渐渐拨了长剑,连发三招,分刺三敌,三招过,却觉这三人,功力并非泛泛,恐怕硬上是难以取胜,如今战了一个回合,未得半点好处,细察三人破绽,好一招败敌。
此时双方均已下了马来,三人一齐攻上,伍万重见三方来招,细看不久,计风保流星锤已至,只好挥剑挡去,铁叉再刺,身子略斜避了开,又见余中天钢刀发来砍向胸前,其力道定然不一般。
倾刻间计风保、计云征二人再次出招,一时将伍万重打得手忙脚乱。
想那伍万重也非泛泛之辈,哪是几招内便能打败的,又挥着长剑,一招‘长虹贯日’向计云征杀去,计云征连忙挥着铁叉挡来,只听‘当’的一声巨响,计云征虎口险些震破。幸好计风保流星锤击来,若不然,伍万重再一剑下去,恐怕计云征至少重伤,不得已转身退去,伍万重看清来者招数,钢刀从头劈来,流星锤从腰间使来,只得再退几步,这时,计云征也挥着铁叉从身后杀来。伍万重觉背后生风,正欲转身看时,余中天钢刀已然落下,若不回防,只有死路一条。情急之下,伍万重身子一斜,悬于空中,双脚用力,弹出数丈之远,暗叫一声:“好险!”
三人未得呈,又出招杀来,伍万重暗想:“难道要丧命于此!”便不多想,内力运足十成,真气运于丹田,猛地连发三招剑招,向三人杀去。
众人见来势之猛,也不敢招架,却那里由得了自己,伍万重剑到人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剑气显些就伤了三人,计风保苦叫一声:“这老头,是在拼命了!”
二人闻言,也运足功力纷纷出招挡去。
伍万重长剑挥向余中天,刀剑相碰,一时火花四溅,双方退去两步,计风保流星锤发来,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真是看得伍万重眼都花了。却不知这四只流星锤还会不会变成八只?情急之下只得持剑硬接了去,却不料计云征铁叉从左侧杀来,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罢,干脆任由铁叉击来吧,看那招势也不会要了命,便只挥剑挡去了四只流星锤,那铁叉却生生地刺进了腹部,情急之余,伍万重一声怒吼,挥剑斩去,却也不知是否是计云征伤了敌人而得意还是怎的,见伍万重长剑挥来也没有躲闪之意,正巧被划了一剑,却不至命,只不过腹部痛得极其难忍。
抬头望来,马匹离着不远,而对方的马匹却有数丈之远,提了真气,纵身一跃,驾马快速离了去。三人也驾上马,追了上去,却那里能追得上,只因伍万重那马匹乃是上等宝马,一般马匹速度不极这一半。
三人虽追了数十里却始终见不着伍万重背影。
“哎,可惜了今日这个大好的机会,若不然定杀了伍万重这个老贼!”计风保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大哥,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还怕遇不着他吗?”
言毕三人转身向原来方向行去。
伍万重驾着这匹枣红宝马,一口气竟跑了六十里路,回头看无人追来,下马看了看伤口,止了血,却痛得极为难受,就像火烧一般。咬了牙,又驾马向前方行去,望能快速走到前方镇上。
两个时辰后,伍万重到了一个小镇,四下寻问才找到一家药铺,药铺主人见来者其腰间有血,扶了伍万重坐下。不等伍万重说话。郎中已将伤口处上了药。
“你为何不问我如何受伤才给我上药?”伍万重疑问道。
“我的使命便是治病、疗伤,并不是以问话为业!”看来这郎中极为风趣,说话间还带有一丝微笑。
显然伍万重对这位笑脸相迎的郎中感了兴趣,“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治病看人是我的天职,我与你无怨无仇,如今是你来找我救你,我反到救了你,就算你是坏人,也不至于要杀了你的救命恩人吧!”郎中还是笑道。
伍万重哈哈一阵笑,表现出一种佩服之情。
那郎中也是一阵大笑,两人似是在传达某种情感一般,竟如此默契,伍万重不想耽搁时间,与郎中聊了几句付了双倍药费又驾马离了去。
数日后,伍万重行到南海城效外,前方却有一身着白衫之人,同是骑了一匹枣红马,且此人背上有一只布袋许是装的一张古琴。白衣人也是向南海城内行去。伍万重心想:“南海何时出现过这个人,若非此人不是南海本地之人?”心生疑问,驾马向前,想一睹此人面容,却怎料回头看时,白衣人面部用一张白布遮了住。真是一位怪人,伍万重心想。
白衣人察觉伍万重注意了自己,抱了拳施了一礼,却并未说话,出于礼数伍万重自是还了一礼,不径问道:“阁下不是南海之人吧!”
“是”想了想又道:“不是”最后还是点了头道“是”。
伍万重不解,怎么连是与不是都分不清,此人莫不会是个疯了的家伙吧!“阁下的回答很让我不理解!”
“算是吧!”叹了口气接道:“这也不重要!”看了看伍万重,又续道:“前辈有伤在身?”
听得此人叫了“前辈”心中一喜,看来这人并非坏人,至少懂得尊敬长辈。“你怎么知道?”你道伍万重还穿着那被刺破的衣服。其实早就换了,所以才发出这样的疑问,不过对此人的问也是一惊,他为何知晓自己身上有伤?
“晚辈看前辈面色差些血色,猜的而已,莫不是前辈真有伤在身么?”白衣人忙解释道。
伍万重只觉此人并非一般,便点了头。
只见白衣人取出一只瓶子,从中倒了一粒白色药丸来。“这是天山雪莲炼成的丹药,对受伤之人可起极大作用。”言毕伸手递给了伍万重。
见此白衣人已送至身前,不接也过不去,道了声谢接下服了下去,瞬间只觉全身一股真气窜动,伤口处便无半点感觉,这丹药果真奇了!
进城后二人便分了路,一人往西,一人往东,伍万重受白衣人丹药之恩问其名号也好报答恩情,只是那白衣人道了句:“有缘自会相识”便向西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