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语落地,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明白,沈长歌原来和白总是认识的,可看着这个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估计不是什么太好的关系,人人心里都画着问号。
长歌浑身一颤,下意识的便往王经理的身后躲。
可下一瞬,白素梅咬牙切齿幽幽的看着她:“跟我来!”
她言语冷冽,掷地有声,临走时看着她的那眼神,似乎是想要将她千刀万剐。
长歌身子停留在原地,脚步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她知道,白夫人是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
她眼神万分慌乱,心跳如鼓的想着先离开再说,可白夫人的秘书却不给她机会,转过身子两步上前拽着她的手腕,冷冷道:“走吧!”
这位秘书看起来四十左右,长发绾在脑后,一张面容有些刻薄,一双眼盯着她,里面好似藏着刀子!
手腕被她攥紧在手里,长歌挣扎不脱,被她拉着,去了白夫人的办公室。
一进入,‘砰’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便被紧紧的关上。
秘书刚松开她的手腕,她还未抬起头,一个带着冷风的巴掌,便重重地摔在了她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伴着耳朵里嗡嗡的声音,长歌腿一软,便捂着脸靠在了门上。
颤巍巍的抬眸看着面前,白素梅铁青着一张脸,横眉冷眼瞪着她,咬牙切齿道:“难怪我说小墨最近往闪光这边跑的太勤了,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这儿!”
“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另一边的脸上,长歌的头发瞬间凌乱,遮住了那一双发红的眼。
“说!前一段小墨给记者看的那一张合照,上面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这一刻,办公室里面炸了锅。
拉拉有些诧异,原以为长歌是和公司里的高层有关系,没想到她居然是认识白总。
可看白总说话的那个样子……
“拉拉,拉拉,你平时和长歌关系好,她认识白总的事情,你难道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拉拉摇摇头:“我和她的关系也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也没听她说过,她和白总有什么关系?”
问话的这个女同事撇撇嘴:“你和她关系好不好我们是不知道,可如今大家都觉得,她这设计赛的第一名,拿的也太不名副其实了些……”
王经理坐在办公室,也没心思去理会外面职员的议论纷纷,他此刻焦头烂额,仔细的想了了想,才确定,白总似乎很厌恶沈长歌的样子……
所以呢?怎么办?
“是不是你?”
长歌捂着脸,低垂着眼眸,不去看处在愤怒之中的白素梅,也不回答她说的话,不管她问什么,她嘴巴都是闭的紧紧。白素梅气得咬牙切齿,一想到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自己儿子身边两三年,因为这个狐狸精,儿子拒绝了那么多的名门淑女,千金小姐,甚至连李思思都不放进眼里了,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她的手段有多
厉害!
更重要的是,儿子当着记者的面,居然说以后会和这个女人结婚!
“做梦!”白素梅两步上前,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尖长的指甲戳进她脸颊的嫩肉里,落下深深的红痕。
长歌痛得直吸气,被强迫看着她那一双愤怒的眼。
“你以为你跟我儿子时间久了就能为所欲为,就能嫁进我们家,我告诉你,你那是做白日梦!”
“像你这种在欢场里出来的贱女人,居然缠着我儿子两年多,你有点本事啊你!”
“夫人,我不是欢场里出来的……”
长歌肩膀微颤,看着白素梅那愤怒的双眼,咬牙解释了这么一句。
白素梅见她开口就是狡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又是一个巴掌!
“啪!”
长歌一张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痛,眼眶里蕴着热泪,却狠狠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要哭!
白素梅嫌弃的撒开手,冲着披头散发,低眉不语的长歌大吼:“给我跪下!今天我不好好的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高不可攀!”
跪……
长歌还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夫人就倨傲高高在上的抬着下巴,满眼鄙夷不屑的看着自己,叫自己下跪,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好像看着一件无比肮脏低贱的东西。
此刻,长歌红着眼抬眸看她,她依旧是那样的眼神。
她深深吸一口气,直起身子,用纸巾擦去眼角的湿意,淡淡道:“不好意思夫人,你没权利让我跪!即便你是这个公司的总裁,你也没权利!”
长歌突然强硬的态度,让白素梅愣住了,看着她那略带强硬的眼神片刻,她才怒极反笑:“呵呵呵……我没权利?”
她笑了片刻,施施然的靠在办公桌上,两只手环在胸前,满身上位者的威压,冷冷看着她:“云绮,你用行动来告诉她,权力是干什么用的!”
“是,白总!”一身职业装的女秘书,闻言将手里拿着的文件,缓缓的放在在桌上,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解开了西装的扣子,这才微微扬着下巴,走到长歌的面前,对她缓缓一笑,眯着眼,二话不说,便是重重地一巴掌
!
“啪!”
“跪下吗?”
长歌被打的眼睛都是疼的,脸使劲的侧在一旁,咬着牙:“不跪!”
“啪!啪!”又是两巴掌!
“还不跪吗?”
长歌觉得头上一阵晕,眼前也模糊得看不清东西。
可叫她下跪,“做梦!”
秘书被激怒了,狠狠的皱着眉头,连接好几个巴掌,重重地轮流甩在她脸上,在她被打的头晕,甚至腿软颤抖的站不住,快要跌倒地上的时候。
那秘书伸手过来,狠狠揪着她凌乱的长发,强迫长歌抬眸看着她:“真的不跪吗?”
长歌闻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不但不下跪,反而把自己能颤抖的双腿,狠狠的站直!
鼻孔里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衬衫上,像极了两朵鲜艳的梅花。她隔着女秘书的身影,远远的望着那居傲的白夫人:“您打得我越惨,池墨他就越心疼,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