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是她,他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淡漠的转过眼。
看着池墨那个冷漠的眼神,李思思心头宛若受了一记重锤,脚步晃了一下,若不是身后李哥扶着她,此刻已经狼狈的跌在地上。
李哥没想到池墨也在,此刻见情况不对,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下,低声在她耳畔说:“李思思,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说着,带着她的身子往酒桌上走。
百盛的李总,挺喜欢李思思在荧幕上的清纯形象,要不然多少女人挤破头想来他的局,他也不会把这个位置留给李思思了。
至于李思思和池墨的绯闻,他略有耳闻,却并不在意,不过是玩玩而已。
李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看着李思思那有些不自然的面容,道:“李小姐今日来晚了,是不是得自罚三杯呀?”
李哥又使劲拧了她一把将她按在那个椅子上,李思思吃痛,这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池墨冷漠的眼神,对着李总巧笑倩兮:“别说三杯,就是十杯,思思也愿受罚!”
说着,便将面前的三杯酒昂头喝下,将酒杯底朝天的晃了晃,一滴也没落出来。
“嘿嘿,思思好酒量……”
李总见李思思识趣,心情也好了,手在下面直接攀上了她的大腿,见她动也没动,心下更是得意的看看池墨,问:“池总,这两年的影视剧投资收益还不错,你要不要买部戏玩玩?”
池墨闻言想也不想便摇摇头,吐出一口烟圈,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不了,有时间还想休息一下带孩子玩玩,娱乐圈,我就不去掺和了。”
带孩子玩玩……李思思心中剧痛,脸上笑着,眼神却麻木不堪,端起酒杯给李总敬了一杯酒,在李总昂头喝下的那一瞬,眼神却落在池墨的身上。
酒过三巡,李总有些醉醺醺,李思思也喝得面颊泛红,池墨却不显,起身告辞。
李思思说要补妆,起身追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轻薄的裙子,在冬日的寒夜里,冷得瑟瑟发抖。
看着池墨已经走下了台阶,到了车旁,她站在高台之上,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和裙摆。
在清冷的夜里,她一身白裙,飘飘若仙。
脸上的两行清泪挂着,声音有些嘶哑的叫着不远处那个男人的名字:“池墨,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我被那个人灌了那么多酒,你都不能替我挡一杯吗?”
池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靠在车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渺渺的烟雾和呼吸间的热气,一同从他唇舌间涌出来,把他冷俊的面容上染了一层轻纱薄雾。
亦梦亦真。
他冷眼瞧着李思思那个委屈的样子,呼出一口烟雾不屑道:“反正你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纯?”
李思思闻言,想要走下台阶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的钉在原地,看着他潇洒的拉开车门离去。
她的呼吸和心跳乱的不成样子,在这寒冷的冬夜里,脸上的眼泪都快冻成了冰。
片刻后李哥出来,黑着一张脸,站在身旁冷眼看她:“你到底还进不进去?”
李思思闻言一声嗤笑,用手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抱着自己冰凉的手臂转身走进酒店。
李总已经醉醺醺的,见到她回来,双手便攀上她肩头,问:“想要女一号?”
李思思一双眼麻目没有灵魂,笑得极其妖艳,搂着他的脖子:“那您给不给呢?”
“跟我回去,就给。”
李思思笑,“去您那儿?”
李总嘿嘿一笑,揽着她腰晃晃悠悠的离开。
天将亮时,李思思醒来,看着身边那个猪一样的男人,满腹的恶心,掀开被子下床便去浴室洗澡。
她用有些烫的热水,使劲的搓洗是自己的身子,仿佛要将昨夜那种恶心的感觉通通洗去,许久,她浑身通红的站在镜子前,告诉自己:这一步迈出去,便回不去了。
所以,一定要走到底!
即便,被他看不起!也要走到那最高处!
深山里的冬天格外的冷。
那一晚万分的尴尬过后,第二天杨文翰便走了。
长歌连着感冒了好几天,因为这天气,鼻塞流涕,喉咙沙哑,一直没有好。
到了周五这天,她觉得自己估计是有些发烧了,给孩子们布置了作业,她便昏昏沉沉的坐着一动也不想动。
杨文翰他来的时候带了许多衣物,都是上面发给孩子们的棉衣棉裤。
他走进教室,想起那一个晚上觉得有些尴尬,正要强笑着给长歌打招呼,发现她脸色不对,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过去便触碰她额头,果然发烧了,这个动作吓得长歌一大跳,扭过来一看是他,难受的一笑:“杨医生来了。”
杨文翰皱眉看着她:“沈老师,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吗?有没有吃药?”
长歌摇摇头:“我在医药箱里找了一下,似乎没有退烧药。”
杨文翰闻言叹口气:“你一定没有仔细找,上次我来的时候专门留了退烧药的,冬季就是感冒的多发期,这种药是必备的,我去给你找。”
杨文翰在医药箱里找了找,拿着退烧药过来让她吃了,看着她那个疲惫的样子,催她去宿舍里面休息。
长歌也实在是坚持不住,先将孩子们交给她看着,自己先去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烧退了,人也知道饿了,一出来就看见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厨房的灯依旧亮着。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才走过去,发现杨文翰居然搬了两张桌子在厨房,铺了被子……
她心头顿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杨文翰正坐在灯下写什么,听到动静扭头看是她,笑着起身便问:“是不是饿了?我再锅里给你温了粥。”
他说着,便起身给她盛了粥,放在厨房的一张小桌子上,又给她拿了一个小椅子,这才笑着看她:“快喝吧!”
长歌有些木然,点点头坐下,捧着那一碗温热的粥,眼眶湿湿的。
杨文翰什么也没有察觉,坐在一边提笔写着什么,一边笑说:“本来打算和孩子们一起走的,后来想着你发烧了,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放心,就留下照看你两天,等孩子们来了我再走。”他说着,抬眸看着长歌眉眼低垂的模样,想起她上次戒备自己的样子,笑:“咱们孤男寡女的在这深山老林里,还挺那个什么的……”说着,话音一转,看着长歌眉眼低垂的样子,来了一句:“沈老师,你今
晚睡觉别锁门好吗?”长歌闻言喝粥的动作瞬间僵硬,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