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段云含估计也被情色所迷,沦落到与妖人为伍。
再细看孔河思,只见他衣裤服上有尘土,还有衣服上还有好几条被撕开过的痕迹,头发凌乱,精神不振,确实像已经经历过不好的事情。
看到徒弟模样狼狈,海芸宫主说道:“孔河思,跟我来,把碰到了什么原原本本的告诉师傅。”说着拉了她手,向山下走去。
众人心中都甚明白,这样美貌的少女,落入了风正邪这专干采阴补阳的邪魔妖道手中,哪里还能自保?其中经过情由,自不便在大庭广众下吐露,海芸宫主定是要将她带到无人之处,单独询问,所以也不跟上去,由得海芸宫主将人带走。
候万俟盛虽然对自己儿子死亡感到难过,但此时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柳家夫妇的下落,若是柳家夫妇被人劫持了,他攻打柳家堡,岂不是不但损兵折将,还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了吗?
他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骑着一只巨大的草原狼追上去挡在海芸宫主面前,说道:“宫主且留步,我徒弟死于木系法术,还有几名朋友被打伤,因此请你徒弟给大家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海芸宫主此时本来就心烦,再被万俟盛这么一挡路,立刻火冒三丈说道:“给本宫滚开,挡本宫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兄弟一看两人要打起来,心想都是请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还都是门派的长辈,这要动起手来,恐怕两派要结仇,急忙上前走到两人中间,行礼说道:“两位大驾光临参加小儿的婚礼,都是贵客,千万别为那邪魔妖道伤了和气。现在孔河思贤侄女也安全的回来了,还请两位移驾到辉煌岭大厅,我们再从长计议。”
海芸宫主说道:“欧阳师兄,等我问清楚事情自然回到辉煌岭大厅为大家解释,不过这家伙想挡我的道,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袖带一舞一条鲨鱼出现在万俟盛前面。
万俟盛自知和她交手,并无胜算,她只是二宫主,水晶宫中还有位大宫主,据说更加了得,再说他们五行战盟同仇敌忾、一辱俱辱,万一得罪了水晶宫,不免后患无穷,当即赔笑道:“我是北方粗人,哪里敢挡住二宫主的去路,只是想让高徒说出真相。我儿死了,我也想知道该找谁报仇。”
海芸宫主一瞟孔河思发现她虽然眼中有泪、情绪焦虑,但守宫砂还在,不像是遭受过巨大折磨的样子,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一点,于是说:“徒儿,你今天上午和我们失去联系后都碰到了谁?”
孔河思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是!徒儿先碰到了风正邪,然后还碰到了段师哥……”
众人一听心想,你怎么还口口声声叫段云含那作恶的人叫“段师哥”,莫非这玄武会的弟子太过于单纯,被那小子花言巧语给骗了吧?
海芸宫主没等孔河思说完话立刻打断道:“我定当诛杀风正邪和段云含,给你出气!”
孔河思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师傅,那风正邪确实是大恶人让人讨厌,但是为何要杀段师哥呢?再说段师哥现在……”说道这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段师哥多半已经死了!”
一听段云含死了,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欧阳兄弟一直认为段云含不像是恶人,如果段云含是被风正邪杀了,反倒是挣了名,没有辱没五行战盟的名声,立马问道:“段云含是被风正邪杀死的?”
孔河思擦了一下泪水说道:“禀报师伯,段师哥并非被风正邪所杀。”
万俟盛叫道:“他们是蛇鼠一窝怎么可能自相残杀!我问你,这段云含到底被谁杀的。”
孔河思并没见过万俟盛,但看上去万俟盛和比师傅年纪还大:“于是说道,回禀这位前辈,段师哥是被一名穿着猎人装束叫做万俟豹的恶人打碎了生命水晶。师傅你说过符文师被人打碎生命水晶只有十大上古神器才有可能救活,现在哪里去找这些神器,段师哥可能已经不行了。”
“啊!”万俟盛有点吃惊,但立刻又得意起来,故意大声说道道:“原来段云含这十恶不赦的家伙是被我豹儿所杀。如此说来,他二人是拚了个同归于尽。很好,豹儿果然让我失望,没有辱没我们万俟山庄的威名。”
万俟盛的穿着以所有弟子都不一样,他穿的是一身灰色道袍,而他的徒儿们穿的都是猎人装,孔河思哪里可能认出来,一听眼前的万俟盛竟然自称是万俟豹的父亲,孔河思也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柳玉龙在一旁听见觉得不可思议,暗自琢磨:“这万俟豹前不久才和自己交过手,符文术还不如万俟虎,听青龙会的弟子说这位段云含大师兄一人能轻松打败万俟虎和万俟狼,为何会被一个万俟豹打碎水晶?”
这时候萧香湘冲出人群跑到海芸宫主跪下说道:“海芸师叔,我大师兄前和万俟山庄的万俟虎和万俟狼交过手,打得他们体力值全空,回去后被师傅责骂,禁闭三日,因此没能和我们同来,万俟山庄的万俟豹怎么可能打碎我大师兄的生命水晶?恐怕……”
孔河思立刻解释道:“万俟豹原本是打不过段师哥的,但是段师哥那时候已经受重伤了。”
一听两人这麽说,万俟盛恶狠狠地指着孔河思和萧香湘说道:“你们一派胡言,我儿明明是行侠仗义,与恶人同归于尽。我看你们两名年轻美貌却都为段云含那十恶不赦的家伙说话,难道你们都被那家伙的花言巧语骗了吗?”
见到此景,觉得其中或许有蹊跷,海芸宫主怒斥万俟盛:“你吓她们作甚!”然后蹲下对孔河思说:“徒儿莫怕,给师傅说说穿猎人装束的人为什么是恶人,他的死和你碰到风正邪、段云含又有什么关系?你从头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