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只说是吴玄月她们送来的,没有说还有万娅。这层关系,寒笑冬风是知道的,万娅对无为的情义,修真界谁都知道。
无为见她没有说话,问道:“袁大汗在北门隐匿多年,没想到,现在却如此猖狂,难道他连一个忌惮的人都没有吗?北门观主皓月长空,他上回在西漠大壑口伤得极重吗?”
要是以前,南门修士问及北门这些比较隐晦的事,寒笑冬风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
但是今天,她不得不老老实实说道:“在上次西漠那次杀戮之后,皓月长空伤势极重,袁大汗同样伤势极重,但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息与休养,虽然内力还没有恢复,但都能正常工作和生活。”
寒笑冬风轻咳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但是,北门观主皓月长空如同你今天一样,同样遭到袁大汗的偷袭,现在,应该是被困在袁大汗设计的某一个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无为疑惑道:“为什么是应该是?”
寒笑冬风回头见刚才她烧的水已经开了,起身去倒了两杯水,然后端过来放下,回道:“今天之前,我并不能确实那场打斗是为了什么,当时我没在场,袁大汗应该没有使出冥界的阵法,因为没有人说起这件事。刚才看了他对付你的手段,我才回想,他说北门观主又开始闭关疗伤,所以我就推断,皓月长空应该是被他控制了,所以他今天才会如此猖狂。”
无为紧皱眉宇,不解道:“北门的前生是戚门,戚门的戚老爷子呢?他不管这事吗?”
寒笑冬风苦笑道:“那个疯老子吗?听说很少有人见他来过白云观,自从他儿子吃官粮后,他就撒气要将戚门送人,一天疯疯癫癫说他戚门后人一代不如一代。”
其实,这次西漠大杀戮之后,戚老爷子见他孙子愿意跟着他学戚门剑法,他一心教授戚昊天和吴玄月修炼戚门双剑,才没有心思去管北门那些破事。
无为大师点点头,“听传言,这次西漠大壑口杀戮之后,那里的地貌翻了一个倒转,就是戚老爷子那个疯老头子的杰作。或许他是眼不见为净,毕竟冥界突然在人类的地盘如此猖狂,他也是不忍看到,也是瞒痛心的。”
寒笑冬风看着无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建议道:“你还是让她来照顾你一段时间吧,顺便买些生活上的必须用品来。”
“谁?”无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万娅,你装什么糊涂。”
无为看着寒笑冬风,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回道:“你照顾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求别人?”
寒笑冬风像不明白他话的意思似的,看着他说道:“我回北门还有许多事,她是南门弟子,又是你……”
“别说了。”无为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有事就去处理吧,我自己能行。”
寒笑冬风端起水,递给无为,无为撑起身,喝了两口。
寒笑冬风在她出门之时,拿起柜上的钥匙,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又折了回来,买了许多生活用品,还买了米,肉,菜,足够无为吃一段时间的了。
寒笑冬风二话没有,去厨房煮了一顿饭。
在她侍候无为大师用过饭离开的时候,她说以后有空再来看他,然后就离去了。
无为躺在床上好生难过,他不明白,自己的真心她为什么看不到,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那个北山阿四不知道哪里好,无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北门会计寒笑冬风陈常琴离开无为住所后,她回到白云观去。刚踏进白云观地界中自己的院子,就见四处飞来无数乌鸦,并向她袭击过来。
寒冬冬风本能一手遮面,另一只手随即还击。
只是,乌鸦只是虚影,她什么也没有打到,她中了别人布下的阵法。
寒笑冬风中了乌鸦阵之后,四处到处见乌鸦向她袭击而来,还击也无济于事,并且越打越多,把自己累得半死,还陷入阵中越陷越深沉。
等她还击累了之后,袁大汗现身在阵中,他的双眼裹着一层白纱。那是昨日寒笑冬天情急之时为救无为道长时,用毒粉所伤。
看袁大汗还能布阵施法,那他的眼疾应该不重,还能看到一些光明,只是畏光罢了。
寒笑冬风的修为远在无为和袁大汗之下,今天中了袁大汗的法阵,轻而易举就被袁大汗捕获住,并困在袁大汗的阵中。
袁大汗痛恨之极,对着寒笑冬风发怒道,“你居然为了无为那老儿暗算我,你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吗?你别逼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会将你的魂魄强行带到地府去。”
寒笑冬风安静地坐下来,很平静,没有说一句话。
她越是不理不睬,袁大汗越是生气,他继续吼道:“这么些年来,我从未伤害过你,我对你如何?你自己知道。可是你对我视而不见,现在还要与我对着干。这段时间,你好好在自己院中反省,休想去见无为那老道,如果想明白了,可以找人来叫我。”
袁大汗生气地走了,他一直维护的人,居然一心向着别人,还对自己痛下杀手。就算再好的耐性,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
然而,就在吴玄月和万娅给无为的家送过药丹以后,后来,万娅再去无为道长的家看他,可是他家里再也没有了人。上次他收了她们送来的药丹后,就消失了。
万娅又沮丧地回到自己的公司,白天在嘉禾实业,晚上在木屋酒吧调酒。
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段时间以来,来木屋的修真人士相当的少,就连来打听谁谁谁是否重伤这些消失的人都没有,几乎没有人问起西漠杀戮这件事,似乎那是一个人人都不愿意提及的伤疤。
吴玄月上次与万娅一起去见过无为后,见他伤势在慢慢恢复,也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