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弟伽被人说中心事,不由地生气。突然生生止住身形,身子丝毫不晃,胜似闲庭信步。他有心显露功夫,叫来人知难而退。这时他不禁有些得意,头也不回,等那两人追赶上来。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朋友好俊的轻功身法,单凭这手收发自如的功夫,也不该做梁上君子,半夜窃人财物。”
司弟伽闻言脸色数变,他心中忐忑不安。好在黑夜之中,他背身而立,那两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色。司弟伽心中略一计较转身抱拳道:“不知道是那两位朋友?在下深夜疾行是因身有要事。两位朋友好生霸道,无故出言相责却是为何?难道想要以多欺人吗?”
夜色中司弟伽对面站着两个大汉,清一色的铁塔似的身形。两人腰下悬剑,站如青松。片刻间就能追上司弟伽,自然不是寻常人物。左手边那个大汉脾气暴躁,听了司弟伽的话张口骂道:“好你个贼子,倒生的一副伶俐口齿。”右手那个大汉忙劝住那人问道:“阁下如非贼人,如此深夜在这山道疾驰,可是为何?这行迹不能不叫人起疑。”
司弟伽闻言不由的好笑,心道:“这两人毛毛躁躁的好没道理。”右边那个大汉见他低首不答,又着一身夜行衣,心中怀疑更甚。左边那个大汉“唰”的一声,撤下腰间长剑。历声道:“快说,老子手中长剑可不等你。”
司弟伽涵养再好,这时也不禁一腔怒气,冷笑几声道:“我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口气竟如此狂妄。”
那大汉被气的怒吼连连,长剑一幻,黑夜中涌起一道匹练卷向司弟伽,司弟伽见他出手便是正宗的玄门剑法,也不敢小觑。身子向后急退,那大汉一招逼退司弟伽,也不乘势而进。撤回长剑,面如寒水,讥笑道:“怪不得阁下要做贼,原来天生喜欢逃跑。”司弟伽气的怪笑几声,解下腰间链子枪。双眉间阴云密布,显然是动了杀气。那大汉见司弟伽取下了腰间的链子枪,顿时稍收轻视之心,踏中宫,走洪门,长剑直刺司弟伽胸前三处要害。司弟伽叫声:“来的好!”抖直了链子枪直取那人咽喉,链子枪比那人手中铁剑长出不少。倘若那人不回招自守,势必先死在司弟伽的链子枪下。那人显然未料到司弟伽会如此的兵行险招,因为倘若司弟伽链子枪未及时抖出,不免伤在那人剑下。那人急忙回剑上挑,化解了司弟伽这一招。口中喊道:“好功夫。”他生性粗直,心中认定是好是坏,都必然从口中说出来。此刻虽和司弟伽性命相搏。却也不禁喊声好。站在一旁掠阵的那汉子闻言不由的微皱眉头,心道:“怎地此刻反为他人叫起好来了。”他低声斥道:“快料理了这厮。”显然他身份比那动手的汉子高。那动手的汉子闻言长剑斜刺,剑到中途一化为三,直取司弟伽腹下和双腿。这一剑大有名堂,唤叫“一气三清剑”。是道家剑术里面极具威力的杀招。司弟伽抵不住这神妙一剑,脚下连退,只得避开。他唯恐那人又出言讥笑。一退之后,手中链子枪连出三招,凌厉毒辣,颇见名家法度。那大汉长剑或格或挑,一一化解了这几招,随之长剑划过半圈,弧形弹出,攻向司弟伽下盘。司弟伽心中一动,卖个破绽,待那人长剑将到之时突然跃在半空,链子枪携破空之声刺向那人后背。情势凶险,旁观的大汉出声道:“老二,小心背后。”却不出手来救。那人并不回头,只把长剑一转,贴在后心。只听“当”的一声,司弟伽的链子枪头正中那人剑上,只见火光一闪。司弟伽心里也不由的暗暗喝彩一声。手中却不迟疑,链子枪翻江倒海,如毒龙出洞。那人一柄长剑之上,造诣非凡。三十招内两人不见胜负。旁观的那老大见自己兄弟许久战司弟伽不下,这时心里有点着急。道:“老二,速战速决,莫耽误了事。我要出手了。”说着撤下腰下长剑,轻抖一下也加入了战团。司弟伽冷哼几声道:“好不要脸。”那老大也不答话,剑走轻灵,一心想把司弟伽毙于剑下。那老二气的连吼几声,却说不出话来。这样一来,司弟伽立刻险像环生,他本与那老二的功夫在伯仲之间,要分胜负也当到百招以外。这时以一敌二,捉襟见肘。眼见不出十招,便要败了。心急之下,方寸大乱,数次欲夺路而逃,那两个大汉两柄长剑攻来,丝毫不给他抽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