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使个擒拿式往胡临背心的要穴拿去。胡临突然脚下往前抢出一步,双手往面前那人双肩上拿去,那人一个闪躲不及着了道儿。胡临乘机闪在一旁,把手中那人推到韩甘面前。韩甘心中正在得意,一时未及辩明来人,双手已拿住了那人背心要穴。
抬头看时,胡临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韩甘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即又赶紧闭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韩甘手中那蚱髯大汉粗声道:“喂,你小子拿我干嘛,我……”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嘴巴住口不说了。胡临见两人举动诡异,情知事情有异,一时却也参详不透。又拳打脚踢,打晕了一人。
胡临见韩甘和那为首的蚱髯大汉往石门后退去,身子也一溜烟般的抢了进去。那为首的蚱髯大汉转身曲膝扎步,一对钵盂般的拳头打了过来。胡临侧身避过,顺势在他手腕上一拉,轻巧的将一个蚱髯大汉从石门里推了出去。这时轰然一声响动,那道石门已经关上了。
原来是那为首的蚱髯大汉和韩甘见胡临武艺高强,不是对手。便想躲到石门之后,关闭石门,把胡临困在石室之中。胡临不知那香炉中加了迷香,只当是寻常的香料,多半会被迷倒。到时自然是手到擒来。方才抢进石门之时,那蚱髯大汉想把胡临挡在门外。
韩甘眼疾手快,乘机关上了石门。正自得意间,回头却看见了胡临,那蚱髯大汉已然不见了,被困在了石室当中。韩甘见是胡临,心中已先怯了,这时石壁那边传来咚咚咚的三声响,韩甘知是那为首的蚱髯大汉叫门。却一时为胡临气势所摄,不敢妄动,只得立在原地。咚咚咚,又是三声简短的声音。
接着传来那蚱髯大汉的声音:“韩甘,见机行事。”他话语里见机行事的意思自然就是叫韩甘打开机关,放自己进去。虽然胡临也在里面,但想来合己方两人之力可以对付。倘若被困在这石室里面,这香炉中焚了迷香,时间一久,憋不住气,难免晕倒,到时便是任人宰割。
韩甘听见石室中那蚱髯大汉的呼喊,转身便去启动那道机关,胡临乘机一把抓在韩甘的后心,将他拉了过来。刚欲将他点倒,突然脑中一阵眩晕,韩甘也感觉到胡临手上劲力一松,反身一扭,飞起一脚踢向胡临腹下,胡临这时脑中一片混沌,竟给韩甘一脚正中腹下,身子直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角。
胡临感觉腹下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时脑中清醒了一点。那韩甘见一招得手,知道是迷香起了作用,心想:“待我先宰了这小子,再放头儿进来。那时候是我一个人杀了敌人,嘿嘿……可算老天有眼,让我韩甘今日扬眉吐气。”韩甘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往胡临走来,打算补上一脚结果了胡临。
胡临睁开双眼,便看见韩甘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心中大惊:“糟糕,一时大意竟忘了杀了这人……”韩甘走近也不废话,一脚往胡临心口踢来,又狠又准。生死关头,胡临奋起神力,拔出净水剑往韩甘心口刺去,心中打定一个同归于尽的想法。
韩甘见胡临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也不把胡临放在心上,“砰”的一声正中胡临心口,还未来得及欢喜,突然心头一凉,净水剑已穿心而过,韩甘蹬大了眼”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胡临吐口血也不知人事了。石室中那蚱髯大汉又咚咚咚的敲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也就没有了响动。
过了好些时辰,胡临才悠悠转醒,这时他身处石室当中也不知昼夜。只觉的脑袋犹自昏昏沉沉,知道是中了韩甘几人的暗算。却又不知道几人是如何下的手,他挣扎起来,用手揉了揉两鬓的太阳穴,长舒一口气,暗叹方才情形太险。这时一定神才看清地上躺着一人,胸口插着一柄宝剑。
胡临取过宝剑,只觉得心口隐隐发疼。不觉有气,一脚将那韩甘的尸体远远的踢开。这才将那道石门打开,但见石室当中躺着两个蚱髯大汉,不晓人事。唯独不见了那个为首的蚱髯大汉,胡临猜想那人是从那边漆黑的甬道中脱身去了。也不奇怪,香炉中的香料早已焚尽,石室当中隐隐还有一股香气。胡临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屏住呼吸。知道那迷药是混在香料中焚着的。
胡临又四处查看一番,一无所获,也不知在这九死机关楼耽搁了多久,这时候肚子竟叫了起来。胡临不禁一阵苦笑,心想:“现在大哥下落不知,叶沅姑娘也不知又没有被救出,我又被困在这里。这九死机关楼可真是邪门,嘿嘿,我就不信他当真能把我困住。”他从小习武有成,初入江湖鲜逢敌手,这番被困石室当中,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一股斗志。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胡临忙竖起耳朵倾听。的确是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胡临心中一阵激动:“难道是大哥和叶姑娘吗?他们已经脱险了吗?”转念又想:“也可能是九死机关楼中的爪牙?如果是他们,那大哥和叶姑娘多半还被困在里面。”胡临思忖间脚步声又近了些,他忙把净水剑收起来,走到韩甘对面躺下。这时脚步声已清晰可闻,只听一人道:“你说韩甘这几个小子能抓住人吗?”
另一人回答道:“我们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嘛!哎,那两个小子什么来历?竟没看出他们两个年纪轻轻功夫倒是挺高明的。”
先前那人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两个雏儿功夫不错。”
后面一人回答道:“你想啊!那两个小子能闯到这里来,功夫会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