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被花颜这一声怒吼,才惊醒的回过神来,有人跳江了!不禁吓得惊叫起来,拥挤的人群里更是一片骚乱,众人都紧紧地盯着那咆哮地潮水。
花颜面色一片惨白,不!小姐不能有事,自己受了林将军的嘱托,就是死也要找到小姐!
花颜下定了决心,正要纵身跳入阔天江里时,身旁有一人突然惊喜的指着汹涌的江水道“江水里有人!那人没死!”
只见林清嘉挣扎在滚滚潮水中,发丝散乱紧紧地贴在面上犹如水鬼,将不知情况在旁围观的百姓生生吓了一跳,这青天白日的还会有鬼啦?
林清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方才她未察觉时被人在暗处偷袭,与那贼人在水下打斗了几个回合才将那人杀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林清嘉明媚的眸子闪过一丝极为冰冷的杀气,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主动出击!
单手抚上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林清嘉红唇轻俏勾出一抹弧度,明媚艳丽。还好,她经常为了备不时之需才将这暴雨梨花针改装了藏在玉镯里。
被她击杀的那人眉心有一枚浅浅的针孔,若是不仔细探看定会被认为是溺水而亡。只是,怕是永远也没有人发现了,他已经葬身江底喂这大鱼了!
林清嘉虽然乱发敷面,狼狈不堪,但花颜还是能靠那身衣服来辨认出自家小姐的,花颜喜出望外。
“小姐,属下这就去救你!”花颜激动的大喊道
“咦?那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林清嘉吗?怎么会跳阔天江呢?真是晦气!今日可是大神显灵的好日子!”人群中不知是谁道了这么一句
“哎,好像就是她!啧啧,也不知道给林将军丢了多少颜面了,生了这么个女儿。”
“你们听说了吗?这西彦来使为了与咱们倾云结为同盟,把人家的宝贝公主都送来和亲了!这公主最可能嫁的不就是太子殿下?”
一旁的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林小姐是殉情啊!啧啧,太子殿下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太子坐拥美人,这林清嘉背后的倚靠就是将军府,那西彦的公主听闻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左手美人,右手兵权,这太子真真是好福气!
有些话不用点破,就已经知道了想要说些什么。
围观的百姓三分心思看着在潮水中游动的林清嘉,七分心思已经放在了这几人的闲聊中,心中不禁感叹太子的好福气,随即又想起林清嘉在帝都的名声与作为,不禁嗤然一笑,这种好福气还是留给太子一人享用吧!
花颜听闻人群中这般毫无遮掩的谈论小姐,不禁心生怒意,握紧了拳头,冷哼一声待救了小姐,让他发现谁乱嚼舌根子定隔了他的舌头下酒吃!
突然一道略带冰凉的手一把拉住了将要往下跳的花颜,花颜此时正要发怒时,回头看到一张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孔。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家主子已经下去救你家小姐了!”
花颜有些愣愣的瞧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道:“你是风家世子的人?”
十月郁闷地瞥了一眼“嗯”
“为何要拦我,救小姐也是我的职责!”花颜瞥了一眼小姐的情况,有些惊讶风世子竟然亲自去救小姐。
十月嗤笑,这人行事都不带脑子的吗?
林小姐再怎么样也是将军府唯一的大小姐,身份尊贵。如今她落了水,衣衫皆湿,要是被自己侍卫看了去,你说她是嫁给太子能还是嫁给自己府中的侍卫呢?太子本就不喜林小姐,林小姐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你说太子会怎么办呢?
但是少主去就完全不一样了。少主可是陛下钦点的教导林小姐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少主是以长辈的身份去救自己的徒儿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惹人非议。十月心里默默补上一句,非议少主的人怕是见不到明日的阳光……
花颜听了十月的话,才惊出一身冷汗。若自己真的下去救了小姐,怕是坐实了小姐不好的名声,这贼人真是用心险恶!
十月见花颜的面色变了变,知道他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弯道,有些得意的拍拍花颜的肩膀道:“兄弟,做事还是要多动动脑子的!”
花颜沉默着没有出声,静静的抬头看向那处小姐的状况。
……
“师父怎得来了?”林清嘉挑眉看向面前清冷,赛期霜雪似的容颜有些诧异。
风泽月打量了片刻有些狼狈的林清嘉,轻声嗤笑道:“为师奉陛下的旨意来查看阔天江的事情,没想到竟然碰上了徒儿殉情,为师当然是来看热闹的!”
风泽月细长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宛若黑玉石深不见底。
“徒儿对太子殿下当真是情深意切,这可是岸上人人皆谈论道的……”风泽月面上忽然凝了一层薄薄的浓雾,让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情深意切你个大头鬼!林清嘉低咒一声,这他妈的百姓都是吃饱了撑的吧,总有人编排自己,她好好的一次遇袭被添油加醋成了为太子殉情!
殉你个大头鬼的情!就南灵均那渣男让她为他殉情,下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永永远远都不可能!
瞧着林清嘉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堪的表情,风泽月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眉眼间皆是浓浓的笑意,如沐三月的春风,风华难掩。
见风泽月这般也取笑自己,林清嘉不知怎得心中生了一股闷气,偏嘴硬的道:“是啊!徒儿就是为了太子殿下殉情的!太子殿下长得多英俊帅气,英明神武啊!”
风泽月原本伸出去要拉着林清嘉的手突然僵了僵。
“徒儿与太子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徒儿又被赐给了太子为妃,为他殉情是理所应当的!”
风泽月突然无力地垂下了伸出去的手。
“如今钟离晓梦要与我倾云结为同盟和亲,嫁的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徒儿我祭奠我死去的爱情有什么不对?”
林清嘉气呼呼的说着,完全未注意到风泽月变得已经宛如寒冬腊月得阴沉得面色。
待说完,察觉到周身已经不知道降了几十度得温度,林清嘉缩了缩身子,不自在得道:“师父……你怎么了?”
风泽月面上笑容淡淡,却偏让林清嘉生出一份强烈得危机感。
半晌,风泽月嗤笑道:“瞧着徒儿能这般生龙活虎,一丝不喘得说话,想必是不需要为师来救,那你救自己上岸吧!”言罢,一个轻飘飘得飞身而去。
徒留林清嘉在风中凌乱:哎?怎么突然就走了?她怎么办啊,脚要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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