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大牛气得脸都红了,他发现这几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讲道理?”染着黄毛的青年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
他嘴里叼了根烟:“兄弟们,他要跟我们讲道理啊哈哈!”
“哈哈,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剪着寸头的男子讥讽着。
另一个剃了光头的男子则是满脸的不屑:“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把你的狗屁拖拉机给老子开走,不开走老子等一下就砸了它。”
“这又不是你家的停车场,你凭啥让我开走啊!”大牛脸都涨红了,整个人激动起来。
“哟呵,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王老九,去车上把家伙拿下来,我们给他上一节政治课,省的这乡巴佬站在这里碍眼!”黄毛男子一脸的轻蔑之色,目光在大牛的粗布麻衣上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似乎别人站在这里碍了他的眼睛一样。
“呵呵,得嘞!”被称作王老九的是那个剃了光头的青年,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就去宝马车的后备箱找东西。
“几位,你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曾欣确定苏杰身体没事之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绣眉微微蹙起,看着无理取闹的这几人。
黄毛眉毛微微扬起,轻佻的看了曾欣一眼,乐呵一声:“美女,怎么称呼?”说着,还一脸痞里痞气的朝着曾欣吐了一个烟圈。
在烟圈快要碰到曾欣的时候,曾欣突然感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苏杰把他拉在了身后。
“苏杰......”曾欣看着苏杰的侧脸,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轻轻拍了拍曾欣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接着,苏杰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黄毛。
“哟呵,又一个乡巴佬,怎么着,刚刚那一下没把你撞死?”黄毛眉毛一挑,冷笑两声,显然对于苏杰把曾欣拉到了背后有些不满意。
毕竟,如果没有苏杰拉的那一下,他的烟圈就吐到曾欣脸上了,又可以调戏美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又在兄弟面前有了面子,原本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被苏杰搅黄了,让他非常的不爽。
甚至是,他还想着,这女的长得还不赖,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如果拖到车上去,说不定还能爽爽呢。
“来嘞!”这个时候,光头王老九哈哈大笑了一声,从后备箱里抽出几根钢管来,递给黄毛和寸头男一人一根。
黄毛接过钢管,横指着苏杰,冷笑道:“你,过来,跪下叫爷爷,老子不想动手,以德服人!”
旁边两个家伙也拿钢管指着苏杰,那架势很明显,敢不听话就废了你。
苏杰淡淡看着这三个家伙,无动于衷,旁边的大牛却急了,他是这里最年长的,当即红眼喝了一声:“俺们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你让我们把车开走,我们走就是了!”
他气愤不已,想不到竟然在城里被人欺负了,不过,他说把车开走,这也算是服软了,毕竟在大牛看来,这几个家伙开的是宝马,又这么混混模样,肯定是家里有钱被宠坏了的那种。
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然而,他想退让,这几人却没那么好说话,光头王老九哈哈笑道:“哈哈,傻叉,就你那拖拉机也配叫车?你别把老子的牙都给笑出来好不好,哈哈!”
“你!”大牛被嘲讽得脸色阵青阵白。
曾欣也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担忧的看着苏杰,很显然,这几人明显是要针对苏杰了,这个地方在高铁站的侧面,人流量比较稀少,从旁边稀稀拉拉停着几辆三轮车就可以看出来。
之所以停在侧面这种人流量少的地方,也是怕拖拉机和三轮车出现在繁华的地段不太合适,就像某些人嘴里说的那样有损市容嘛,咱老百姓就好好配合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遇到像面前这几个这种说闲话的人,穷人也是有自尊的,不想被他们这样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苏杰看着哈哈大笑的几人,怒不可遏,这几人简直就是过分的嚣张与霸道了,他冷冷道:“这么喜欢笑?那就让你的牙笑掉好了!”
“嗯?你说什么?”光头王老九一怔,似乎没有听清苏杰说了一句什么话。
下一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杰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拳往着王老九的门牙上砸。
“你他妈找死?”
三人大惊失色,谁都没想到苏杰竟然敢主动上来挑事,个个举起钢管往苏杰身上砸。
然而苏杰先发制人,他们钢管刚刚举起来,苏杰拳头就已经砸在了王老九的门牙上,一拳把他两个大门牙都砸断了,一瞬间鲜血如注,不要本钱一样的染红了嘴巴。
啪的一下,苏杰又给了王老九一巴掌,王老九脚下一个不稳,嗷嗷啊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掐着喉咙,脸色涨得通红,嘴角还有献血流淌而出。
“嗬嗬,我,嗬——”他喉咙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那是他的两颗大门牙卡在了喉咙里。
与此同时,黄毛和寸头男的钢管就要砸在苏杰的脑袋上了,这两人也是,竟然往人的脑袋上砸,丝毫不怕会不会一下把别人打死了。
苏杰眸光一闪,掠过一丝冷意,今天早上他晨练了朝天一炷香之后,感觉整个人都空灵了不少,同样的,思维也敏捷了一些,再加上透视神眼未卜先知的能力,区区两根钢管根本就打不到他的身上。
准确的是,是连根毛都碰不到。
只见苏杰犹如一条灵活的泥鳅,身体微微一偏,黄毛手中的钢管从他的右侧滑落了下去,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之后整个人又如一只灵活的猿猴,脚尖一点,身体向后一倾,寸头男手中的钢管从他的左侧划过,落了个空。
黄毛和寸头男都大惊失色,接着举起钢管又往苏杰脸上砸。
啪——
苏杰哪里还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捏紧了拳头对着黄毛的脑袋上就是一拳,这一拳打得正好,不偏不倚,刚好打在了黄毛的鼻梁骨上,一瞬间他的山根都被打歪了,鼻血不争气的就汹涌了出来。
“啊——”
剧烈的刺痛感瞬间涌上,让黄毛失去战斗力,手中的钢管无力的往地上一丢,双手捂着沾满了鲜血的鼻子痛苦哀嚎不已。
“剩你了!”苏杰霍然回头,带着杀气,他对这几人非常厌恶。
寸头男吓了一跳,被苏杰这么盯着,让他心底泛起一股寒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间而已,眨了眨眼,三个同伙就倒了两个,如何让他不胆寒。
“你,你想干什么?”
寸头男后退,有些怂了,不敢去看苏杰那充满寒意的眼睛。
“谁派你们来的?”苏杰冷冷逼视着他。
开始,他就觉得事有蹊跷,就算北洲市的混混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嚣张到到处惹是生非吧。
渐渐的,苏杰感觉到这几人,没有问题才怪了,若是没有人指使的话,自己跟他们无冤无仇,又是农村出来的,开了个拖拉机,你们开宝马的想要敲诈的话还不至于敲诈到我头上来吧。
如果说单纯的就是想要欺负穷人出气,那也有些说不过去了,种种原因,让苏杰严重怀疑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毕竟这段时间,苏杰得罪的人可不少,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在背后给他来玩阴的。
难道是赵根宝?
苏杰怀疑片刻,便省略他了,赵根宝这货叫了十几个头发黄毛绿鸟,前凸后翘,穿衣服稀稀拉拉的一群歪瓜裂枣都被他干翻了,连带着炮哥和赵根宝本人都被他收拾了一段,谅他短时间内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当然,他也不会觉得是炮哥叫来的,炮哥不傻,十几个人都打不赢一个苏杰,叫三个人来不是送死来了嘛。
难道是曾又声那个王八蛋?
苏杰觉得非常有可能,毕竟曾又升在集团里丢了大面子,以他的德性,找人来报复苏杰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都是苏杰在刹那间脑中闪过的怀疑,真正的答案还是要从当事人这几个家伙嘴巴里翘出来。
寸头男被逼得后退,瞥了眼两个倒在地上的同伙,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苏杰竟然这么能打,几个眨眼的功夫两个同伙就被他打得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两人捂着脸的双手都被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寸头男心底冒起一股寒气,不敢再跟苏杰搞事了,他已经怕了,怕自己也被打成那样。
“问你话,耳聋了吗?”
见他有些呆呆傻傻,苏杰上前一步,抓住寸头男手里的钢管一把扯了过来给来自己用。
钢管抵在了寸头男的脑门上,眼里的凶狠之色毫不掩饰。
“我以德服人,你最好快点把我问你的问题说出来,不然的话你的脑袋往我钢管上撞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