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文才编书
诸葛文才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应该说自从诸葛鸿才倒台,而他跟金蓝等人分开后,他的好运就完全回来了。Www..Com
先是因为大功劳,诸葛太爷跟老夫人对他更为倚重;接着是又以一首情诗得到明岭湖畔花魁女的青睐,成为众多公子哥羡慕的入幕之宾;再是过了正月,就已经有好几家大老爷来请他去为自家科考考生辅导功课了。
诸葛文才在临州是很有名气的。虽然不及当年神童文思衍,但那文气也是得过当今国子监众多夫子一致肯定的。
虽同以文气闻名,但是这二位还是有个本质区别的。
当年文思衍即使不愿为官,却还是有为国为民的宏大志愿并且胸怀治国之才;但是诸葛文才那就不同了,他是真正对朝廷大事、民生国计不感兴趣,他胸中墨水,宁可用来附庸风雅,也不愿拿来去做一方文臣。
他闲逸惯了,平生志愿就是做风流才子。
也有人背地里摇头叹息,说他不上进。但这就是他的人生追求,他觉得这样他活得很是开心,别人虽心有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不管诸葛文才为人如何,但是其文采,还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每年科考前,都有有钱人家花大笔银子来请他去上课。
虽然诸葛文才不喜与官场打交道,但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成就感的。
自从碰到金蓝一伙人后,文才公子就一直受到打击,曾经一度心理受创到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毫无魅力;但是现在,诸葛文才十分相信,不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下降,而是那一群神经病毫无眼光!
自此,诸葛文才总结出一条人生真理:珍爱生命,远离神经病!——并且这些日子,文才公子坚决把这一由实践得出来的真理贯彻到底——这么长时间来,他就从来没去过恋金楼,就算得经过它门口,这位也宁可绕远路走,完全避这群人唯恐不及。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诸葛文才坐在澡盆里,双手捂住下体重要部位,迎上对面那猥琐女人的目光,嘴角抽筋:“玉……姑娘,你应该还没有出阁吧?这样盯着男人洗澡会对你的清誉有影响的。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玉多多很豪迈得挥手:“没关系,你不用管我,你继续洗。我只是本着科学态度来研究一下男人的生理构造。”
诸葛文才想吐血。他有关系好不好!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为神马这些神经病专门喜欢挑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他屋子?还是不经他同意的!
诸葛文才目光悲愤得穿越过屏风,恨恨盯到自己的房门上。他决定,要找锁匠师傅给这房门加上七七四十九道大锁!看他们以后还敢小看门?!
玉多多见诸葛文才不动了,有点不耐烦:“快点洗!金蓝那边还等着你呢!”
诸葛文才这才发现今天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居然只有玉多多一个人。
不怪他反应迟钝。他刚刚的注意力全放到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时的震惊上了。
于是奇怪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玉多多朝他抛个媚眼:“好事!”顺便遗憾得再看看他紧紧捂住的下体。那目光里,是**裸的恨不得扒开他的手一探里头究竟的**。
诸葛文才不禁浑身打个哆嗦,双腿不受控制得自己又合拢了一些,形象跟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女子没有两样。
以他对这些人的深刻认识,他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他想了想,郑重向玉多多宣告他的人生信念:“玉姑娘,就算你用强的,我也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虽然你长得不差,但是离我梦中情人的标准,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知道我玉树临风,可能会让你错负真心。但是我信奉的是宁缺毋滥。所以,你跟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啊?”玉多多下巴掉到地上,看这位的眼神顿时就跟看一堆狗屎一样了。她想,这人果然读书给读傻了!
再一琢磨,什么叫做宁缺毋滥?
这不是变着法儿在骂她么?当她听不出来?
玉多多面无表情得拎起旁边的凉水捅,“哗啦”一声从诸葛文才头顶给浇了下去,浇得他一个透心凉、直打喷嚏。
不等诸葛文才叫骂,玉多多就道:“一个大男人洗澡跟个娘们儿似的,这么慢!现在好了,我帮你冲好了!赶紧起来穿衣服!”
诸葛文才抖着手指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句完整的话来。
玉多多伸出两根指头:“给你两个选择。//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第一,自己穿衣服跟我走;第二,不穿衣服,我打晕你直接走。”说着朝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
诸葛文才顿时就违背了自己的人生信念,向“淫威”屈服了,小媳妇样悲悲戚戚得开始穿衣裤。
文才同志被“劫持”着出了房门,正好看到惊才小盆友路过,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跟他求救:“小才,你外公外婆是不是有事找我?”眼睛眨啊眨,使劲朝小盆友使眼色。
小盆友很关心他:“三叔,你这样眨眼睛,眼屎是出不来的。要不要我帮你拿毛巾来?”
他三叔蹲地抱头抠眼屎!
玉多多拎着他三叔的后领就往外拖。
诸葛文才摇头晃臂,挣脱不得。
小盆友挥着小手绢洒泪作别:“三叔,不要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外公外婆已经跟蓝姐姐说好了,把你借给她一个月。你就算做牛做马,也要好好好给蓝姐姐干活,不要丢诸葛家的脸哦。”
“噗”,他三叔没被玉多多气死,终于被小盆友气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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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文才被女大力士一路劫持到恋金楼,金蓝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小黑屋在等着他了。
看到对文才公子如此不客气的玉多多,金蓝立马批评了她:“三公子如此风流的人物,你应该恭恭敬敬请着他来,怎么能够拖着他走呢?”
诸葛文才听了这话,更是胆战心惊。以他的了解,金蓝后面肯定得再加上一句损他的话。
金蓝向来是骂人不带脏字,却能叫被骂的人暗自得内伤。
正想着,却听金蓝吩咐刘全:“给三公子上茶。”
等到茶泡好了,金蓝都还依旧笑得温和可人,不见平常戏耍人的神色。
诸葛文才慢慢放下戒心。他想,难道是金蓝家小四离开了,所以金蓝悲伤过度,换了性子?
其实,这姑娘也挺可怜的。
文才同志十分同情得望了望金蓝,看得金蓝浑身寒毛倒竖。
当金蓝说完她编书的想法后,诸葛文才很赞赏:“好主意。”科考考点总结,确实是一大卖点。这姑娘还挺有商业头脑的。然后他看了看在座三人,“你们谁执笔?”
那三人同时回望他,目光各异:有叹息的,有悲哀的,更有奸计得逞的……
文才同志顿时警惕心大起:“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金蓝笑着塞给他毛笔,夸赞他:“就是你想的这样。”
诸葛文才瞪眼:“这是你们家书肆,出书卖书更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蓝淡定摇头:“当然跟你没关系。”
诸葛文才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金蓝接着道:“所以这卖书赚的钱,我不会分给你的,你放心好了。你只需要帮我把这书编纂出来就成。”
诸葛文才一口血哽在喉头:于是,现在他要白白出工却得不到报酬?
这世界上最吝啬的雇主都不带这么不拔一毛的!
玉多多崇拜金蓝:“那他那份钱能分给我吗?”
刘全同情诸葛文才:“你认命吧。”
诸葛文才他不认命,他要奋起,把笔一扔,拍案而起:“这么不公平的事,我绝对不会逆来顺受!”
金蓝点头,很同意他的说法,对他的骨气更是欣赏,于是伸出两个指头,微笑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编纂;第二,我们揍到你乖乖编纂。你可以单选或者双选。”
后面俩“打手”手指头“嘎嘣嘎嘣”在响。
诸葛文才低头思考一秒,万分诚恳道:“我的意思其实是逆来顺受的事情绝对要不得。但是作为朋友,我是心甘情愿为恋金楼无偿献出劳动力的。”
金蓝斜眼看了看那被扔出去的毛毫:“哦?”
文才同志立马向组织解释:“我扔笔是因为我现在想去如厕。”
金蓝对此很满意:“恭桶早给你准备好了。为了节约时间,以后你如厕吃饭都要在这屋里进行。因为时间有限,你家老太爷只把你借给我一个月时间。所以你必须在这一个月内把书编出来。”
诸葛文才一边骂自己眼睛糊了狗屎才会觉得金蓝转了性子、而且还很可怜,这人分明还是原来那个以戏弄人为乐趣的神经病!而且变本加厉!一边心里暗自打着坏主意,心说反正这几个人看上去也对科考没什么研究,文学造诣也不像很高的样子,他随便编本书出来糊弄糊弄他们就成。
主意还没打定呢,就听金蓝慢悠悠道:“对了,为了更有力的宣传,我们会放出消息去。这书是诸葛家三公子文才编写的。如果水平太次,一切责任全在文才先生。”
诸葛文才左脚绊到右脚,差点跌死自己。
他内牛满面:太黑了!果然,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就是武夫!比武夫更讨厌的,是患有神经病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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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愿折阳寿
不管过程如何,总之诸葛文才在小黑屋住下了,没日没夜得赶着白工。
金蓝几个也很忙,忙着校对,找人雕版,联系印刷,还要负责宣传。虽然惊才有时候也会过来帮忙,但是产销一体事情繁多,这些人又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自然是忙得团团转。
虽然忙碌,但是几人心里也充实了,金蓝一天到晚也没时间去想小四了,就只有晚上睡觉前看看小四挂在自己床头的画像,然后安心睡去。
就这样,新书出来了,并且卖得个满堂彩,赚得恋金楼盆满钵盈。
于是,金蓝决定办个庆功会,专门感谢此次功劳最大的诸葛文才。
虽然文才公子一开始对要求自己编这书有很大意见,但是书出来后,竟然效果奇佳,更加把他的名声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诸葛文才对收到这意想不到奇效的结果很是满意。
年头被诸葛家老太爷派出去锻炼的诸葛四公子武才正好也回临州了。武才跟金蓝几个也算有交情,于是跟着他哥哥过来恋金楼蹭饭。
若不是看在诸葛文才帮恋金楼赚了很多钱的份上,玉多多是绝对会向武才伸手收饭钱的。
一桌人酒酣耳热,各自说着趣闻。
武才以前一心向武,诸葛鸿才当家时,自是巴不得家族里的人统统不管事,那他的家主地位才不会受到威胁。因此,当时,他便任由武才钻研武学。
可是,现在是太爷跟老夫人当家,为了家族整体利益,自然是要让每个年轻人都要独当一面,各自担负起一些责任的。
所以,其实,这次出临州查看家族产业业务,武才是人生头一次。
路上见闻,更是惹得桌上人好奇并发笑。
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了大舆皇朝上头。
武才神秘兮兮道:“你们知道大舆陛下有个皇四子么?”
玉多多下意识得看了眼金蓝。
金蓝微笑喝果酒,不说话。
倒是刘全兴致勃勃:“知道知道!”他家主子,能不知道么?
武才接着传播人尽皆知的八卦:“据说这位大舆四皇子有着一半周人的血统,他的母亲,就是我们周朝的昌平公主。那昌平公主变节投了大舆,还与灭朝贼敌苟合。大约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为了惩罚昌平,那二位生下来的皇子竟是一副鬼面,听说还是喜喝人血的怪物,见过他的人胆子小的能被他直接吓死……”
话还没说完,就听“砰”一声响。刘全涨红着脸,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他家殿下虽然长得怪了点,但绝对不是怪物!
武才一脸茫然得望他:“外面都是这么传说的,我只是把听说的事情告诉你们而已。”顿了顿,又奇怪问道,“这四皇子跟你又没关系,你急什么?”
刘全结结巴巴:“我……我……”谁说没有关系?可是这关系又不能说出来,真呕人!
金蓝把他拉坐下来,告诉其他人:“刘全喝多了,可能糊涂了吧。”转头向武才,“你接着说。”
武才点头:“其实前面那些都是旧闻。最新奇的是,就是这样一位恶鬼模样的皇子,居然要成亲了……”
“什么?成亲?”这回连玉多多都打断了他的话,失声叫了出来。
刘全震惊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金蓝酒杯微顿,稍稍蹙眉。
武才接着道:“据说是大舆陛下赐婚。唔……想来也是,这位皇四子那副模样,十成是没有女子敢嫁给他的,要不怎么到十八岁了还没有娶王妃?也只有皇帝陛下降旨赐婚,他才能娶到妻子吧。”
金蓝终于开口:“你知道准王妃是哪一位吗?”
武才想了想,道:“好像听说是连成玉将军的大女儿。婚期定在七月。真是可惜了那姑娘,哎。”
金蓝放下酒杯:“我有点不舒服,你们接着喝。”说着就进了房。
玉多多目送完金蓝背影,转头就狠狠灌下一杯烈酒,低骂一声:“混蛋!”
刘全拽着玉多多袖子,极力辩解:“他……不可能的!”
若不是顾及到有诸葛家的人在场,玉多多就要指着刘全鼻子开骂了:有什么不可能?再过三个月人家就要娶王妃了!男人薄情,这话一点没错!就连跟金蓝曾经生死相随的那个元小四,回到了那个花花世界,都不例外!
饭桌气氛一时间像是结了层冰般,冷凝下来。
武才左右看看,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文才到底聪明,联想起刚刚这些人古怪的反应,他若有所思得看向了金蓝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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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蓝在屋内点香拜菩萨。
她前辈子不信天命神佛,这辈子却偏偏总是为了元魍向神佛告罪。
她伏下三拜,轻声道:“小四若是徒增杀孽,请神灵恕罪。他一切皆是为我,我愿折去阳寿,偿他罪孽。”
元魍的心思,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从来都不会怀疑元魍对她的心意,更加知道元魍不会娶妻。
元魍要娶的,是连家的势力。
至于那个无辜的女孩子,元魍只会给她一个结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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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齐往京都
过了两天,玉多多就跟金蓝说要回滁州。
金蓝觉得奇怪,待在一起这么久了,她都快要以为玉多多是她家庭的一份子了。怎么突然就要离开?
玉多多依旧一笑猥琐:“因为你们,前年万宝会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去年更是没来得及回去准备。今年可不能再落下啦。就这两年,少赚了多少钱哟!我再不出去转转,这江湖上最会敛财的玉财神,恐怕都要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顿了顿,又朝金蓝挤眉弄眼,“当然,如果你肯把宁古城宝藏全都给我,我就把自己卖身给你。这下半辈子,就陪在你身边啦!”
金蓝朝天翻个白眼,跟挥斥小狗一样摆摆手:“您还是赶紧的,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玉多多抱着金蓝大腿痛哭流涕:“死样儿!难道我这一如花大美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吗?我那脆弱滴玻璃心哟!”
金蓝面无表情得看着她:“你这样子,确实满像如花的。”
玉多多笑嘻嘻得站起身来,再一把抱住金蓝,轻轻在她耳边道:“我真的走了。你……珍重。”
金蓝悄悄把袖子里的钱塞到玉多多背后的包袱里,笑道:“又不是见不了面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唔……等小四回来,我跟他一起去滁州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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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多多笑着离开了恋金楼。
一出卧龙关,却不往滁州去,管诸葛文才要了最快的千里马,上了官道,就往京都奔。
诸葛文才送了玉多多一段路程,自然看出这方向不对。
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那大舆皇四子难道真的是小四?”
玉多多冷眼看向他:“如果我说是,你会对金蓝不利?”
诸葛文才自认十分了解这伙人的性子,却第一次发现玉多多不笑的时候会这么冷清,甚至冷情。他甚至感觉,如果他回答“会”,眼前这经常妄想把他**画像拿出去卖钱的猥琐女人会直接杀了他。
诸葛文才想了想,认真道:“这朝廷官府的事,从来都跟我无关。我认识的朋友,就只是一个叫吴小四的人。”
玉多多这才又笑了:“嗯。那么他是不是大舆四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顿了顿,才又郑重拜托,“金蓝跟刘全,你多照应点。他们两个看着聪明,其实一个比一个赛着心软。说不得就得惹出什么事来。”
诸葛文才也笑:“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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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玉多多往京都赶,那头西处柳州楚川山脉上红楼里的某人也坐不住了。
看了京都里的飞鸽传书,血无衣淡定如常得烧了纸条,继续淡定起身,朝身后张冲道:“咱们去京都逛逛吧。”
张冲低头看了看刚刚自家楼主坐过的椅子,轻风一吹,椅子把手无声无息得化成灰烬,飘散一地。
张同志悄悄为远在京都的某人开始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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