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白秋探头,看见纸上画着叶小满。
他眼睛一亮,伸手。
卫眠马上压住,瞪他:“我的,不许动。”
白秋想要,又不敢抢,也不敢凶卫眠,手僵在半空中。
僵了一会儿,他收回手,闷闷地瞅了卫眠一眼,闷闷地扛着铁锨走了。
这个闷葫芦,卫眠不以为意,吹干墨汁,仔细叠好,小心收进怀里。
另一边,叶小满和陶然来到李寡妇的铺子。
他们说明来意后,李寡妇喜出望外,一叠声地叫伙计。
“快上茶,上好茶,上顶好的茶。”
然后把他们让到铺子后头,一间专门待客的厢房。
分主宾坐了,茶过三巡,李寡妇先开口。
“锦绣记不是三倍价钱收你家布嘛,怎么想起和我合作了?”
陶然接道:“银子虽然要赚,但也不能累着我娘子。”
“你倒是个会疼人的。”
李寡妇瞧着陶然柳眉星目,笑眯眯的模样,夸道。
没想到啊,叶家买来冲喜的郎君如此有心,叶小满有福气啊。
“李姐姐放心,我们一旦与你合作染布,锦绣记的单子自然也是你们的单子。他家三倍价收布,当然也包括你们的。”陶然又道。
李寡妇的笑意更深,嘴里却道:“这怎么好意思,锦绣记只怕不认吧。”
一直没说话的叶小满开口:“咱们合作,就变成了一家,自然要共同进退。”
变成了一家?
李寡妇摆手:“一家可不敢当,我可不会染香妃色。”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叶小满看了眼陶然。
按照说好的,陶然提出了他们出染方和染料,李寡妇出人工的意思。
人工,李寡妇不缺。她是按月给工钱,活儿越多当然越好。
只是,这卖布的钱,怎么分?
陶然的意思是,二八分,他们八,李寡妇二。
“你说的是去掉本钱的,还是不去掉本钱的?”李寡妇皱眉问道。
“是不去本钱的。”
李寡妇连连摇头:“这可不行,你家做染料,只需你娘子一个人,我这儿却有十来个工人。要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和你们合作呢。”
陶然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实际上,这个二八分,根本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老板娘别急。谈生意嘛,咱们当然要慢慢谈。”
陶然依旧笑眯眯,笑得李寡妇心里直发毛。
“你的意思是?”
陶然犀利地指出来,若是没有叶小满的染方,李寡妇纵然有再多的人工,也无用。
“话是这么说。”李寡妇的气势登时弱了下去,以退为进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这么多人,要吃饭要发工钱的。”
陶然表示了下同情,“勉为其难”地将分成提到了三七。
李寡妇还是不满意,又谈了一会儿后,陶然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道:“老板娘,我家娘子念着远亲不如近邻,所以叫我来找你谈。要我说,我们就该去镇上,找那最大的染坊谈!”
李寡妇心里一惊,面上不由得带出一些慌张。
趁你病要你命,陶然立马又道:“从前祥泰染坊要花一百万买我家方子,我娘子都没卖。你要是真不想合作,我们就去找他们,干脆把方子卖了,以后不是更省事?一百万,老板娘要花多久才能赚上那么多?对于我娘子来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而已。三七分你能做就做,不做我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