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奎和姥爷进了值班室的门,这时候外面已经很黑了,而且起了风,吹动着那一个个像坟墓一样的粮仓嗖嗖地响,发出很鬼魅的声音。本书首发来自燃蝎小说网www.ranxie.com外面的沙土路上已经看不到太远,黑暗就像一个梦,一层层的包裹下来,鸟儿也不再叽叽喳喳了,都会窝里睡觉去了,远远看去村落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油灯,它们在黑暗中闪烁着,跳动着,就像鬼火一般。
黄奎从衣兜里掏出那盒大前门牌的香烟,他抽出一支递给姥爷,姥爷忙说:“哎,这不是还有一根儿吗!”说着从耳朵上取下了刚刚别上去的香烟,黄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炕上坐的老赵头说:“这位老哥,来抽支烟吧!”
老赵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你抽吧!”
“别客气,抽吧!”他说着,把手又向前伸了伸。
老赵头见状接过了香烟说:“你叫啥名儿呀?”
“哦!我叫黄奎,你就是老赵哥吧!”黄奎似乎很有礼貌。
“嗯,你就叫我老赵吧!”老赵头咳嗽了一下说。
老赵头拿起了火柴给黄奎点着了烟,然后接着给姥爷也点着了,给自己点的时候火柴已经烧到头了,他急忙扔掉了火柴,又从新划亮了一根儿,他给自己也点着了烟,顺手又把煤油灯给点亮了。
灯点亮后,屋子里变得通明起来,黄奎盯着老赵头看了一眼,然后表情很严肃地说:“老赵啊,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呀!”
老赵也看了他一眼说:“是挺累的!”
姥爷这时候说:“老赵,咱这里发生的事儿,这黄奎已经全部知道了,而且他还能为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你也不必瞒什么了!”
黄奎笑了一下说:“老赵啊,老王说得没错,这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而且你深夜背着麻袋去林子里我也知道!”
“什么……这些你……你都知道?”老赵头一脸的诧异。Www..Com
“没错,我都知道,今天,我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黄奎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今天晚上,你们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你真的能做到?”老赵头显得很疑惑。
“会的!相信我!”黄奎很认真地说。
三个人在屋子里说着话,空气中烟雾缭绕的,油灯跳动着,啪地响了一声儿,姥爷抽了一口烟后说:“大前门挺好,这烟就是挺好抽!”
黄奎笑了一下,从兜子里掏出了那半包大前门,放在了炕上说:“那这半包香烟就你抽吧!”
姥爷忙说:“你拿着抽吧!”
黄奎没再说什么,他朝窗户看了一下夜空,然后从兜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圆圆的,还有指针,像是表但又不是,那上面刻了好多的字,因为小,姥爷看不清楚那些都是些什么字,但觉得这东西挺怪的。黄奎盯着那个东西看了一阵后,他说:“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出去。”
姥爷和老赵头不约而同的说:“午夜十二点?”
“没错,就是十二点,今天正是月圆之夜,十二点以后,那东西会显现,到时候我就可以找到它了!”黄奎眼神是分敏锐地说。
老赵头忙问:“那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黄奎显出一脸的神秘,他压低声音说:“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它阴气极重,所以才会经常出现你们所说的那些鬼怪显现,一般人是服不住它的,若是谁沾染了它,一定会离奇死亡的。”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姥爷和老赵头顿时就像是定格了一样,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很轻,只有脸色变得铁青。黄奎看了一下姥爷和老赵头说:“你们仔细想想,之前在这粮库里是否发生过诡异之事?”
老赵头的嘴在微微地颤抖着,他的眼神儿显得很迷离,他颤颤微微地说:“我是七年前在这里上班的,在此之前看大门的是个姓胡的老汉,他就死在这粮库里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们都说他年纪大了,肯定是突然得什么病死掉了,后来就没有人说起这件事情了?”
黄奎看着老赵头说:“那一定是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老赵头又说:“还有啊,大概是前年吧,我总是在忙得时候在粮库里就能看到一个小孩子,等我手上的事儿闲下来的时候,就寻不见她了,不知道哪里去了!大概有那么十来次呢,记得有一次,我看到她后,就看见她在粮仓之间跑,好像是……好像是六号仓,我干脆就放下手头的活儿朝着那里走了过去,当时我就看到她跑到六号仓的后面了,可是等我过去后,她就不在了,不知道忽然间哪里去了。这件事困扰了我好久,但终究没有答案,我也就渐渐忘却了。”老赵头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姥爷听完老赵头的一段叙说,觉得身上冷冷地,没想到在这粮库里居然发生过这些事情,忽然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黄奎注意到了姥爷的表情,他问:“怎么了老王,你不会是也想到什么了吧?”
姥爷看了一眼黄奎,一边在思索一边说:“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情。”他接着说:“忘记那是什么时候了,大概也就三四年前,我老在粮库的南边拾牛粪,也总是能看到一个女人,他穿着一身红衣服,就像是血染了一样的红,她就坐在粮库的高墙上,那样子似乎是在眺望远方,前几次的时候,我没有很在意,可是等我见到她不下三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似乎不合乎常理,况且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每次见到她就坐在那高墙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一样,我不敢靠近她,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我记得又一次我还问过老赵呢,我问他我说粮库的高墙上怎么老是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啊,那是谁了?他却说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当时我一听就傻了,觉得那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后来我就再美见到过了。”
听完了姥爷的话,老赵头忙说:“对,对,是有那么个事儿,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了,我只记得当时你问我来着,但我真是什么都没看到过,后来就看你那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的离开了,我当时还纳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黄奎咳嗽了一下,从包里又掏出一盒大前门来,是没有拆包的,他正在拆,姥爷忙说:“炕上这不是有呢嘛,怎么又拆。”
黄奎说:“那这盒整的放下,抽那半盒的!”说完,他就把那个没拆包的放在了窗台上,拿起炕上的半包掏了出来,递给姥爷和老赵头一人一根儿,然后自己又拿了一根儿,姥爷凑过了煤油灯跟前儿点着了烟,黄奎看了看,也在煤油灯上点照了,老赵头顺便也点着了。
烟雾再一次升腾起来,在昏暗的煤油灯的映衬下,显得很飘渺。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些,月亮照下很惨白的光从窗户上穿了进来,黄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然后抽了一口烟说:“现在是十一点,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出去。”
姥爷和老赵头互相看了一眼,姥爷说:“好!需要我们做什么,怎么做,你就说话吧!只要能除掉着晦气的东西!”
老赵头也说道:“对啊,黄先生,只要能除了着邪物,怎么着都行。”
他们正这么说着,外面飘过一阵风来,门板都吹得哗哗响了一声儿,紧接着就飘来一阵女子的哭声,“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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