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尘强大的灵魂之力朝着那洞中涌去,许久之后,他缓缓睁眼,终于是感应到了微弱的剑气。
他锁定了剑气方向而去,在穿行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察觉到一股强烈的狂剑气息,这气息他熟悉,是剑狂的剑。
而那股气息似也察觉到了古尘的‘剑’,变得躁动且兴奋,古尘已能更加确切剑狂的位置了,他加快了脚步,到达了那洞的深处。
洞渐宽来,如同一个府邸。
古尘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柄剑,是一柄极宽极霸道的剑,而剑狂正盘坐剑旁。
随着古尘的到来,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道:“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死的。”他的剑意在涌动,随着剑意的涌动,那柄狂暴的大剑直接飞到了他的手中,他炼化了大剑。
“剑狂,其实我找你是想你帮忙……”古尘话未说完,剑狂已经站起,打断了他的话!
“只要你肯与我放开一战,在与我说条件。”剑狂的剑已经按耐不住,击败古尘,是他最大的心愿。
古尘也知道剑狂的心愿。道:“好,但我们只比剑!”
剑狂道:“比剑就比剑!看我狂剑之威!”随着话落,长剑已经刺出。
古尘的武极化作了剑雨。
剑狂同样是滴水之剑。
密密麻麻的剑雨在碰撞,铿锵作响,最后,皆化作了一柄巨剑。
一道黑色的巨剑与一道狂暴的巨剑碰撞,顿时便大地震动,他们毕竟在洞府之中,哪里经得住这般巨大的能量?
两柄‘剑’没有分出胜负,但却已经导致了洞府坍塌。
二人都不是普通圣者,直接飞身而起,破开了上方的石壁,欲要破土而出。
然而,当他们破开重重厚土过后,却被海水灌入了鼻腔。
洞府之上,已是东海。
东海之中,二人的剑再次对撞!狂暴的剑对上死亡的剑。
随着长剑的相互碰撞,大海在翻涌。
海岸上,天猿与沙丘已经发现了异常,他们跑到了东海之边,看着自海底涌出的两股剑气,他们知道二人从那山洞战到了海中。
“古尘,快些出来,海族中有我兄弟,伤到他的子民我于心不忍。”
古尘自然听到了岸上的天猿的话,随即传音给剑狂:“我们上岸在战!”
剑狂点头,收回了劈出的那一剑,率先飞向海面。
随着两声炸响,二人破海而出,在天际大战。
与此同时,海面出现了只龟妖,他早已被海水弄得晕头转向,翻身上岸,见到天猿拜道:“天猿大人,大海翻涌,我家大王让我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龟丞相,这是我两位圣者兄弟大战一不小心所致,你且先回去,日后我天猿必当登门道歉。”
“天猿大人说哪里话了,我家大王对你甚是想念,早就盼与您相聚长谈呢。”
“龟丞相,你先回去吧,待我一些事情处理了后,我就会去海宫看望我兄弟的。”
龟丞相却并没有离去,而是走到了天
猿身边,小声道:“天猿大人,其实,我家大王的病越发重了,现在都已经不能出宫走动了,大王假借闭关修炼暗中养病,这事也不敢传出,否则我东海龙宫必将大乱啊。”
天猿面色变得凝重,道:“龟丞相,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我朋友比试结果,否则打出真火无法控制。”
说到这里,他又拿出了一颗丹药道:“这是镇气丹,能很好得稳住鳌真兄的内伤,告诉他我稍后就会下来看他,并且会为他祛除剑伤。”
龟丞相点头,随即朝着海中游去。
天猿与沙丘朝着古尘与剑狂大战的方向追去,两个时辰后才在一处山顶见到二人。
二人各立一个山头,已经在比拼剑意。
黑暗之剑与狂暴之剑两种剑意在碰撞!许久,也没有分出胜负。
天猿来回窜步,他显得很焦急。
最后,他还是阻止了二人的比试。
“两位朋友且住手。”他离古尘很近,他的话让古尘分了心,剑意的比拼,狂剑顿时席卷而来,黑暗之剑被压缩在了一个角落。
古尘退后两步,靠着身后一棵大树稳住了身形。
剑意的比拼,他败了。
剑狂却看着一旁的天猿,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已经动了杀机!
只是古尘却挡在了天猿的面前,道:“我败了,与天猿兄无关。”
剑狂不依,一剑朝着天猿刺来。
武极飞出,挡住了剑狂的狂剑。
古尘冰冷地问道:“剑狂,你已经赢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剑狂道:“你没有败,我要的是一场公平的比试,我们得重新比试一场剑!”
古尘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天猿,道:“天猿兄,你如此匆忙赶来阻止了我们比试,到底所谓何事?”
天猿道:“古尘,我海中的朋友身体出了问题,要你们帮忙。”
古尘疑惑,道:“我不是医师,该如何帮忙?”
天猿道:“我这位朋友乃是东海皇宫的龙王,他的伤其实皆因我而起,而所需要治疗他伤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将他体内的剑惑之气逼出。”
“剑惑?”古尘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他对剑惑的可怕之处,有了新的认识。
东海之主,那起码也是不亚于天猿的存在,却被剑惑所伤,难以治愈,那剑惑的逆天,只怕超越了圣者之力?
天猿继续解释道:“其实,在三十年前,我曾与东海龙王去过一次我剑妖区的剑域之中,只是那次,我们太过于自信,一进入其中便被一股剑惑之气袭击,鳌真兄因为剑道不稳,剑气入体,伤了本源,随即我们只得从其中撤退,一点剑伤,其实算不得什么,我们也没有在意,只是,当熬真回到龙宫过后,虽然伤势已经愈合,但那道剑惑却在体内久久逼不出来,即便我二人合力,也毫无用处。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用了最为缓慢的办法,那就是让鳌真利用本源之气缓慢炼化剑气。”
“然而,那道剑气哪里是这么容易炼化?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放下那道隐藏体内的剑气
,好在那道剑气并不狂暴,虽然时常逆行经脉,但鳌真还是能以强大的龙体恢复伤势,因此,那道剑气也并不能给他造成太多的伤害。直到十年后的一天,鳌真实在烦恼了那道剑气纠缠,便与我商量,在东海引动一场剑劫!来吓唬那道剑气,让产生本能畏惧,逃遁了去。”
“剑劫?”剑狂听到这里也露出了惊容,道:“就是传说中一种剑道大成后的剑劫?这不可能,你的剑不可能引动剑劫!”
天猿道:“没错,我的剑的确不能引动剑劫,一种剑道的成型,是一个万古难得的剑道奇才在千万年的领悟后,才能缓慢形成的一种比肩天道的‘剑’,古往今来,亦只有一个人达到这种境界,他就是上古时代,两帝之师的无神!我想,在未来漫长的‘剑’中只怕再无一柄能够超越他的剑,所以,剑劫便不会再发生了,但我不同,我本身就是一柄秉承天意的‘剑’,想要引动一些弱小的雷劫练体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便引动了一些雷劫,那雷劫与剑劫惊人得相似,其实本源之中还不是同一种劫难,可当那雷劫引入了鳌真体内后,却并没有将剑惑吓退,相反,那一丝剑惑竟然将雷劫吞噬!随后剑惑便变得狂暴无比起来,在鳌真体内乱窜。”
“我与熬真同时出力,耗尽了浑身功力才将之压制下去,但这件事却并没有我们想象那般简单,随后半年,鳌真体内的剑气再次狂暴,我们再次合力将之压制。如此往返,剑惑大慨就是半年左右狂暴一次,而又再过去了十年之后,鳌真体内的剑气狂暴的频率已经缓慢增加,导致最后,一个月狂暴一次,在最后七日一次,再到最后的一日一次!鳌真实在受够了煎熬,索性他在体内与那剑气大战了一场,这一场战下来,那剑气虽然受挫,但鳌真却险些丢了性命,好在有我护法,将他心脉护住,保住神通不灭,可从那以后,残余的剑气便开始游走鳌真的四肢百骸,摧残着他的身躯,将他折磨地痛不欲生,为了防止东海的动、乱,即便重伤在身,他亦要主持局面,最后,只得以闭关修行为借口,躲在宫中疗伤。”
“我于心不忍,只得赶紧想办法炼化剑域的剑惑,将鳌真兄体内剑惑一气逼出,一来是为了让他少受痛苦,二来是为了自己剑道大成,好去往苍宇之路。古尘,我想我们四柄‘剑’的合力,应该是能将那一缕剑惑剑意逼迫而出的!”
随着天猿说完,最先耐不住的还是剑狂!“天猿,那剑惑到底是什么剑?一缕剑意竟然要我们四柄当代绝顶的剑去压制逼迫?你是不是太高看它了。”
“剑狂兄,我天猿的话绝无夸张之意,不信你们随我去往东海龙宫一趟!就知道它的强大了。”
“去就去!但我不会与你们联手,管他什么剑惑剑妖,我的狂剑一出,保证叫他马上现出原形,跪地求饶。”
古尘看得出来,剑惑并不简单。只道:“既然如此,剑狂,我们就与天猿兄弟立刻去往东海龙宫。”
剑狂看着古尘手中的武极道:“可以!等我解决了剑惑,你再与我一决真正的胜负如何!”
古尘点头,道:“好,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天猿狂喜道:“既然如此,诸位道友,我们这就去往东海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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