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差不多四十多公里,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两人到了第一个服务区。
这回陆明绅没有再整治秦风,用毛巾把他的手替换了下来,顺便探查了下莫长歌的体温,许是药液起了作用,她的神色不再那么难受痛苦,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
“喏,将就下,自己消下毒。”
将碘酒和棉签递了过去,陆明绅关了后座门,回到了前排。车上没有针对外伤用的消毒液,只能将就用碘酒了。
瞅了眼手指上是深得渗血的牙印,再望向莫长歌恬静的睡颜,秦风突然觉得受点儿苦也没什么,自然也懒得同陆明绅计较了。
夜色中,车辆飞速行驶,很快就下了高速回到G市。
“去哪儿?”
“难不成去你家?”
秦风一咽,他是公众人物,自然不可能去他家,要是被狗仔跟踪报道,可就不好玩了。
但是很明显,也不能回别墅,莫长歌这样,乔妈肯定要问东问西的,多说多错,难保不会露馅。
“那去你家?”陆明绅家肯定也不能去,他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所以他干脆拿话堵他。
谁知道陆明绅竟然点了点头,“当然是去我家。”
等到了目的地,秦风才知道自己被这只臭狐狸耍了,敢情是这只臭狐狸自己住的公寓。
药水放得慢,还没有输完,趁陆明绅去看药水的时候,秦风已经轻巧地将莫长歌抱起,然后朝陆明绅挑了挑眉,“带路。”
看到秦风那个标准的公主抱,还有他挑衅又得意的神色,陆明绅额角忍不住跳了跳,但还是决定不和这个疯子计较,当了苦力还这么得意,脑袋不是有病是什么!
只是没想到将莫长歌安置好后,这个疯子一点儿打算走的意思都没有,这就让他有点儿恼火了。
“秦大影帝,我家从不留宿男人。”被秦风纠缠了一天,现在他一刻都不想在看到这张讨人嫌的脸。
“那就破例。”秦风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被主人家赶的窘迫。
“地方小,容不下,床长歌占了,沙发是我的,你没地儿。”
“没事,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和你挤挤。”秦风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和陆明绅“挤一挤”是对他的一种恩赐,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不爱和人挤。”陆明绅冷冷出声,这人脸皮忒厚!
秦风亮出一口白牙,“那我和长歌挤。”说着起身就朝卧室走去。
“算你狠!”陆明绅抬眉,然后将手中的钥匙丢了过去,“她药水估计还有半个小时能输完,拔针你会的吧,到时候用手给她压一压,今晚她可能会口渴,别睡死了。”
“慢走,不送。”秦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口吻。
听出那声音里的得意,陆明绅身形顿了顿,却还是拉开门走了。
至于明天莫长歌看到秦风是个什么反应,他想自己还是躲得远点儿比较好,虽然对于她的事他什么都没说,全是秦风自己发现的,但是女人发起脾气来,可是非常、非常不讲道理的。
远离战场,方是上策。
一路乘电梯下到停车场,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手机上。
这么晚了,陌生的号码,会是谁?
懒得猜,陆明绅直接摁掉。
累了这么一天,又是应付秦风,又是帮莫长歌打点滴,还开了这么久时间的车,想到明天还要上班,陆明绅就有点儿郁闷。
启动,发车,谁知道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同样的号码,他颇有些烦躁。
“陆明绅,莫长歌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出乎意料的熟悉,呵,竟然是莫洛。
“不知道,再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嘟——
陆明绅挑眉,看着突然被掐掉的电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呵,一个个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脚下油门一轰,车极快地驶了出去,此刻陆少的心情,显然糟糕到了极点。
与此相反,此时公寓内,想到陆明绅离开时候的黑脸,秦风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
踱步走进厨房,找来热水壶先把水烧上,然后开始打量,伸手拉开冰箱,果不其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不愧是单身狗的生活。哎……
这一刻,秦大影帝俨然已经忘记,他自己也是一只没有任何存粮的单身汪。
要是助理在,还可以用他的号点外面,算了,忍一忍吧,免得节外生枝。
无事可干,秦风索性也不折腾,搬了根凳子坐到床前,静静的打量起莫长歌来。
印象里,似乎从来没与这么安静的与莫长歌相处过,他们在一起,一直都是又疯又闹。
此刻,莫长歌躺在床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可能是梦到了什么,眉头轻轻蹙起。
他忍不住伸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她的眉头。突然无比怀念那个眼睛里满是光芒,眉毛高高飞扬起来的莫长歌。
想到今天陆明绅拿了药就直接往邻市赶,想到莫长歌给陆明绅打的那通电话,那样的默契,他心里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一晚,秦风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期间给莫长歌倒了几次水,可能是药效的作用,她都迷迷糊糊的。
第二天早上,莫长歌是被尿意憋醒的,抬手,看着手上粘着的医用胶布,她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
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被子一角拽不动,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脑袋。
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秦风,怎么会在?
昨晚意识模糊间,一直有人细心照料,难不成是他?
抬头打量了一番周遭,黑白简单的装修,干净利落,书桌上还放着医学方面的书籍,应该是陆明绅的单身公寓。
昨天自己最后的一个电话是打给陆明绅的,很有可能,秦风和陆明绅在一起,所以才会——
望着那黑色的脑袋,只见那上面的短发依旧精神得根根直立,莫长歌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是硬的,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拍戏回来。
不想打搅他,莫长歌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另一角下了床。去了卫生间,穿衣洗漱,不过五分钟,她就收拾妥当。
回到卧室拿起床头的手机,出门时经过秦风,她停下脚步,只见他趴在床上,脸压着手肘,眉宇间依旧如少年时的清澈舒朗,只是那眼睛下面的乌青太过扎眼,也不知道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轻掩房门,随即出门而去。
暂时,她还不知道如何同秦风说,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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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加班负责换届会议的宣读模块,领导在筹备会上举了个例子,如果把国际歌和国歌顺序放反了,呵呵,那就走人吧。
某歌立马心肝一颤,万一宣读的时候不小心溜音了咋整?
哎,想要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