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阳光斜斜的照shè在大地之上,一架架肃然等待中的直升机仿若栖息中的矫健雄鹰,等待着猎物出现的那一刻,排成一排排的它们将挣开翅膀窜入蓝天扑向目标,阳光静静的挥洒在了它们的身上,在刚由压路机碾压而成的停机坪之上倒影出一个个斑驳的黑影,依稀还散发着泥土清香的大地上,绿化草坪也竞相释放自己青草独有的芬芳。
突然,三辆高速奔腾过来的悍马打破了机场的沉寂,好不容易结束了喧闹的机场顿时热闹了起来,悍马在宽阔的跑道上狂奔,从新加坡海峡吹来的海风被撕裂得发出呼呼的声音,但海风始终无力阻止狂野的悍马风驰电掣的开进,倏然之间,三辆悍马便离开了机场跑道,经辅道驶入了空港区,共和国陆军第三空中突击旅赴新加坡一部的集结地。
吱…三辆武装悍马同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急刹声,从车上跳下来的旅长郭绍坤和白平作战参谋长抱着各自的头盔虎气十足的大步迈进了如今部队的营区,也就是昔日空港的那些个物资仓库,一路上不断有自由活动中的士兵给两人敬礼,面无表情的他们却都一一回礼,直奔旅指挥部后,郭绍坤立马让营级干部开会。
很快第三空中突击旅的空中突击步兵营一营营长峰谷平和二营营长庄宁,一分钟不到就跑来了,而武装攻击直升机营营长高林强、多用途运输直升机营营长耿茂亮也很快来到了旅部,共和事情报局常负责马来半岛和新加坡地区情报的欧阳森,以及旅部的一干通讯、作战、后勤等参谋也到齐了,会议随即召开。
会议上,郭绍坤介绍了一下和英方的jiāo流情况,同时也将英方提供的情报与共和国自己收集到的加以综合、比对之后,确立了目前马来半岛上的真实情况,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共和国国防部部长唐仁辉的专机还有一个xiǎo时才能飞抵新加坡,但他之前已经让郭绍坤可以便宜行事,因此郭绍坤准备不等双方的联合司令部成立就要行动了,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
“情况十分紧急,有军械武装的马来人正围攻吉隆坡的马来联邦总督府和英国驻军军营,如果这两个地方被马来人攻破,那么情况就更加糟糕,因此我命令,一营准备分乘直升机和装甲车辆前往吉隆坡,二营留守待命,武装攻击直升机营为空中和地面部队提供保护……”
“此次行动,情报不多,形势复杂,我们唯一的作战计划就是灵活应变。”
作战参谋长白平有些无奈,对于这种没有多少情报资料作为支持而且对地区情况、具体形势等也掌控不够理想的作战行动,他只能让参与行动的指挥官灵活应变,看着峰谷平戴上头盔准备离去,叮嘱到一句——“记住,凡事皆以保护同胞和部队安全为前提,猴子要闹,那就是用子弹招呼!”
“清楚!”
峰谷平诡笑了一下,戴上轻量化战术防护头盔后,拿起已经拷贝了有限情报资料的u盘便匆匆离开了,根据旅长的命令,部队需要以最快速度出动,这一次行动很有可能是通宵达旦,因此他不得不抢先一步回去叮嘱官兵们做好周全准备,尤其是在这恶劣的东南亚,天气说变就变。
回到营部,峰谷平立马下达了武装集结命令,全营的三个连都是编制有三个步兵排、一个支援保障排的,而这一次旅长要求一营要兵分两路开进吉隆坡,很显然乘坐直升机过去的要先行抵达,而以公路机动的则相对慢得多,因此峰谷平命令一连和营部乘直升机进入吉隆坡,二连和三连以公路机动方式开进。
随着命令的下达,整个部队的集中区域都忙碌起来了,结束自由活动的士兵们奔跑着返回了营地,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武装起来。
“弹yào、水壶、急救包、指北针、战术通讯器、耳麦、防弹衣、红外夜视、战术手电……该带上的全都给老子带上,进了马来半岛上树高林密气候多变情况复杂,指不定咱们还要和马来猴子干上一场。总之,能带的都给老子戴上!”
一营一连连长许平祺也不用到“营房”里去通知,一个连就直接以一座仓库为宿舍楼,敞开嗓子吼一通,全连的官兵都能听得到,更何况他还把战术通讯器打开的,耳朵上挂着耳机的士兵都能听到,天生大嗓mén的他拎着自己挂有战术手电的突击步枪,大步流星的从每一个正在穿戴的士兵面前走过,看到紧张的给上安慰一拳,看到兴奋的对视一笑,看到那些卯足了劲装弹匣、装榴弹的,还骂娘两句,整个紧张的备战过程被他这么“搅合”,谁都没有紧张感了。
许平祺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战术手表,振臂一挥后高喊道——“全体集合!”
喊声刚落,一阵杂luàn却轰轰作响的脚步声便传来,全副武装的士兵浑身都是装备的跑来集合那阵势在这空旷的仓库里就如同阵阵雷鸣一般,很快一个横竖都是一条直线的方阵就列好在了许平祺的面前,战士们各种表情的都有,有一脸坏笑的,也有冷冰冰的,更有咧嘴lu牙的。
“闲话老子就不多说了,命令下来了,咱们今儿是要飞吉隆坡一趟,那里可是热闹,好几十万猴子手持棍bāng和猎枪的正攻打两个乌龟壳,咱们这是要去救千年老乌龟来着!”许平祺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前排的所有士兵,立马高声的喊道——“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
“再喊一遍!”
“有!”
喊声如雷,震得仓库顶棚翁然作响,很是满意的许平祺立马大手一挥,以班为单位全连立马分散行动了,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本班的座机,在许平祺下达出发命令的那一刻,停放在外的一架架“黑骑兵”多用途直升机就已经启动,引擎齐鸣的嗡嗡声打破了机场的沉寂,高速旋转起来的机翼狠狠的撕碎了空气。
涌出仓库的全副武装士兵很快登机、登车,一架架“黑骑兵”很快升空,呼啸声催响起了出征的号角,直升机掀起的滚滚气làng吹拂得xiǎo草笑弯了腰,滚滚尘làng扑腾开来,徐徐升空的直升机在空中排成了一条条直线,随后便压低着机首,斜斜的奔向了天空,而地面上,一辆辆武装悍马、轻型轮式步战车的也开出了仓库区,准备离开机场前往吉隆坡。
“真是壮观!”
许平祺所乘坐的直升机最后升空,在升入天空后,在西边太阳的照耀下,一架架在空中开进的直升机排成了两条斜斜的曲线,机翼旋动,直升机或高或低之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直升机的呼啸声,阳光让机群在海面上倒影出两条移动的影子,让蔚蓝的海面显得更为深邃。
俯瞰地面,已经开出机场的地面部队沿着宽阔的公路开进,从空中看下去,那悍马车上cào控着重机枪的士兵如同一个xiǎoxiǎo的绿点,在高速移动中的武装悍马上有些不起眼,而那些轮式步兵战车、轻型越野军卡则让这些移动中的部队如同一条绿sè的钢铁长龙正在地面上高速移动。
季风呼呼,机舱内的士兵们已经拿出了野战单兵口粮吃晚饭了,地面的部队还没有驶低新柔长堤的时候,乘坐直升机的部队已经看到了马来半岛上那郁郁葱葱的丛林,要提前抵达的他们显然在进入吉隆坡后就没那个空闲时间进食了,因此晚饭也只好在飞机上勉强对付。
许平祺也从自己的右侧口袋中拿出一袋单兵口粮包,左右两边口袋里放着不同类型的两种野战口粮,左边的是是一袋自热米饭,不管是凉水还是热水,不管是脏水还是干净的水,只要倒入食品袋的外包装夹层中,几分钟就煮熟袋内的米饭,可吃热米饭也不是这个时候,东南亚的天气不寒冷。
许平祺拆开了食品袋,将里面的十个xiǎo包装袋一一拿了出来,它们分别是一袋黄油面条、一袋jirou、两袋huā生黄油、一袋蔬菜饼干、一袋咖啡粉、一袋蔬菜果条、一袋加热包、一袋内容丰富的调料包,另外还有一袋是高能巧克力,可以说这么一袋食物所能提供的营养和能量足以确保士兵一天的活战事动,士兵们都选择了吃这一类的野战口粮,确保晚上行动有体能。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许平祺抚mo着手里的突击步枪,冰冷的感觉沁入心脾,阵阵杀气如同cháo涌,看着远方未知的山林,落日的余晖相当耀眼,挥洒在山岳之中,直升机机群轻盈的在山间飞行,耳旁传来阵阵的嗡嗡声,屡屡山风吹拂于脸颊,闷热的感觉毫无踪迹。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máo轻……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luàn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yu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许平祺轻轻yin诵着最爱的,看着机舱内假寐中的兄弟,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战略反应军的日子,那时候共和国还只有一个空中突击旅,这支部队更是参加了中日台湾冲突的实战考验,后来这个旅的官兵走了一茬又来了一茬,许平祺便是部队扩建中的那一茬,新军事改制让各大集团军都要建立自己的空中突击旅,因而原战略反应军的空中突击旅全旅的官兵成了种子,散落在各个集团军里开了huā结了果,许平祺也有了自己的一帮兄弟。
正当许平祺准备假寐一下算是战前xiǎo憩,坐在直升机一侧,cào控着固定在机架上7.62毫米通用机枪的王家超发现了一些情况,大喊道——“连长,你看下面!”
一声高喊,立马惊醒了机舱内的所有士兵,许平祺立马睁眼俯视了一下地面上的情况,一个令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场景映入了眼帘——
一条蜿蜒的xiǎo河河湾以西的大片féi沃土地上,淡红sè的xiǎo河旁矗立着十几幢屋舍,越往北走房屋越多,但绝大多数房屋已经烧得jing光,残垣断壁之间到处都有一滩滩化为乌黑的血迹和奇形怪状的尸体,显然那些死去之人在临死之前在逃命奔跑,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几辆卡车也被烧得只剩架子,飞机继续往北飞行,越往村落以内飞行,映入许平祺眼里的更是一片惨烈的屠村景象。
为了看得更为清晰,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步枪,借助光学瞄准镜观察地面的情况,此举或许成为了他们终生后悔的举动,因为刚才rou眼观察还辨别不出那些惨死的人是什么样子,村里里的情况到底如何也看不太清楚,但“瞄准”后,他们很快发现,村子里错落的道路上到处都有尸体,许平祺清晰的从光学瞄准镜里看到了一具血rou模糊的nv尸,雪白的ru房已经被残忍的割去,下体部位上chā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嫣红的鲜血早已化为了乌黑,血污侵黑了土地。
接下来,割掉了头颅的、手脚都给砍掉成了rou棍的,血腥的村子里尸首中还有不少是婴幼儿的,天真可爱的孩子早已化为了尸体,经过烈日曝晒之后不少苍蝇正四处luàn窜,叼着一支手臂的野口满口血污的正到处溜达,似乎要寻找到更好的食物。
“这究竟是战争还是屠杀?”
许平祺摇了摇头,放下了突击步枪,举起了自己的望远镜,调大了倍数后搜寻村子里是否还有幸存者,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真不应该举起望远镜,因为他很快发现在直升机掠过一户人家的屋舍前,他的视线里清晰的看到了一个跌落于mén口,并且染满了血污的“关二爷”雕像,试问在华人、印度人、马来人三大种族当中,哪一个种族会供奉忠义肝胆的关羽?
许平祺的心顿时犹如被chā上了一刀,看到更多的惨烈景象,他感觉chā在心脏上的不是一把刀,不是一把军刺,而是一掏心的黑手,这罪恶的黑手正死死的捏紧他的心脏,xiong闷得让他难以呼吸,握着望远镜的双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终于,眼角奔涌出来了滚烫的热泪,xiong口的烦闷终于轻松了许多,但望远镜却被他握得更紧了,戴着战术手套的手筋骨毕lu。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yin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làng,尸枕千寻山……nv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许平祺蠕动的嘴角不停的蠕动着,含糊的念叨着心中的那首,看着生灵涂地的村子这般惨景,眼角里止不住的落下颗颗热泪,对面的副连长邱东当然发现了这一情况,他并不反感许平祺用望远镜遮住热泪盈眶的样子,事实上机舱内所有的士兵都相当的愤然,捶xiong顿足间摇头直叹来晚了。
放下望远镜,颓然的靠在机舱壁上,许平祺和兄弟们热泪滚滚的齐声高唱起来了,紧握钢枪的手已经青筋毕lu,牙齿紧咬之间,吐出心中的愤然的话语——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nv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兄弟们,看看下面的同胞们是如何被猴子们残杀的,都给老子记住了,记住了!”
许平祺抱着步枪嚎啕大哭,这辈子还没这么伤心yu绝过,耳畔仿佛响起了那些同是炎黄儿nv同胞的求救声、呼喊声、惨叫声,屠杀者那肮脏丑陋的面孔仿佛浮现在了泪眼婆娑的视线里,骤然取缔的是一幕幕同胞的惨死躯体,华夏儿nv的生命岂能如同草芥屠虐?他们本分的生活,勤劳的工作,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该死的猴子?
哭了,嚎了,撕心裂肺般的愤怒怒吼从一架架直升机上呼啸而出,hun杂在直升机机群的呼啸声中响彻大地,茫茫林原间回dàng起了低沉的声音,像上午的屠杀惨叫声那样,久久的萦绕在丛林之间,回dàng在树林之内。
当领头的直升机报告吉隆坡已经出现在视野中,正搜寻适合的机降场,跟在其后的一架架直升机内再无哭泣了,默默擦干眼泪,每一个士兵都给自己戴上了黑sè的防风镜,平时戴着它是用来防止阳光影响行动视觉,并且有助于战时防止飞溅弹片与气làng掀起的沙粒伤害眼睛,但这一次,在落日余晖中他们戴上了黑sè的防风镜,是为了遮住哭红的双眼,仇恨的双眼。
再一次俯瞰大地,道路变得宽敞了,见到活的人了,夕阳下的吉隆坡正一片喧闹,城市中不少地方冒着滚滚浓烟,空气中也传来一阵阵清脆的枪声和呜哇哇的呼喊声,大街上手持棍bāng一类武器敲打着路边轿车,或者在街道两旁商铺里搜罗财物的马来人似乎发现了天空中的这群不速之客,竟然还挥舞着手里的钢管、砍刀等咧着嘴巴说着什么,恶心得让许平祺差点就直接甩了这群猴子一梭子。
强忍着心里的反胃感,直升机机群继续往城内飞行,长机已经沿着通往吉隆坡火车总站的铁路线搜寻着可供大规模机群机降的场地,城市里的喊打喊杀声倒也被直升机机群的翁叫声强压下来了,大街xiǎo巷上聚众狂欢着胜利,甚至站在自己抢来的货车、轿车、摩托车等上跳着各种各样舞蹈,笑意浓浓的马来人也停下了狂欢,吃惊、呆滞的看着这些怪模怪样的飞机,很快就有人尖叫着这些是怪物赶紧四下奔逃。
终于,运载着中国陆军第三空中突击旅一营一连的直升机机群找寻到了一个很好的机降场,它就是吉隆坡火车总站的货运站停车场,偌大一个停车场内虽然早已是一片狼藉,货物散落得到处都是,一辆辆货车驾驶室也被敲打的到处散落着玻璃碎渣,能被点燃的都燃烧得只剩下黑sè金属架,停车场的通行道路上到处躺着无人问津的尸体。
两架“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率先脱离了盘旋状态,慢慢的下降飞行高度,直至直升机的机轮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直升机飞行员便稳稳的让直升机保持住这样的盘旋高度,高速旋转的机翼产生的强气流吹得水泥路面上尘土飞扬,机舱内的士兵立马弓腰离开机舱,两个步兵班的二十四名士兵立刻散布开来,依托车辆残骸或保持跪姿持枪警戒起来,两架直升机也随即压低着机头重新窜入了天空,随后两架一组的直升机机群相继完成了兵力投放,很快重新升入了天空之中保持着警戒状态,整个过程中,一同过来的四架“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在四周保持着高度警戒,谁要是胆敢闯进机降场,先问问攻击直升机肚子下的机炮、机身两侧短翼上挂载的多管速shè机关枪、火箭发shè巢等武器是否同意。
终于踏上了吉隆坡的土地上,许平祺等人下机的时候,营长峰谷平已经在一辆轿车的已经被砸了好几个坑的车前盖上摊开了吉隆坡城区地图,举目看了看周围的参照物,确定了部队所在方位后,又从地图上找到了大英帝国马来联邦总督府所在地,看到许平祺后,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现在咱们的位置是这里,距总督府不远,但从刚才空中所见情况来看,马来人围攻总督府的声势是相当壮观!”峰谷平咽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涌现了来之前在空中所看到的那些惨景,摇了摇头后说道:“营部将设在货运站内,待二连和三连到来之前,一连的主要任务是侦查清楚城区情况!”
“营长,不打吗?”许平祺似乎没把刚才峰谷平讲的听明白,而是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
“报仇的事情先搁置,咱们现在紧要的任务是mo清敌情,准备把那帮英国人拯救出来,听明白我的命令吗?上尉!!”峰谷平大声吼道。
被骂了一通,许平祺压抑住内心的仇恨,转过身叫上了一连一班、二班的二十四名战士,让副连长邱东负责营部安全和构建机降场,他亲自率领着24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踏上前去渗透侦查的道路,一双双作战靴踏在淤积在路面上的污血,溅起了一串串黑sè的血huā,腥味儿骤然扑来。,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迎接了中国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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