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封城满大街都是逃难的老百姓,十乡八里,没有被洪水冲走的,全往城里涌,在城里避难,官府第一时间设置了粥棚赈灾,有许多有钱人家也在门口开设粥厂,救济灾民,街上乱糟糟的,李立混迹期间,并不显眼。5∞八5∞八5∞读5∞书,.←.o≈
李立知道大人应该是逃了出去,要不然贼人不会这么着急的找他们,等大人归来,就是报仇之时,只是他担心李大人活不到米大人率军前来,贼人们现在四处杀人,这是急着杀人灭口。
李立知道城中锦衣卫千户薛觉新大人是米柱大人舅父,正要却找他作主,却发现有大量的贼人混迹其中,埋伏在门口,只怕没有接近薛大人,就被杀死,一时之间,李立也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李立去巡抚衙门、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知府衙门等重要地方去暗访,却发现有人在这些地方留下暗号,在旁人眼里,这是毫无意义的大食人数字和西洋夷人的字母,但是东厂中人却是知道,这是一个暗号,约在某地见面,非正式东厂中人,是看不懂这些暗号的。
李立知道东厂的密探暗桩,没有死绝,剩下的人知道事关重大,他们冒着会暴露的危险,号召厂徒,准备反击了。
李立几经考虑,还是决定前去,这是东厂的秘密联络方式,外人不可能知道,这是他营救大人的好机会,至于这会是不是一个陷井,他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营救大人,值得一试。
李立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发现有三十多个汉子聚集在一起,召集人居然是米柱几个侍从官之一的马祥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石柱土司,有名的勋贵人家子弟,大家相互之间对了暗号,这才放心接纳。
这召集地居然就是薛大人大宅的邻居,张国纪员外之家,薛大人门外埋伏有大批贼人,死死盯着薛府,但是对于旁边的张府,则是无人关注,深得灯下黑的精髓。
李立看见了马祥麟,立即跪下磕头:“求大人速救李国安大人。”
马祥麟颤声道:“你有李国安大人下落?”
李国安是东厂三大掌班之一,公认的文武双全式的人物,是米柱最器重的人物,也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
李立道:”卑职李国安大人侍从官李立,力士衔,人称水老鼠,知道大人被关押在那里。∵八∵八∵读∵书,.↗.▲o”
马祥麟道:“很好!我们马上组织救援。”
李立道:“门外就有大批的贼人,咱们一出去,马上就发现了。”
他们聚会的地方在张府书房三楼,李立推开一扇窗,只见薛府冲出大批手持gōngnǔ的人,他们拿了大批的人,有敢反抗的,就地射杀。
吓得其它的贼人纷纷逃跑,但是人那有弓箭快,很快,这些人被人一一射杀捕获,清除了这些监视薛府的人。
接着,有一开封府的捕快率领一队衙役,气势汹汹的来问:“你们竞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行凶?”
一个锦衣卫道:“小小一个捕快,竞敢管锦衣卫的事,一并拿了,反抗的格杀勿论。”面对十几具gōngnǔ,这些捕快们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
这样,整条大清静多了,再也没有人敢在这是晃悠了,锦衣卫给出的说法是,窥探锦衣卫秘密,一律格杀勿论。
锦衣卫开始霸道给他们看。
马祥麟道:“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京城飞鸽传书,李掌班率领一万大军正日夜兼程赶来,三日后到,那时就是咱们反击之时。”
李立道:“小人也知道会打草惊蛇,但担心李大人撑不到那个时侯。”
马祥麟道:“如果让米大人知道本官见死不救,以后也不用在厂卫混了,打草惊蛇就惊蛇,我东厂大军一到,没人逃得了。”
李立连连磕头,说道:“谢大人救命之恩,谢大人救命之恩。”
马祥麟道:“贼人混迹在官府之中,说明上层有他们的人,这大老虎是谁呢?得让薛大人出马了。”
张续我等正在巡抚衙门中研究救灾方案,郑州、商丘等地的兵己赶到,他们正在展开布防,扩大搜素范围,得益于马祥麟等拼死堵住了缺口,受灾范围初步确定,受灾的仅是开封地区下游的二十个县,其它地方虽有洪水淹至,但是无以为继,只是轻度受灾,泄出的黄河水缓缓流入准河中,现在各地正在统计损失。
他们也收到了朝廷的回复,以左副都御史亓诗教为钦差大人,负责善后事宜。
另有东厂李天华率军一万,前来支援,这可是精锐的皇家卫队,在辽东打过建奴的。
张续我心下稍安,都是魏公公门下,万事有商量,应该会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张续我也是愁肠百结,如果米柱没有死,他还有一丝生机,如果米柱死了,他也难逃一死,所以张续我现在最热心的,就是寻找米柱下落,米柱身边高手如云,应该可以保护他吧?正在烦恼间,外面一片吵闹声。
张续我现在己成惊弓之鸟,最怕出事,他连忙派人出去看,长随回来报:“锦衣卫千户薛觉新大人府外有大批小人在窥探,被他拿住了。”
张续我道:“窥探锦衣卫,真是该死!这些人受了何人指使?”
长随惭愧道:“他们是守城的官兵,据说是奉了大人的命令。”
张续我道:“混帐!本官何时命人去窥探锦衣卫,这些贼人受何人指使?向本官泼脏水?”
长随道:“薛大人要求大人给一个交待呢。”正说话间,薛觉新直闯张续我值房,他气势汹汹的道:“大人必须给下官一个交待,大人指使手下,埋伏在本官府前,窥探本官,意欲何为?”
张续我道:“本官可以发誓,绝对不是本官干的。”
薛觉新一个千户,他并不怕,怕的是他背后的势力。
薛觉新道:“本官不知道大人是人是鬼?一切等亓大人来了,自有公断。”
张续我大惊道:“薛大人何出此言?谁不知本官与米大人乃莫逆之交,又是中表之亲,怎么会加害大人?”
薛觉新冷哼道:“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中有数,大人才刚到大营不久就出了事,巧的是出事时是大人刚离开大营之时,一切会有那么巧吗?”
张续我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是去害米大人吗?我是讨好他去了,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自己都舍不得享用,献与大人,结果惹得自己一屁股的屎,这也太挫,太会人了,他道:“本官乃读书人,怎么会丧尽天良,做出炸开黄河大堤这等畜生都做不来之事?如果做了,管教我张续我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李无忌也在旁边,听闻这些话,他默不作声,没有说什么话。
薛觉新道:“是吗?走着瞧,不管是谁干的,他这一次是惹到了厂卫,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厂卫也会将他们缉拿归案,千刀万剐。”
张续我干咳一声,说道:“本官也是如此!薛大人在说这些话时,不用看着本官,这绝对不是本官做的。”
薛觉新冷冷一笑,扬长而去。
李无忌道:“厂卫如此跋扈。”
张续我叹道:“现在只有盼米大人平安无事,如果大人出了什么事,我等难逃一刀之厄。”
李无忌道:“厂卫口口声声大堤是人为炸开,又没有证据,这次,不知他们要找谁做替罪羊。”
李无忌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无语,好像是大家都有份的样子,反正这功劳他们是不会有,但这罪名,肯定人人有份,厂卫如果大做文章,人人都会有罪。
现在开封城成为一难民之城,入夜之后天气寒冷,如果再冻死一批人,他们肯定难辞其疚。
只好由官府出面,收购市面上的一切棉衣厚衣棉被,发放给灾民,并号召所有的城中百姓,捐衣捐物,或者提供木材火碳,供灾民们过夜。
总之是乱成了一团,而且在这灾难时刻,也是罪恶和不忍言之事发生的时刻,一个妙龄少女,往往只要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而一个成shúfù人,只要几个窝窝头就过以陪人睡,官府救灾的力度不可谓不小,但是灾民实在的太多,救援的力度不尽如人意,许多地方己是发生了抢劫和伤人事件,开封府派出了全部的捕快衙役,但还是弹压不住。
在李立的指引下,马祥麟率领三十名好手悄悄的摸近了关押李国安的大宅,在确认没有埋伏之后,他们破门而入,直奔地牢。
偌大个宅子,没有一个闲人,直至冲到地牢,才有一个人站在李国安身边,这个身披重甲,手持一根铁骨朵,他正是李刚,只不过放下面甲,看不清样子,他冷笑道:“李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祥麟让人包围了他们,厉声道:“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饶你一命。”
李刚道:“其实是我让手下们撤走的,手下们不走,你们又如何敢闯进来?”他一挥铁骨朵,砸碎了李国安脑袋,厉声道:“来呀!”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