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湛蓝酒吧老板胡大福,在听说有人来酒吧闹事后,他立马丢下手头上的事跑了过来。
刚刚叶辰的所作所为,他是有目共睹的,对其十分欣赏,此刻站在经理旁边,也不说有多生气,只是一直紧绷着个脸。
而经理以为有老板撑腰,更加为虎作伥:“臭小子,我们老板可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肯道歉也就算了。”
“你要是不肯,就休想在东江市立足!”
叶辰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你的狗已经被我给收拾了,怎么?你也想和他们一样?”
经理怒不可遏,胸口一上一下道:“可恶,你居然连我们老板都不放在眼里。”
说完这话后,他又看了下胡大福,开始一番煽风点火:“老板,您看看,当着您的面,他都敢这么教训我。”
“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胡大福不动声色。
经理眼珠子一转,觉得可能是仇恨拉得不够大,下一秒,居然故意去挑衅叶辰,走到叶辰面前,往他裤子上吐了口痰后,扭头就走。
“站住!”
叶辰脸色一变,骤然间呵斥道:“把裤子上的痰给我擦了。”
经理趾高气昂道:“你自己没长手吗?”
“是不是我给你脸了?”叶辰隐隐动怒,捏紧了拳头。
经理始终不改之前嚣张的态度:“你说什么!”
“臭小子,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你打我啊?”
欠揍!
看着他现在的嘴脸,叶辰心中莫名浮现这两个字眼,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一个纵身来到他的面前,踩着他的脚。
“啊!”
经理一阵哀嚎,随后,面目可憎道:“卧槽你……啊!”
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声音,叶辰一脚踹了上去!
下一秒,经理重重的摔倒在地,头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等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脸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道红色印记,不成人样。
“小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
说完这话后,他咬着牙,恶狠狠的冲了上去,本来以为可以占得一点上风,可是,到最后,还没近得叶辰的身,就被叶辰一拳给打昏。
整个过程,都被胡大福看在眼里,不但没有怪罪叶辰,还在一边拍手叫好:“小兄弟,我是这里的老板胡大福,想邀请你来做我的私人保镖,至于月薪,你随便开口。”
“多少我都愿意承担。”
叶辰对此置之不理,拉着柳云曼,直挺挺的与他擦肩而过。
胡大福似乎觉得不甘,一咬牙道:“我愿让出酒吧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只要你能留下来!”
湛蓝酒吧是东江市最庞大的娱乐会所,光是胡大福本人就持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让出百分之五十,那是什么概念?
几乎和免费转让没什么两样!
叶辰忽然间止住了脚步,并不是因为被这么大的利益给迷惑,而是有话要说。
在经历了多次重生后,他对钱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在他脑海中,这些东西,不过形同废纸。
如梦幻泡影!
胡大福见他止住脚步,脸上的期待之色更浓。
“胡大福,23岁随家人移居东江,随后两年,家人相继去世,为了还债,只好变卖掉自己的家产。”
“30岁跟着东江市服装大王当学徒,期间,帮他解决了几次订单危机,赚得六十万块钱。”
“随后,利用这笔钱做启动资金,和几个朋友合伙创立了湛蓝酒吧,短短时间内,一跃挤进东江市首富排行榜第三名,几年来,长居不下。”
胡大福做梦都想不到,叶辰这一回头,不是答应自己留下,而是讲述自己的创业史,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就在他觉得有希望留下叶辰的时候,叶辰又道:
“只是,成功的路上,必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25岁那年,你的叔叔为了争夺你家里的那处房子,以卑鄙的手段,骗取你家的房契。”
“你为了报复他,连夜趁他们一家搬进来期间,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他们。”
“28岁那年,你为了更快的赶出服装大王交代的那批订单,唆使你最好的朋友去偷盗,事后,骗取你朋友的感情。”
“害的他做了五年的牢。”
“33岁那年,你最好的朋友从里面出来,向你索要股份,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假装不认识他,害的他在路边卖报纸为生。”
“35岁那年,你最好的朋友得知你被人绑架,率先拿着几年来积攒的一笔钱前去谈判。”
“可对方拿到这笔钱后,并未按照约定放人,你最好的朋友为了救你,不惜与十余名歹徒搏斗,最后替你挨了一刀……”
说到这里时,叶辰莫名的哽咽起来。
这些事情全都是胡大福的黑历史,并未对外宣扬,并且,知道的人全都已经死了,叶辰和自己素未相识,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瞬间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叶辰长吁了一口气,道:“怎么知道的?你还好意问我?”
“你还记得范世杰这个人吗?”
当听到这个名字后,胡大福的双眼像是随时都要爆裂出来似的,对叶辰产生了几分抵触:“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叶辰苦笑道:“我就是范世杰,那个被你多次陷害,又为你挺身而出的好朋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胡大福摇摇头,眼眶顿时红润起来,道:“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你在骗我!”
想不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在自欺欺人。
叶辰不愿意在和前世的人再有什么纠缠,见胡大福一点也没有忏悔的打算,心里一寒,原本打转的眼泪瞬间也被他给抹掉。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后,他回过头来,拉着柳云曼离开。
直到叶辰走远后,胡大福这才蹲在地上,回想起往事的种种,失声痛哭。
好大一阵子后,他抹了把泪,死死的攥着拳头,毫无感情道:“不行!他必须死!”
“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