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人可以忍受过两倍的痛苦,所以没人会选择连续两回无间隔服用。十五天说长不长,待到那时恢复之后再次服用,要舒服百倍。
但是连续服用,那将如何呢,这就像跑完身体力之后,再跑一个同等距离,跑完体力之后的每一点距离,都是对人毅力的考验,那是让人躲避的痛苦地狱。
傅小蛙感觉体内如万刃穿流,如同千百只刀子在身体中割划,他的拳头快要榨出火焰,他的眼睛如同地狱的恶魔般通红。
脑袋中,如同爆炸,轰然的只有一种东西,疼痛,只有疼痛,还有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在管控毅力。
那已经不是身体的极限,那只是毅力的支撑,那要让人仰天长啸,那是傅小蛙致死的忍耐,他的牙齿都快要咬碎,汗水,泉涌般从身体冒出,湿了棉被,湿了床,流到地上淌成滩。没有人愿意承受这般的痛苦,如同让人死上一回。
不知何时,那些大孩童儿已如归来,现床上垂着头,一直颤抖的新同窗。他们无法理解,这同窗的表情为何如此难受,他们试着叫唤,却没得到任何应答,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依然现,这个同窗,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在颤抖,紧握着拳,咬紧牙关。
在他们准备通知馆内理事,要送去就医时,终见到那同窗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昏睡多久,傅小蛙缓缓醒来,现自己已无气力,躺在床上,无力动弹,哪怕是手指。
“水……水……”傅小蛙呢喃着。
感觉一个小勺伸到嘴边,他吮吸几下勺中之水,傅小蛙从未感觉水是如此甘甜。水顺喉下,散漫在那像个空壳般的身子中,让他找到活着的感觉。
补充失去的水份,傅小蛙才恢复一丝力气,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随着视线转清晰,看到那张脸,傅小蛙宁愿永不醒来。
霍擎看到傅小蛙醒来,高兴道:“真想不到,你竟然撑得过来,实在是太好不过!”
“师……师傅,您怎么会……会在这……”傅小蛙无力地道。
“看你恢复如何,好教你更强的拳法!”霍擎笑眯眯地道。
“改……改天吧,师傅……我好困……”
“我这里有颗药,吃下去可以温养身体!”霍擎又摸索出一颗丹药。
傅小蛙木然地躺转过身,背对着霍擎。
“听话,吃了它,这回师傅真不骗你,你转过头,看着师傅的眼睛……”霍擎把眼睛睁大。
傅小蛙把被子蒙过头撒娇:“师傅不要啦嘛……”
霍擎脸一沉,只手强拧过傅小蛙的脑袋,手掐着下巴一用力傅小蛙嘴便张开,傅小蛙学没来得及惊惶,一颗丹药已丢进嘴中,噜咕一声便落入肚中。
傅小蛙赶忙抠喉咙,却是吐不出来,不过好一会儿,却不见痛疼的产生,却见一股温和的力量在弥漫全身,全身的筋脉就像在温融融的春天里一样,舒服至极。
“你以为师傅是老骗子啊,整天没事骗你玩,养着,明天到我厢房来报告!”霍擎撇撇嘴,这颗养元丸,可是他师傅传下之物,三师徒人手一颗,这兔崽子还扭捏。
“师傅,这药真好,能不再留我一颗?”傅小蛙贪婪地道。
“想得美,明天早上给老子准时过来!”霍擎一甩衣袖,怒冲冲地走了。
傅小蛙打坐催动着丹药,这丹药确实才叫补药,不似早两颗虎狼之药,专门催筋炼骨。
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大孩童们已回来,现半死不活的同窗,现在又打坐着,好像奇怪,没有太过搭理,反正这个怪人,他们开始慢慢习惯。
一个晚上修复,气元恢复两层不到,身体上疼痛依然,不过已不影响行动。
傅小蛙二天赶到霍擎的居所,擎霍知道傅小蛙气元并未恢复,便教授他拳法。从那天开始,傅小蛙天天在霍擎的居所学习拳法,并在霍擎的指导下进行实习,恶补实战经验的不足。而厢房中,傅小蛙每天都将屋子打理得干干净净,这些大孩童就像生活惯了在暗阴中的老鼠,现在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明亮整洁的厢房,让那些大孩童儿很不习惯。
胡管事的内经,给傅小蛙带来很不一般的益处,本来所需要恢复的时间,傅小蛙只要一半就可以达到。
傅小蛙现,身体经过那两颗丹药摧残之后,变得更为坚固,气海也比原来宽拓,是那两回强气元冲击的结果,这已经远比正常服用两颗天元丹的效果要强数倍。但是这却要承受死亡般的痛苦,这不会是常人选择的方式。
现在的傅小蛙,已可以汇集很强大的气元,不过傅小蛙却是感觉到极限,如何都无法再继续提升,好像有一道坎,如果过不了这坎儿,气元将永远停留在这个地步。而师傅告诉他,那道坎,就是中注穴,习武之人要冲破的第二道穴门——中注。
这中注为气海上面第三大穴位,统管通往皮肤的细小筋脉,这些筋脉小是小,多如牛毛,数以万计,具说打通此穴,便可将气元体外成形。只是傅小蛙尝试无数回,却没能冲破那如钢铁般的中注大门。
听师傅说,有人一辈子都没机会冲破此穴,而停滞在此,从此无法前行,像傅小蛙这个年纪,有机会冲击中注的,已是万中无一。
不过傅小蛙毕竟是傅小蛙,资质之差,让人指,这样的资质,便是千万个一辈子停留在此的其中一个。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小蛙跟着霍擎学到全套太五拳,太五拳五式,第一式,太刚拳,第二式太洪拳,第三式太祖拳,第四式太岳拳,第五式太皇拳。每一式各有千秋,各有作用,霍擎已经用十倍的耐性,将这些教授完毕,并引导傅小蛙进行过实战训练。
终是那一天,武馆比试的日子到来。
青云拿着登记溥来到傅小蛙的厢房,现这厢房内整洁光亮,破损门窗都已修补完好,和之前所见,简直是天襄之别。不由轻声感叹,把这傅小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变得阳光起来。
傅小蛙和这些大孩童们都在屋内,这些日子以来,傅小蛙与些孩童依然没有太过交往,言语也无多,不过大家都已熟悉,都稳守自己的生活界线。
“傅小蛙,师兄给你带到个好消息!”青云微笑着道。
傅小蛙从床上跳下急声道:“青云师兄可是为比试名额到来?”
青云笑着点点头。
“真的?我可参加比试?”傅小蛙现在只关心这个。
“是的,只有这个名额,你可以好生珍惜,不过,这只是对你的激励,你不必太过在意输赢,真的,没有人会问你索要什么,胡管事的银两,青云师兄可以帮你想办法,你不用太过认真!”青云想着这胡管事就头大,没事他给整个这麻烦,把这好好的娃往火坑里推,不过傅小蛙这样的娃,让他很是欣赏,他是想着法给他弄到名额,让傅小蛙圆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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