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巴图大军一直攻占到浩城,整个大息王朝北方已沦陷。具史上记载,大息王朝明王祖起义推翻前朝建立大息王朝至今,未有一回像如今沦陷过半疆土。
巴图大军似乎早有准备,从入侵开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竹而下,绝不拖泥带水,十数天就已经将战火烧到皇城脚下。浩城,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攻陷浩城皇城便裸露在巴图大军面前。
所以,浩城绝不可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有军队奔赴浩城,一场大战,无法避免。
风,刮过空荡荡的街道,昔日的繁华已随战事化作虚无,两旁窗门紧闭,灯笼随着风摆,只有不时的几队骑兵奔驰而过。
这时的一个小队小跑而来,这是一支刚开入浩城的小队,正如其它的百万军队一样,后方的部队正在迅入驻。
在一个广场上,已经到临数只队伍,队伍有大有小,多则千人,少则几十人。
领队的是个百夫长,带着队伍前到浩城报到,接纳的是一个白胡子校尉,领队的百夫长上前致礼道:“铁旗军二纵大队第四小队前来报到!”
那校尉点点头,查看一下人数,这是个人数不多的队伍,老老少少都有,只能算得上是个次等的队伍。
那校尉时间比较紧迫,他还有其它很多的队伍要安排,行走在这百人的队伍中,他看着比较强壮的。一个个的点到:“你你,你你你,还有你你……!”
点完人后,他来到队伍前方,用洪亮的声音道:“方才点到的人,站到这边,其它的到另一边!”
立即队伍一分为二,比较强壮的站一边,老弱少的站到一边,而正好的傅小蛙个头不高。看起来脸带幼稚。被列到老弱少的一边。
校尉点点傅小蛙这一边老弱少的队伍道:“你们去马厩报到,其它的人跟我来!”
听到是马厩,傅小蛙感觉有点抱投无门的感觉,不过。不管是做什么。也是为这场战争尽一份力量。
而强壮的那一队人听到。更多的是哀叹,被分到马厩的人,却是感到庆幸。至少此刻不用立即上去送死。
从喧嚣的广场离开,傅小蛙这一队几十人来到浩城北边的马场,这里养满大息王朝军队的战马,而他们也不是唯一的养马人,数万匹的战马需要千来人养护,他们只不过是补充进来的一小部份。
在这片马场,就形成一个小小的生活区,空气中充满马粪的味道,傅小蛙顶着炎热的太阳,在队伍中等候着。
这时到来的是一个马管,看起来比较高大威武,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官儿,管理着上千号人,管理着整个军队的战马。
那马管一扬马鞭喝声道:“你们来到这,不无其它原因,就是你们已经不再适合沙场,你们的青春还有你们的热血,都磨逝在漫长岁月,那是我们无法选择和逃避的事实,但是我相信,你们依然有一颗报效国家的心,不管是在什么岗位,在哪里都是为这一战无尽的战争而贡献力量,没有人喂马,就没有冲杀在第一线上的骑兵,所以你们都是幕后的英雄,尽管你们的名字现在,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历书上的精彩笔墨,却是由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的人所铸就,在这里,你们都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下面稀稀拉拉的声音,倒是傅小蛙的声音特别洪亮,激情昂扬。
“很好,每人的任务是喂养五十匹马,草料跟大麦都很充足,这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训完话后,每个人都认领到自己要喂养的任务,每人喂养五十匹战马,只是放放料,很轻松的活。
傅小蛙在马厩里看看,大息王朝的马都十分健壮,不过依然还是比不过关外的大马,关外的马冠绝天下,哪里的马都比不过。五十匹马,不多不小,这是他的任务,不管做什么事,他都会做得最好。
浩大的马场,在这一角何等渺小,更别说傅小蛙在这更为庞大的战争之中,更为渺小。
夜渐暗,只留下天际边的一杂残霞,战争中的浩城,有着它的喧杂也有着它的苍凉。喂完草料,傅小蛙静静地躺在草堆上,叼着根草,回味着这最近的日子。
他想了很多很多,从一个小村庄,一直到皇城,这一路走来,多少坎坷,多少曲折。他还想念了许许多多的人,青牛镇的那些老熟人,还有天都学院刚认识的朋友。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环绕在他心头,不知道娴儿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是在忙着婚事,还是在忙着这场战事的奔波。
他也不知为何,时常会浮现娴儿的身影,或许娴儿是他接触最多的朋友,或许是娴儿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总的来说,娴儿是个好姑娘,他衷心的希望,娴儿姑娘可以快乐和幸福。
夜静下来,只有蝈蝈的叫声,还有哪马儿不时的咄鼻声。
突然之间,从马场另一头呼喊出声:“不好,着火了,着火了!”
傅小蛙吐掉根草,顿时从草垛上跳下来,只见声音响起那一方向,火光冲天,他立即奔跑而去混在救火的人流之中。
无数的人在奔跑着,呼喊着,在夜黑里一片混乱,四处的火把晃动。
傅小蛙在黑夜中摸索着跑到事地点,只见一个马厩火光冲天,四周的干草已经被点燃,加上马厩也是茅草所盖,火势更是一而不可收拾。
火光雄雄,逼照得人在十丈之外都能感觉到炙热,四周的人都提着水桶,却不敢上前。因为火势实在是太大。
却见,在马厩之中,还有几匹战马在嘶叫着,不停地扬着蹄子,挣扎着却被缰绳栓在柱子上。
四周的人,想上前却是不敢上前,提着水桶,巴望着那几丈高的火焰在屋顶上燃烧。
这时那马管推开人群进来,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报,报告大人。据查是有奸细混入城中。伺机烧毁我军粮草,其它几处的火势因早现已被扑灭,而这里,实在。实在是太大了。人无法靠近!”一个士兵颤声道。
“狗娘养的。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骂归骂完,马管望着那雄雄火焰,热力逼人确实无法靠近。却见那马厩中的几匹马,看样子是没有办法生还。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从屋顶往下烧,马厩的柱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快要倒下,几匹战马即刻要被活活烧死。
没有人敢上去,也没有人能上去,眼见着几匹马要被大火吞灭。
突然,一个人影奔射出去,朝着那雄雄大火冲去,看到的人都禁不住惊呼出声,那明显的是要去送死。
却见那个人影冲入火场,几脚踢断栓马的柱子,即刻几匹战马嘶叫着狂奔出来,在战马狂奔出来的那一刹那,呼拉一声,整个马厩都倒塌下来,让旁边观望的人们心底一凉,那人,定是没救了。
更让人惊神的一幕出现了,那是人确实是被活埋在燃烧的马厩之下,却见一根燃烧的柱子被扛起,那人像烈火中的厉鬼一般,把压在身上的火柱顶起丢在一旁,像个火人一样从火场中奔跑出来,让人怀疑那还是不是人。
“快,快泼水救人!”马管提醒到旁边惊呆的人群。
见那火人冲过来,几大桶水哗拉拉地浇上去,那人,就是倒在众人的脚面前,已经烧得像根黑漆漆的木头一样。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拖离火区,众人围着那人,像一只刚烧出来的乳狗,摸估着是已经活不久了。
谁又能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舍命去救几匹马,那只是几个牲口。马管哀叹声,像这样的事迹可以拿去在军中做为榜样广为宣传,尽忠职实的喂马人,舍已火中救战马,做为表彰模范。
“咳咳!”在众人感到惋惜时,却见那黑漆的脸咳出几口灰炭,竟然蠕动着坐起来,把众人都吓到。
“麻的,谁泼老子一身水,衣服都湿透了!”那黑木棍竟然还知道埋怨。
“怎么可能,烧成这样还没事,真是让人难以致信!!”旁边的一个马夫嚷出了众人的心声。
那黑木棍跳起来,舞动了一下手脚,拍一拍身上,身上的衣裳已烧成灰变成碎末掉在地上。
“别傻站着,谁借条裤子来穿穿!”傅小蛙捂着**嚷道。
这时不知道谁七手八脚地从后面传递上来一条在裤子,让傅小蛙穿上显得宽大又滑稽。
“小兄弟,你为何要冒死救几个牲口?”那马管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觉得很是奇怪。
“看到它们要烧死,我就想起这火要是烧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那就是它们在里面的感受,看到它们这样慢慢的受煎熬而死,我不忍看下去!”
“那你自己会被烧死,你现在没被烧死,就是一个奇迹!”那马管道。
“还好还好,这不没烧死,俺命硬着呢!”傅小蛙咧嘴笑起,黑黑的脸露出的牙齿显得特别雪白。
(欠半章,惯列!)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