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看上去今天收获不错,左手提着两只野兔,右肩扛着一只肥鹿。Www..Com哼着小曲,满面春风的就回来了。巧儿也是很开心的上前迎接自己的父亲,就像迎接从前线凯旋而归的英雄一样。这般父慈女孝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因猎户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毁于一旦。没错,他瞥见我还没走,脸瞬间就阴了下来。
“这小子怎么还没走,他是不是耍无赖不走,爹爹这就去轰他!”猎户说着,便要放下手中的猎物上来擒我。
“爹爹,别这样!逸大哥不是坏人。”巧儿急忙攥住猎户的胳膊,生怕一个不小心,猎户就上来把我当牲口处理了。
猎户看着身后的巧儿,仔细思索着:
想到这,猎户慢慢转过脸来,突然咧着大嘴冲我喊道:“杵那干嘛呢,跟个没事人似的,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啊!咋这没眼力见呢!”
这……大叔翻脸也忒快了吧,刚才还苦大仇深的,一下就变革命战友了?
“来了!”我赶忙起身迎上前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啥忙?
“我能做点啥?伯父,您尽管吩咐!”我道行自然也不浅,立马摆出一副穷女婿讨好老丈人的嘴脸。
“那得看你会啥?会杀鹿不?”猎户把兔子递给了巧儿,从捆好的肥鹿身下抽出了自己的铁叉,然后将鹿牢牢地系在了屋前的柱子上。
“这个真不会,兔子兴许会杀!”我面露难色,要知道在家里别说鹿,鸡我都没杀过。眼看这鹿这般肥壮,眼神又如此可怜巴巴的,这哪下得去手啊。
“美死你了,兔子是抓来陪巧儿的,我早就答应她了。那啥,你去柴房找些柴来劈了,我们准备起锅做饭了,折腾一天,累死人了。”看来大叔对我的警惕性已经少了许多了,说着就舒服的伸了伸懒腰。当然他绝不对会惯着我,手都快伸到我脸上来了。
“好的,伯父!对了,我叫逸尘!”我冲柴房走了两步,回眸一笑。猎户摆了摆手,示意我快去。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猎户雄壮的声音:“山里人没文化,名字不好听,我姓张,叫我张大哥就行了!”
张大哥?这大叔搞笑了么!他这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居然与我称兄道弟。难道是怕我打他闺女的主意,先提前订好辈分,这老家伙,还粗中有细,你说这整的。
我劈柴,张大叔杀鹿,软妹纸做饭菜。没多久,一顿像样的饭菜就做好了,巧儿将饭菜盛好,便来门口唤我。(没经过别人允许,我一直没敢进小木屋)。
这时跟着巧儿进了屋子,看这屋子并不大,中间是张破旧的木桌子,桌子旁边是两张木凳子,还有一个木桩子,这木桩子想是大叔见我没地坐现去找的。桌子后面是一张灵台,上面供着的灵位估计是巧儿她娘的,我也没敢上去仔细瞅,就坐在木桩子上了。大厅旁边是两间简陋的小屋,右侧是巧儿的闺房,左边是大叔寝室。巧儿那间用很精致的帘子隔着,没有门,大叔那间就只用几块破布挡着,也没有门。从破布的小洞中,依稀能瞅见挂在里屋墙上的老虎皮。真不知这大叔是去哪捣鼓的这么多老虎皮,又是穿又是挂的,敢不敢再捣鼓一套虎皮沙发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有这手艺的,那绝对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这大叔还真是个归隐山林的武林高手,嗯,根据穿越小说的惯例,一定是这样的,我肯定会先拜个牛到不行的高手为师,然后再带着美若天仙的小师妹浪迹江湖,果然与此时此景十分相近。想到这,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心情那是好到不行啊。
“吃饭,傻笑啥呢?”张大叔看着我端个碗在那嘿嘿傻笑,照着我脑门上就是一筷子,打得我头一阵生疼。
“哦!”我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巧儿,她正嘟着小嘴看着张大叔,估计是怪他把我打疼了。我赶紧往嘴里刨饭,免得张大叔又借题发挥,迁怒于我。
“小逸啊,你是肿么到这大散里来的!我看妮也不像奔滴人啊?”张大叔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大口吃肉,含糊不清的问道。
软妹纸问完大叔问,你们累不累啊!我该怎么回答?照大叔这暴脾气,稍有些差池,估计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
“你还记得我之前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与我同行的那名男子吗?”我边说边想。
“急得,急得,借着嗦!”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听我说,还是醉心于吃喝,应付了事,说得话越来越听不清楚了。
“他是我弟弟,因为父母早亡,从小我哥俩便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甚苦,现在世道又混乱,我们两兄弟为谋生计,不得不冒险到这深山绝壁中采药,可谁知道,就这么一个不小心,我居然失足跌落山崖……”
“妮……呸!”张大叔将嘴里肉吐到碗里,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掉下山崖了?哪个山崖?”
我心里一想,妈呀,扯大发了,这掉下山崖整得跟个没事人似的,那不成妖怪了吗,于是马上改口:“不!是我弟弟,我弟弟他……”为了演好这苦情戏,我还专门转过头去,抹了两滴唾沫在眼眶上:“他掉下去了!我就他一个亲人啊,我这是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爹……爹也死了,娘……亲也死了”我真的怕这时候一个雷劈下来,挂了我这满口胡说八道的不孝子。“现在连弟弟也死了!我该怎么办啊!”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时空里我确实没有亲人,也不算撒谎吧,就算是,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就在我还在担心,刚才的苦情戏会不会穿帮的时候,突然惊奇的发现,这对父女已经听得热泪盈眶了。
“尘儿啊!”呀喝,张大叔在听完我这段莫须有的血泪史之后,居然连称呼都改了:“你能遇上我们父女也算有缘,要不你跟叔一起过吧!叔虽然也不富裕,不过照顾你们两个孩子还是能对付的。等过些天你伤好了,叔再教你打猎,你看中不?”
一想到以后能与巧儿朝夕相处,心中一阵大喜,连连点头。
“巧儿,帮爹爹把我烟杆子拿来!”这老爷子,说着说着,还抽上烟了,看来是真心因为这件事欢喜。能在这完全陌生的世界,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是我的幸运。以后我一定得好好孝顺他老人家,报答他这份恩情。
“尘儿,过来见一下你婶婶!”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张大叔已经站在了灵位之前。
“好的!”我应声走了上去,灵位看上去有些陈旧,不过十分干净,不,应该说整个灵台都十分干净。看得出来这对父女应该非常在乎这位已故的婶婶,我仔细的瞅了瞅,上面的字体我不大认识,根据目测应该是“爱妻张氏凝香之灵位”。这古代妇人都是从夫姓,自己祖姓恐怕早已经被人所遗忘了。
“巧儿,给尘儿拿三炷香!”张大叔唤着巧儿。
巧儿连忙从灵台下取出了两柱香:“只有两柱了,爹爹!”
“两柱?要不等明儿叔上县城买些回来,再拜祭你婶婶吧。”
这上香的规矩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三炷香,一敬天,二拜地,三祭故人。两柱的话,天地倒是敬了,故人可就被忽略了,果断是不行的。但我又不想张叔因为我上香的事,就辛苦地跑那么老远,于是自作主张道:“好事成双,一女一子,正好凑成一个好字,这两柱香也可看做此意,婶婶定然欢喜。”
“说得好,一女一子,好事成双,来!快给你婶婶上香!”张叔听着我的话,一拍大腿,咧嘴笑了起来。
我从巧儿手里接过点好的两柱香,冲婶婶灵位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内。
“尘儿,你要不嫌叔家穷,叔就收你做义子吧?你看中不?”张叔说罢,猛啜了一口烟嘴。
义子?我又不是吕布,要这么多义父干嘛,再说我还是挺钟义这巧丫头的,做侄子可以,义子打死我也不干。但看上去老头子已然拿定了主意,恐怕没这么容易松口,这可咋整?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巧儿突然开口说道:“我不同意!”
呀!巧儿这句话不但把他爹搞懵了,连我都被她搞懵了!难道她不喜欢我做她哥哥?
“为什么啊?巧儿?你不喜欢尘儿做你哥哥?”老张头替我问了(因为现在不知道他到底算我叔还是义父,权且先叫老张头吧)
“不是了,我喜欢……”这丫头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那是为什么啊?”老张头更是云里雾里了。这女儿的心思,做爹爹的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了。
“反正就是不同意,做你侄儿便是了,反正都是哥哥!”巧儿说完,猛的窜进了闺房,激得门口的帘子不停地摇晃。
“这……”老张头盯着门帘瞅了半天,突然猛的回头对我说道:“嘿!这鬼丫头,人小鬼大的,嘿嘿,尘儿,我看这闺女多半是看上你了,你别见笑,她已经很久都没出过门了,没见过什么男人,也分不出个好歹来……”老张头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我脸色铁青,赶紧改口:“不过在叔看来,你小伙子还是很不错的,跟着叔好好干,等出息了,叔就把女儿许配给你!你看中不!”
我有两个疑问,一个是老张头(一个猎户)口中的出息了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就是这荒山野岭的,就我们三人,巧儿不嫁我,还能嫁谁,老张头肯定是不舍得把女儿外嫁的。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瞧你老人家说的,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事的嘛。”
但转念一想,做人还是应该诚实一些,立马深情款款地望着老张头:“叔,怎么样才算是有出息呢?”
“喏!”老张头起身,用手撩开他门口的破布,指了指墙上的老虎皮。
得嘞,为了不当吕布,做老张头的义子,哥就权且当一回武松吧。
改明儿我就写张对联贴在门外,已表我心中坚定不移之决心。
上联:若能抱得美人归,
下联:龙潭虎穴照样闯。
横批: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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