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吧!那老板就给我拿的这。”江源从身后的口袋里摸出来,递给刘明宣。
心里还在想,买个这是要干什么?浇花吗?用这个浇花多费功夫,不如直接来个水壶。
刘明宣傻愣愣的接过来,摸着手里跟六神花露水喷雾瓶有一拼的塑料喷雾,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是让你给带个小喷雾吗?怎么带了个这?
……是不是大了点?
……是不是丑了点?
“怎么了?这个太小了吗?再大就是那种消毒打气的压泵喷雾了。”江源以为刘明宣嫌小。
还压泵的?刘明宣差点把手里的瓶子给扔出去,是她表达有问题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的短信。
“平常用的小喷雾。”没错啊!
可能男人跟女人的理解点不一样,男人可能就觉得她手里这个已经够小了,刘明宣不纠结了,这是思想观念层次的问题,一句两句的解释不清,算了,拿回寝室喷花。
“还有剩的蛋糕,你带回去跟她们分一下。”江源手里左手拎着蛋糕盒,右手拿着个塑料袋。
“这不是我们吃剩的,我们没碰,特意留的。”江源怕她嫌弃,还特意解释一句。
刘明宣点头,指着手里的塑料袋,“这是什么?”还挺沉。
“门口酸奶促销,我看挺便宜的就给买了几瓶。”江源看了眼刘明宣深蓝色凉拖显得格外细白的脚,脸微热,赶紧把视线转到别的地方。
“你拿回去几瓶,这么多,我们喝不了。”现在这天气,酸奶根本就放不住。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江源一给她买东西就整袋整袋的来,每次她都吃不完,分给宿舍里的几个,人家还都不好意思要。
“我不要,我不爱喝着东西。”又酸又甜的,喝不来。
“你回去给他们喝,方耀不是喝醉了吗?你给他灌两瓶,这东西解酒,今天晚上人家请的客,你也让他两瓶酸奶。”刘明宣一想起方耀那句“大爷来玩啊!”就想笑。
这是看什么了,怎么还蹦出来一句这。
“关门了啊!”宿舍阿姨站在门口脸色揶揄的调侃着。
刘明宣脸色不禁红了红,朝江源摆摆手,“要关门了,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完就转身往宿舍楼里跑。
到阿姨眼前还特意停下,把手里的塑料袋打开,让了一下。
阿姨一脸笑的推她,“回去自己喝吧,阿姨不喝啊!”
刘明宣怎么听这话都有点深内涵,红着脸不吭声往楼上跑。
这天气蛋糕也不能放,回到宿舍打开盒子才看见给留了不少,招呼人过来吃。
方时雨揉着脸过来,拿水果刀狠狠的切了一大块放到自己饭盒里,抱怨:“完了,这热量,明天得喝一天的西北风。”
张筱筱咬着蛋糕翻白眼,“有本事你别吃啊。”还好意思说要减脸,越减越肥吧!
……
“哪买的,挺好吃啊!”刘明宣捏着手里的玉米饼子示意。
不对,不应该叫玉米饼子,应该叫玉米棒,细长条,像短款的面包棒。
“好吃?”江源轻握着她的手,脚下停住,扭头问。
“好吃啊!”做这东西的人心思挺巧,看看手上油光焦香的棒子,黄油,奶油,蜂蜜,好东西加的不少,一点玉米的涩味都没了,入口就是一股甜香,比学校超市里卖的面包还像面包。
“嗯,以后经常买。”江源抽了一根咬了一口,然后悻悻的扔回去,甜腻腻的,不好吃。
刘明宣问了半天到底没问出来是在哪买的,在心里翻翻白眼,拖着江源迈开腿接着往前走。
自从晚自习被迫异地之后,俩人继压马路之后又多了一项夜间活动——小树林谈心,当然了,说是谈心其实就是俩人窝在一起聊聊天,甚至不说话就这么静坐。
说实话,以前没“堕落”之前,她觉得这行为有点傻逼(不是有点是相当傻~),但是一旦掉进去以后吧,这味道就变了,尤其是在这么烘托气氛的地点。
传说中的小树林啊,上大学以前,她以为就他们学校有,结果宿舍茶话会过后,她很惊奇的发现,传说中的小树林遍及大江南北。
他们学校也没能免俗,位置隐秘但众所周知,不时还传几个带颜色的小笑话。刚入学的时候她们还集体去参观过一遍,嗯!冲击挺大,可能成人以后,那什么方面的需求就大点,思想也开放一点,她们很有幸的扫到了角落里的某种违禁品(呵呵,就是几张卫生纸)。
当然了,高中时代的小树林跟大学里的还是不一样的,高中时代的小树林没有那么多隐含意义,也没那么多带颜色的传说,就是一早恋聚集地,而且还是夜场。
地方大人少,地理位置确实不错,来这么多天了,还没跟其他人碰过面。
“别噎着,喝口水。”江源从另一个袋里拎出一杯珍珠奶茶递给她。
刘明宣怀着点负罪感接过来,她这几天发现一挺严重的问题——她这夜间食量有点大,换句话说,就是她的体重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了,虽说她不容易长肉,但也架不住这么往肚子里揣啊!晚上十点多,奶油,黄油,蜂蜜,奶茶,这些都是“致死”的高热量产品啊!
握着手里的冰奶茶,她有点想哭,万一胖成球怎么办?
但下一秒还是默默的低下头,吸了一大口,真的是饿啊,下午五点半就吃晚饭,晚上不来点夜宵,她觉得自己晚上会饿的睡不着。
心里还安慰自己,没事,咱底子好,不怕,而且这奶茶料好足啊,满满的都是仙草和珍珠,舍不得撒手。
躲过围墙上歪头歪脑的监控摄像头,俩人往常去的那地走。
白天天晴,晚上也是一片皓空,月光跟低瓦的冷光灯一样,把眼前照的大亮。
到了地,刘明宣挺煞风景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喷雾,围着俩人好一顿喷。
江源打着喷嚏,拉过她:“少喷点!”怪呛人的。
刘明宣坐在江源腿上~还是照样挥舞着手里的小喷雾,“少喷了不管用,昨天我被咬了三口。”还都是在大腿上。
一直到他们周围都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六神花露水味,她才罢手,把小喷雾收起来。
江源这会儿的思维线还停在被咬那个频道上,自然的伸手拦腰,“咬哪了?厉害吗?我看看。”
她脸一红,轻轻推开江源的手,并排坐在旁边,含糊着:“没事,这花露水挺管用,抹完就消下去了。”又不是咬在手腕胳膊上,在大腿上,怎么看。
江源又拾起她的手,一边给她数指头,一边问:“花露水还有吗?”
“有。”上次出去一下买了两瓶,这东西又不是别的,很抗用。
“你那有蚊帐吗?”刘明宣摸着自己被咬的疙瘩,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
江源摇头,“我们屋没挂的。”也不知道怎么挂,床上也没杆。
“没蚊子吗?”不是说男的比女的招蚊子吗?
她们宿舍一过五一就挂上了,不过也可能是她们屋窗户不好,纱窗不顶用。
“没有。”江源睁着眼说瞎话。
但刘明宣也没在男生宿舍住过,以为他们关门关的严,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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