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还嫌幺蛾子不够吗?”
柳老太黑了黑眼白,扑上去,狠狠掌掴上官婉容一巴掌,“该死的贱妇!我们老柳家好好的名声儿,都被你们上官家的给败坏光光的…”
莫名其妙被婆婆打一巴掌,那边夏侯氏趁机作乱也给上官氏一巴掌,顿时间,上官氏觉得昏天黑地的,又因为昨日她跟香香女儿聊了一夜,受了风寒,又被柳云裳猛烈灌一通滚烫姜汤下去,她早已支撑不住……
而柳老太冷冷的言语更是叫上官氏犹似抵临阿鼻地狱般的难受,“老二,你愣着干啥?从今天开始,你把上官婉容这个不得好死的糟践婆娘给我休了!”
“什么?婆婆,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上官氏知道服软了,若是被相公给休弃了,她还有什么颜面滚回上官家那个娘家呀,以后还怎么活下去,谁还肯要她的呀,还不如死了得了。
看见妻子这般痛苦难受,柳刀心软,跪在柳老太跟前,“娘,娘子也是一时之间跟她弟妹怄气,娘,还是改天……”
“不!现在就休妻!要不然!你就跟你的娘子一起滚出去我们老柳家!一辈子也别想回来!”
柳老太指着柳刀。
柳刀丧家之犬一般滚到柳大山身边,“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求求你快快跟娘求情,你二弟妹身骄肉贵的,若是被休弃,她一定会活不长的…”
“活不长?我看恶人能活千年,一般好人都是早死的……”
柳大山别过头去,明显不买账二弟柳刀的索求。
“三弟,二哥求求你了……”
求完了柳大山,二叔柳刀又辗转过来求柳天河。
柳天河方才与柳大山联合起来对着柳刀小舅子上官耀干过意站,哪里肯听,抡起柳刀的胸膛,“二哥!我敬重你是我二哥!可你也不能纵容你娘子和你的小舅子!敢在我们老柳家地盘上撒野,偷盗我们的东西,想要打我的侄女儿?嘿嘿,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就是!”
三婶娘林氏跃跃欲试,她恨不得刚才也加入暴打上官耀的阵仗之中,好叫上官耀这个该死的畜生多尝尝苦头的呢。
见大房和三房的人完全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柳刀卓然绝望。
柳刀知道,大哥和三弟肯定是不为自己求情的,那么眼下,也只能休妻不是吗?
不知道为何,柳刀看到柳云裳,寻思着柳云裳她如今是女神医,心地一定是非常善良的,眼看着柳刀就要给柳云裳跪下去。
还没等柳刀双膝落地,柳云裳就叫住他,“二叔,你千万别,我一个小小侄女儿可受不住你这样的大礼!若是被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我柳云裳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被堂堂二叔这样折寿,呵,二叔若是想跪下,祖父祖母再上,二叔可以堂堂下跪!”
这一声,众人极为柳云裳鼓起掌声。
这样的道理,连小小媳妇儿云裳都清楚得晓得,难道老二会不知道吗?
想到这么一层上,柳老太越发愤怒至极,走过去,两只大拇指头狠狠点在上官婉容的头上,“上官婉容!你这个贱蹄子!上辈子是我们老柳家欠你的吗?我们柳家老二娶了你!简直就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了呀!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若不是你把我家老二教坏了!柳刀现在能变成这样的吗?现在柳刀欠下吉祥赌坊那么多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想就是你一手铸成的!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蹄子啊!你们老上官家的害惨了我们老柳家的呀!”
“老亲家母,话可不能这样讲,我大姐嫁过来,也是任劳任怨的呀。咳咳咳…”
上官耀擦了一口鼻血,可还是架不住鼻血溜到嘴里头,着实被呛上一口。
“香香她舅舅,你说的可真是笑话?自从二婶娘嫁进老柳家,家里头的伙计可统统都是我娘和三婶再做的,二婶娘可是金贵的很,十根手指头儿可沾阳春水的哩。”
柳云裳总是能够恰如其分到添油加醋,弄得柳老太火上加油,柳老太手指头点在上官氏头上越发猛烈,“不得好死的作践妇!也该遭天谴!后悔啊!后悔啊!我老柳家怎么讨了这么一门贱蹄子媳妇啊。天呐……”
柳老太又是哭泣又是闹腾着,宾客们看热闹也看厌烦,也就这么散了。
好好的宴席,喜庆的日子,无端被搅成这样,让柳刀和上官氏以及嫁过去的柳香香失去一切体面。
而柳云裳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很好嘛,二房他们一家越是凄惨,柳云裳的心越是爽快。
“姐姐,我害怕,等下我们去姐夫家,你说好吗?”
一直躲在柳云裳身后的小京陶半天不肯出声。
那柳京远一双眼珠子怨毒到瞪着柳云裳,他算是看出来,一切都是柳云裳这个小贱人始作俑者,要不然,娘亲,爹,舅舅,舅母怎么会那样子失礼于人前?
如果有机会,叫上几个地痞流氓凌辱了她,兴许就能够为爹娘舅舅舅母还有远嫁的妹妹,出这么一口气了。
柳京远恶狠狠得想着,柳云裳有朝一日,你特么别落入老子手里,要不然,我定然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你试试!
柳京远狠戾的目光,犹如从阿鼻地狱那射过来似的,若是柳云裳是寻常女子,定然会害怕,以致于不敢看柳京远这个小子。
可是柳云裳,她浑然不怕,她倒是想要看看柳京远有什么能耐?
若是柳京远真做出什么,柳云裳发誓,一定会让他身后的整个二房的人通通来陪葬!
“够了!都回屋!瞎吵吵啥?
病好得差不多的柳老爷子方才去睡了一小觉,现在又醒过来,看到如斯一幕,赶紧下一道命令。
柳老太彻底怔住,她是最怕柳老爷子的,所以停住手,再不去闹腾,她怕再闹腾的话,难免老爷子的脑中风之症又再度犯起。
须要知道,若是再病倒下了,可就难以起来了,这一点,柳老太倒是听柳云裳提及过的呢,所以她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