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萧本来被独孤荧气的不行,若非他知道独孤荧心里不好受,都准备直接拂袖离开了,只是就算没有离开,他也没有想继续搭理独孤荧。
结果倒好,他这边才下定决心不管独孤荧,下一秒独孤荧就直接拿着酒坛牛饮下来,他生在皇室,哪里见过这么豪放的喝法,惊讶了一瞬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想要从她手中把酒坛给接过来,同时恨铁不成钢的劝骂着。
“伤害自己又如何?有谁在乎吗?”
踉跄着身子避开了凤萧抢酒的打算,独孤荧嘟了嘟嘴,混不在意的说着,又继续仰头喝了起来,她喝的又快又急,透亮的酒水一半进了她的肚子,一般顺着她的下巴流向修长的脖颈,又浸入衣衫,很快就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别看独孤荧年龄不大,可是身体早就已经发育完全,此时衣衫被打湿,显出了她发育良好的身材,凤萧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热度窜上大脑,整张脸都涨的通红,他连忙撇开眼,不自在的道:“你、你注意点形象。”
说完之后,他就没有开口,只是竖直了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咣当’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头来,却见独孤荧已经一头倒在了桌子上,而他刚刚听到的声音其实是独孤荧手中的酒坛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他现在要怎么办呀?凤萧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他把独孤荧给送回去?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外面有马车,可是现在从包间走到外面这段距离他又该怎么办呢?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喝的烂醉如泥传出去也不好听,说不定她一回到独孤王府又要被独孤王爷训斥一顿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凤萧皱着眉头,先前因为那点旖旎风光而泛起的涟漪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烦躁。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偏偏包间外面又传来了独孤荧贴身丫鬟的敲门声:“小姐,萧世子,王府来人了,我们该回去了。”
天,凤萧真的是要哭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要是就这么让他们进来,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没有什么,可是独孤荧的名声就要毁了。
目光落在微微蹙眉,还在嘀咕着什么独孤荧脸上,凤萧抿了抿唇,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沉声道:“绿芜进来。”
绿芜,独孤荧的贴身丫鬟,也就是方才敲门的小姑娘。
听到凤萧的话,绿芜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听话的将门推开了一点缝隙,在没有人看清楚的时候迅速进屋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
绿芜一进来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独孤荧,她不由得惊呼一声,连忙走上前来探看一番,见独孤荧只是喝醉了心下不禁松了口气,然后看向一旁的凤萧,疑惑道:“世子爷,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独孤荧的外公亲自挑选出来跟在独孤荧身边的贴身丫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较于独孤荧的跳脱,绿芜要安静许多,考虑的事情也要比独孤荧周全,此时念头一转她就想到了这件事带来的后果,连忙向凤萧寻求帮助。
绿芜想的通透,她只是一介婢女,能力有限,所以要想这件事不引起别人的遐想,还是要靠凤萧,然而,她有些高估了凤萧的智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们对外说你家小姐不舒服?”
听到凤萧这为难的话语,绿芜瞬间一头黑线,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间包间里喝酒,结果女方身体不舒服?绿芜心里后悔的不行,她之前就不该一时心软,纵容小姐和萧世子一起喝酒。
心中悔恨不已,绿芜大脑却转的飞快,她想起还在雾隐门的时候,门主每次喝酒袖子里就会滴水,而他则是千杯不醉,她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萧世子,不如你运功把小姐身体里酒水都给逼出来吧。”
可以这样吗?凤萧用眼神征询着,绿芜忙不迭的点头,心中却有些没底。
凤萧不知道绿芜心里的纠结,只是见她点头,便不疑有他,直接抬手抵在了独孤荧的背上,运转身体里的玄力游走于独孤荧体内,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吃力,很快就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连贯。
他心中一喜,暗道一声有戏,催动的越发积极,独孤荧‘嘤咛’一声,悠悠转醒,感觉到玄力的波动,还有些昏沉的大脑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抬手挥向了深厚,下意识的攻击夹杂着凌厉的威力,让玄力透支了的凤萧如同风中残叶,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好在他们所处的这间酒楼虽然比不上摘星楼,却也是瑶岳数一数二的酒楼,自然也设有禁制,所以此时就算凤萧被打飞了,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身子更是在他即将撞上墙壁的时候被一道透明的屏障给挡了回来。
“咳咳…….”痛苦的捂着胸口,凤萧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愠怒的指责着独孤荧:“你什么意思?”
独孤荧眨巴眨巴眼睛,大脑渐渐清晰起来,听到凤萧的话她脸色一变,方才发生的一切渐渐在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她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想到方才打飞凤萧的竟然是自己。
“对不起。”
抿了抿唇,独孤荧不无愧疚的道歉,本来想上前探查一下凤萧的伤势,想了想又作罢了,毕竟打上凤萧的人就是她自己。
忽然想起君霏羽离开学院之前留给她的丹药,里面就有疗伤的,独孤荧连忙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一粒深红色小药丸在手心,然后递给凤萧:“这是表、君姐姐离开之前留给我的,对恢复伤势很有用的,你快拿去吃下吧。”
于是独孤荧就看到凤萧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是悔恨?又像是欲哭无泪,五彩纷呈的,煞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