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前,这些是写给读者的.其实写到这里,扶苏隐居【姑且用这个词】在王芙身边的故事也就到这里了。双女相会了,尽管有准备,可真要动笔却很艰难。于是我想到是不是在这里就开第三卷吧,第二卷现在三十章,不算多,也有个十万字多了。
最后仔细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毕竟第二卷在大纲就已经确定了会是一系列的故事,这样机械隔开,不觉得是一件妙事。
写这些不想表达某种意愿,只是想将这些东西告诉读者,于前三十章大为不同的另一个扶苏的故事又要开始了。尽情大家拭目以待。希望我写的,你们能喜欢。
好啦,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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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当然没死。悬挂在悬崖上,苦苦支撑的扶苏其实一直是一个大笨蛋。王芙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这是一个秦国顶级将门之女。将门虎女,虽说不一定都是王贲王离一样杰出。可鲜少出混蛋是真的。更何况,王芙一直都是这些世家子中的杰出一代。
从小皮靴中抽出一把漂亮的银色短匕,王芙在悬崖之上找到了一个着力点自己一个人悬挂在峭壁之上。
对此,扶苏很无言,不过此时可不是什么抱怨的时候。两人互相掺扶,彼此依托,一步一步爬上了悬崖。
此前,悬崖之上,已经是寂静一片。月芷双目无神,好似被抽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身材惹火的柳娘扶起面色苍白的月芷。静静看着悬崖,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月芷悄然离去,走在最后的芷伊忽然朝着悬崖那边望了一眼,似乎有什么异动一般。
不过除了三百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后,便再无一样能够吸引这个细心的女孩儿。
回过头,芷伊终于职守,安安静静照顾起了十分虚弱的月芷。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是恐怖的。芷伊回之后,王芙先行上来,伸出修长的五指将扶苏也给提了上来。没错,的确是提。扶苏处处要想强势地去照顾王芙这个女孩,却没想到一番攀爬加上剧烈的战斗以及失血,使得扶苏的精力十分不济。耗去最后的力气想要将王芙推上去,虽然托着王芙的臀部这种滋味非常销魂,但对于现在的扶苏而言同样也是一件消耗精力的事情。
以至于本应该顺利上来的王芙却因为扶苏最后的力气不济而不得不重新来过,于是在扶苏吃惊不已的目光下,王芙身形利索地爬了上来,然后嘴角勾起,极美的弧线在脸上浮现。
扶苏一阵苦笑:“想不到我又要靠着你来照顾一阵。”此时右手遍布的伤痕早已少了许多鲜血流出,的确,流的太多了,好像也没有多少可以流了吧。扶苏如是想着,一头栽倒在了王芙的怀中。
王芙一阵愕然,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因为扶苏的脑袋刚好陷入王芙胸前的高耸上。王芙心中一片羞涩,毕竟除了父母几乎就没有人再和这个身份尊贵的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更何况是女孩这么隐秘的地方。
从未有过的感觉一下次让少女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马蹄声起,两百余骑奔驰而来。领路的是四男一女五个一身布衣的家伙,这五人并着旁边的一个军侯级别的军官,面带急色,快马加鞭冲到了两个人的身前。
此时的王芙正扶着扶苏迈步走来,看着这些秦军装束的军人。王芙面色平静,注视到这群骑士的衣着,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
马上三百骑士,离得近的,瞬间就看到了倒在王芙怀中的男人正是他们苦寻数十天的大皇子。
三百人齐齐下马,恭敬拜下:“末将(属下)拜见公子。”
王芙面色古怪,看着这一群激动不能自抑的人。心中对怀中的人多了一份佩服,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一群帝国有数的精锐誓死效忠,本事也该不小吧。
悠悠转醒的扶苏皱着眉头,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骂了一句:法克鱿。然后看着面色肃然激动不已的三百骑士,心中一片温暖。脸上温和地笑着,说出一句令众人愕然不已的话:“都跪着,想让小爷失血而死吗?还不送我回九原!”
众人愕然,王芙也是掩嘴吃吃笑着,显得很是惊讶。将近两个月的掩饰,扶苏一直就没把自己当做皇子。当然也不会时刻将孤,本公子之类的自称挂在嘴上。此时更是一句小爷冒出,惹得一众人的惊愕。
躺在马车上的扶苏此时由于失血有些多,再加上剧烈的战斗精神很是不济。倒也不至于跟个娇弱小女子一般,不过没力气到晕厥还是可能的。
马车行至山下,脸上溅着鲜血的一个中年文士领着几个武将来到扶苏身前。羽扇纶巾的萧何身上也换了一身戎装,身上还残留着血腥气。眼睛死死盯着马车,焦急问道:“公子可安好?”
不过马车夫期泽十分尽职地将几个人挡住:“公子安好。只是很失血过多,十分虚弱。”
躺在王芙怀中的扶苏十分享受地感受两团温软,不过一听车外这嘈杂得有些乱的声音,心想是谁这么不是趣,好不容易让这头母狮子化身小羊羔,却来打搅自己的好事。
心中不爽,不过还是让王芙将自己扶起来。要说,性子一向要强的王芙此刻竟然非常乖巧起来,扶着王芙,自己当做枕头,掀开了马车帘子。
一看到车外的几个人,扶苏立刻就释然了。脸上浮现欣喜欣慰的笑容:“我无碍。期泽,让他们近来些。我看看。”
期泽一听,也不废话,侧身伸手:“诸位小心些,莫要让公子激动了。公子的身子很虚弱。”
几个人依言点头,均是记在了心中。
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几人:“诸君,可好?”
这一句话,顿时让几个大男人眼眶红。不过毕竟不是热血激动的小年轻,都是迅控制了心情的激荡。皆是拱手行礼皆道无碍。
萧何说完,便是请罪:“属下无能,致使公子陷入如此险地。请公子责罚。”
扶苏摆摆手:“现在不是讨论责任的时候。况且,事情过去了两月。再言此事,徒劳无益。”
萧何心中感动,不过仍旧愧疚不已。身为扶苏的第一谋臣,竟然让主公陷入这种极为危险的境地。这种失职,萧何责任当属第一。若是换一个心胸狭隘些的上司,恐怕萧何的下场已经是秋后处决了。能够活到现在,并且寻到扶苏,已经是苏党上下对萧何个人的尊重以及时势所致。萧何这种境况,几乎不可复制。
扶苏经历了这么多艰难,身为政~治~家的敏锐感官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萧何的异常。不过眼下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扶苏眼下也没有这个精力一一详细叙说。
且等着。
温言宽慰了伏承庆倪等军将,扶苏将萧何请入马车上。便命令卫军行进,目标九原城。
支起身子,王芙的帮助下。扶苏算是半躺着没有让萧何俯视自己:“没了力气,实在难堪。”
萧何连道惶恐,半边屁股坐在马车上。
这马车是将作少府为皇室子弟特质的马车,秦人善骑,同样在车辆的制作工艺上领先诸国。眼下扶苏的座驾不仅坚固可靠,稳定舒适。同样也十分宽敞。区区三个人,尚显得宽敞留有余处。
王芙现在十分小鸟依人,配上那吴越女子的外表。倒也没让萧何如何注意,以为是公子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
扶苏心中嘀咕,不知道王芙什么心思。开头调笑的话说完后,竟然让萧何不敢说话了。心想秦朝这法律实在太严苛了,严格依照秦律的话,萧何的确是罪该万死。
此时的萧何的确有些惶惶,甚至以为扶苏要最后降下处罚了。当然老实如同一只鹌鹑,不敢说话。
指尖敲着马车上的桌案,扶苏心中想着如何挑起话头。感到贴在身边的温香软玉,扶苏开口道:“萧何,你如此救援有功。表现很好。”
萧何心中稍稍松口气:“幸赖同僚精明强干,将士用命。属下不敢居功。”
看着萧何这一副恭谨的模样,莫名的扶苏心中涌起一股股不舒服的感觉。来自后世的灵魂让扶苏从来就少有这种严格甚至苛刻非常的等级制度。在与人交流之人也大多是本着平等的原则。
莫名的烦躁,让扶苏眉头皱了起来。看到扶苏皱眉,一下子,萧何心中透着一股凉意。莫非,欲抑先扬,公子要治我的罪过?
一念及此,萧何有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劈头盖脸的扶苏冷冷看着萧何道:“萧何,你随我时。你年纪几何?”
萧何起身,可车顶就这么高,不得以,弯腰下来。这样的情况下,让萧何心中更是凉意更甚。涩声道:“回公子,二十有九了。”
扶苏神色淡然,甚至有些冷漠:“孔子说过,三十而立。你那时已到了而立之年。却未立寸功,眼下你名扬天下,无人不道你勤俭。你做何想?”
萧何仍旧恭声道:“皆赖公子所赐。”此时的萧何心中已然一片冰凉,心想是要做最后的审判了吗?做了这么许多,苦累操劳了数十个日日夜夜终究是无用。
扶苏此刻突然一片激动,盯着萧何的眼睛:“不要扯这些没用的,这都是你挣来的,与我何干。眼下,我扶苏朝中之力自保都难。根基大伤,元气亏损。然而,你萧何以一介狱吏成天下名士。难道就要以此自持,离我而去吗?”
萧何瞠目结舌,看着扶苏突然的神情激动。眼下扶苏说的根本和心中那副降罪的样子,全然不一样。甚至……以为自己要离公子而去。分明就是那副不舍之极的样子。
萧何呐呐无言,甚至不知道如何说。张张口,却想不到该如何说:“萧何,我,怎,怎敢如此?”
扶苏作势伤心之态:“可眼下,咸阳~根基已经大损。元气十之伤了六七,连自保都难。而我又被配到了这边疆之地。本应牢牢扎下根基,然而三关口外大胜只是堪堪让我能保持眼下局势。根本妄图立足边疆,况且,这些时日去了。天下人的弃我者甚多,那胡亥大势已成。我所能图者,不过立足存身耳。”
说着盯着萧何道:“然,扶苏甚是明了。先生乃当世大才,吾不过一守成之徒,先生若留吾身侧,难以立得寸功。这天下之大,以先生之名望,何处不能立不世之功。自然,不屑我这将败亡之人。”
最后扶苏大大叹息一声:“若先生离去,吾不怪罪与你。赐金返还,再无关联。”
此时的萧何就是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弹了弹衣上的灰尘,萧何表情极为肃穆拜下:“公子此言谬矣。”
扶苏十分好奇的样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