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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虞姬有些麻烦,点子也有点扎手。”这日清晨,丁巧玲起身为黄霖仔仔细细地服侍着。穿衣,洗漱,清面无一不做,无一不用心。
但这却让黄霖升一股子奇怪的感觉,作为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为黄霖想着法子强抢民女……
有意思,黄霖轻笑一声。拍了拍丁巧玲的丰臀道:“点……子扎手那就拔掉刺。我这御前将军没甚实权,抓几个贼倒是可以的。”
丁巧玲薄薄的嘴唇显得颇为尖酸,此刻却是媚笑一声道:“那虞姬在苏扶云的府中,要是强拿,恐怕得不偿失。那苏扶云虽说刚来不久,却是寿春苏氏子弟。人脉姑且不说,便是而今在沛县,也是大出风头的人物。那张九融老头,喊了苏扶云,竟是喊着贤弟。说是两家有旧,是张九融会死保的人。强拿恐怕会引起反弹,于黄郎不利啊。”
黄霖听着丁巧玲滔滔不绝地分析,赞道:“你这比起那些军中参赞可还要高明。若是早些遇见了你,说不定我而今已是封侯大将了!”
黄霖不经意的一声感叹,却是让丁巧玲如心口扎刺。勉强一笑遮掩而去,丁巧玲道:“黄郎,我有一计不知黄郎可允否?”
听了丁巧玲的话,黄霖奇道:“你这些日子说的,我有哪件没允过?”
丁巧玲媚笑更甚,道:“黄郎是做大事的人,巧玲可不能胡乱添乱。前面多是小事,此事却有些牵扯。只是为了能引得虞姬出苏府,也就此计策了!”
黄霖听了也有了兴致,点头道:“说罢。”
丁巧玲吃吃一笑,看在黄霖眼里却是那眼角的鱼尾纹又是深了不少。这早洁面之后,又是视线良好。不似昨晚灯光昏暗,丁巧玲所用脂粉又是顶级。昨晚这鱼尾纹看着还不甚如何,今日一看,却是了不得。
黄霖心中微微一抽搐,脑海之中猛然浮现出陌生男人在丁巧玲身为所欲为的场面,心中一阵恶心,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丁巧玲的叙述。
丁巧玲说得起兴,竟是没有注意到黄霖的反常。而是极有趣味地将如何捕获殷倾月和吕雉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为了节外生枝她并没有提这两人姿色也是惊人。
有一个虞姬也便罢了,多来几个能互相串通的。到时候在黄霖面前一吹枕头风,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青楼里摸爬滚打十余年,腌臜事情见得数不胜数的丁巧玲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当然,而今能不能成是尚在两说。但想来,那封信当是到了虞姬手中。
清晨日光轻轻地穿透门窗入了虞姬的闺房,没有顾忌世人目光的虞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入驻了扶苏的府邸。尽管扶苏再三解释是为了怕劫匪将虞姬给劫走,但流言蜚语依旧满天飞。
虞姬靠在门墙之,不记得这是等了多久了。看着日头出来,她这才确信:苏扶云昨晚一夜都没有。虞姬的房间和苏扶云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苏扶云表现得极为君子。似乎是出于对在乡下妻子的忠诚,一直以来虞姬看到了他在自己面前显露的欲火,却很有克制地隐没了下来。
一夜未归的苏扶云让虞姬一颗脆弱的心不断地下沉,下沉直至沉到地底。
昨晚的对话虞姬一直都有再听,身段轻柔的虞姬动作十分小心。自幼的舞蹈训练更是让虞姬费了不少心思有便潜入到内堂,偷听了苏扶云和老仆石姜的对话。
显然,苏扶云在沛县的一切动作都是另有图谋。无论是积累声望,交接士绅官员。亦或者是和刘季购买武器,走私纸张。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为一个看起来对苏扶云十分重要的计划,重要到完全过一介莫不相识的女子。
苏扶云显然隐藏了很大的实力,并不像外人所见那般这苏扶云只有一个老仆和十几个徒弟的武力。显然,苏扶云有着更加精锐的武力在准备他所为之隐忍的计划。
苏扶云并非不能去救援殷倾月,也并非是没有那个实力去救出对他倾心已久,犯了花痴的吕雉。而是苏扶云在忌惮,显然他认为为了一个莫不相识的女子和一个极可能成兄弟女人的女子,去付出这般大的代价并不合算。
于是,在石姜这个老忠仆的死死谏言下。苏扶云沉默了,他默然地放弃了营救的计划。虽说最后的严肃的命令显得十分严厉,但这并不能挽救什么。
过去了四天了,尽管贼人的信中显示殷倾月和吕雉的情况颇为不错,也并没有受到侵害。但预计的心情依旧十分糟糕,她不知道两个女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贼人并不是没有给出生路……
只是……虞姬默默地将反复看了又看的贼人信收起来,看着铜镜面前这副倾国胜妖的面容。恨不得立刻拿把刀子将自己的面容给统统毁去,这副面容让寿春的大族逼迫虞家退出了楚地。
好在项家的帮助让虞家缓了口气,原本决定用嫁虞姬给项家以固宗族地位的宗老们在殷通的提议下,选择了将虞姬送给皇帝。显然,皇妃的名头的确可以让虞家稳固下来,甚至走更高的位置。
更何况,项家的莫名失踪让虞家已然陷入了一片惊慌之中。
从未得以掌握自己命运的虞姬此次又害得自己最好的姐妹,殷倾月因为虞姬的倾国之容而被觊觎。绑架了殷倾月,以及一个无辜的吕雉迫使虞姬去“献舞”!
献舞……又是献舞!
难道虞姬就不知道,这每一次献舞的背后的都有太多带着肮脏目光的蠢蠢欲动吗?
可此次,虞姬还有选择吗?此地沛县去会稽有数百里之遥,中间更有大江相隔。便是飞鸟可度,一去一返也需要至少一日的时间才能将消息传到会稽殷家。而等殷家来援军救援殷倾月,恐怕到时候见到的只能是两具尸体了!
那还有其他人吗?
官署?沛县的县署能够敌得过御前将军行署?左庶长的黄霖岂是一个县令可以对抗的?更何况,虞姬虞妙戈知道殷家和泗水张家可是有颇深的矛盾的!
到时候,一旦殷倾月的身份曝光。也许吕雉可以逃得虎口,但殷倾月呢?
虞姬不敢在想象下去。只是攥着怀中的那封信,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至五指血色尽去,一片惨白。
县令府。
“这个贱妇,竟然敢如此放肆?”吕文气呼呼地胡须飞舞。
张家老管家将话传递完毕,对吕文的态度选择了熟视无睹。无论这一系列事件中终究是谁错谁对,反正,自从吕文来后。张家就从未有过安宁。先是被仇人的女儿冲撞了张家的府邸,嚣张地带着吕家的女儿跑了出去。
这其中,吕雉竟然还刻意地袒护那个殷姬。这让老管家如何心喜?
张九融面色疲惫,看着老管家道:“那殷姬,的确是会稽殷家的女儿?”
老管家点头称是。的确,就在刚才丁巧玲让一个龟公将消息带到县令府的时候众人有了猜测。显然,对方还是比较忌惮县令府权威和张家、吕家影响力的。
既然能坐下来谈判,和带兵的硬来显然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更何况,殷家的确是张家的敌人。曾经殷通在泗水郡担任郡尉的时候,大力打击在泗水的冒头的豪族。虽说在殷通治下的泗水治安良好,清平。
可无论如何,殷家的女儿出事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对方怎么说?”吕文问向老管家,尽管对如贼寇一般的兵匪如此嚣张气氛非常。但出于担心,吕文还是有了妥协的意思:“如果不过分的话……钱财,田宅都好说!”
这时候,张九融道:“这件事,用的身份是谁的?”
显然,张九融有了直接对抗的心思。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核心势力范围内被人如此欺凌。即便是和自己有益无害,实力远自己的黄霖。张九融也并不怎么打算妥协。这涉及到其威严的问题!
老管家迟疑一声,叹息道:“丁巧玲并没有抬出将军行署的牌子,一切都是以她自己的名义在行事。”
张九融叹息一声,显然对方也很是聪明。若是用了将军行署的名头,哪怕是有一丝一毫将将军行署在明面牵扯进来。张九融也有办法出手,在自己的地盘,又是泗水豪族。张九融怎么说也能打成平手,到最后说不定一切都能顺利,救出两个女子。
但显然,丁巧玲也不是笨蛋。一切都是用自己的名头,尽管她是个娼妇,曾经人尽可夫的娼妇。
但不可否认,媚香楼在沛县算是老派地下势力的。有了将军行署做靠山,能量甚至比起县署都要大很多。而且,看将军行署进驻杂戏坊时泗水各豪族的表现。他们会是怎么个态度,还真是难说。
既然如此,张家便是想帮老体面救回女儿,也是难为了。看了老憔悴的面容,张九融摇摇头道:“他们要的田宅,钱财我张家出一半。至于那个殷家女子……罢了,不去管她。”
吕文面色一喜,起身拜谢,张九融摆摆手看向东城苏扶云的方向眼神有些晦暗。
而此刻,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年仆役悄然离去。面目平凡,毫无特点的陈空出了县令府,直接到了驿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