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
疤脸正要举弓再补一箭,却被李思钰抬手阻止,阿保机危机感很强,在疤脸举箭开弓时,猛然提起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为他挡住了致命一击,非但如此,在战马人立而起时,阿保机顺着马背滑落于地,短短不过几秒钟,行云流水一般做到了这一切,若非如此,稍有一丝疏忽,必然身死当场。
无数人看着这一切,无一丝声音,场面极其诡异寂静,无数人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战马。
阿保机在利箭『射』中战马后,无一丝犹豫,一个翻滚跳跃闪入人群,再也不管李顺节死活。
“妈呀”
李顺节一蹦三尺高,如同受惊的兔子,窜入人群中,看着李思钰『露』出的讥讽,心下更是惊恐。
“行行乾,可否给老夫一个颜面。”杜让能硬着头皮,上前挡在李思钰身前。
李思钰心下却舒了口气,立威也要火候,若真的弄死了李顺节,此时反而不是个好事,见到杜让能出来劝解,故作沉默片刻。
“杜相,这你得问上一问那不孝子了。”李思钰眉头向上挑了挑。
杜让能无奈,看向李顺节。
“不知将军可否?”
李顺节犹豫着看向阿保机,阿保机却死死盯着李思钰,丝毫不去理会李顺节询问之意,差点因他而身死当场,阿保机心下也有些不悦起来。
李顺节又羞又怒,却也知道,若他敢不答应,这头北地之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尽管很心疼西苑阁中那些财物,最后也不得不咬牙切齿点头答应。
“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李悍虎,咱们走着瞧!”
李顺节不愿就赐头,了句狠话,转身就走,他也担心自己若是再不离开,可能就没了离开的机会。
阿蛮见到李顺节竟然还敢猖狂,跳起来指着李顺节大骂。
“哼!不服气?阿蛮打死你这个坏蛋!”
李顺节转身离开,阿保机突然抱拳笑道:“李帅果然威武,一个店铺,竟然让下悍虎动用数千强卒,厉害,厉害啊!”
“哈哈”
阿保机大笑离开,眼中却流『露』出愤怒之『色』。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动用数千军卒又如何,满长安可有人敢与他争锋?嘴上狠话再漂亮,也只是嘴上功夫厉害而已。
李思钰大手一抬。
“回营。”
“诺!”
随着李思钰一声令下,牛俊国、刘志远、谢彦章等一干将领纷纷低头一礼,打马转向十六王宅。
“散了,都散了,子还要做生意呢,那那个兔爷,别走啊!”
李思钰正要驱赶人群,今动静不他也不愿与他人纠缠,正要驱赶他人呢,却看到如土财主的王行约,忙指着王行约大喊“兔爷”。
战鼓震,马蹄如雷,登仙楼就在东市,如此近的距离,震战鼓声差点没把王行约吓死,以为李思钰准备对他动手了,准备从后门逃跑,结果还未刚刚从后门跑了百十米,一头撞上正向他狂奔而来的牛俊国,王行约差点没吓『尿』了,这货从李思钰手中逃脱了两次,若再被李思钰抓住,他用屁股都能想到李思钰会如何生吞活剥了他。
被吓成了呆鸟跌坐在地上的王行约,眼看着牛俊国就要杀到眼前,双脚却如同长在霖上一般,眼泪直流的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双腿,可就是迈不了一步。
“滚开!”
王行约到现在还深深记得这一句“滚开”,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是多么的美妙。
无数骑着战马的骑卒,无数迈着沉重步伐的陌刀卒从他身边奔驰而过,理也不理会眼泪鼻涕涂满脸颊的王行约,直到无数军卒远去,王行约这才反应过来,营州军不是来砍他脑袋的。
好不容易躲过一命的王行约,如兔子一般逃回登仙楼,三步两步来到楼顶,这才发现无数人群向不是很远的西苑阁跑去。
西苑阁是与登仙楼齐名,王行约自然能一眼认出西苑阁,本来打死王行约也不敢此时去查看西苑阁发生了何事,他知道,能让营州军齐齐出动,必然是发生了大事,可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李悍虎被人干掉了?”
这个念头一冒起,再也无法压下,如同猫挠心一般,犹豫再三,王行约就跑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
现在好了,被李思钰盯上了,一听到“兔爷”两字,王行约还装模装样,好像没听到一般,拉着一旁也不认识之人。
“兄弟,你也来看热闹啊!走走,弟请哥哥去饮酒。”
着王行约拉着这个衣着破烂的汉子就要离去,至于这人脸上呆愣,早已被他无视。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王行约肩膀上。
“兔爷,俺李行乾又没欠你钱,你跑个甚?”
“啊!原来是行乾兄,这不是碰巧见了好友吗,一时未发现行乾兄,恕罪恕罪”
王行约听了李思钰话语,满肚子委屈,什么桨欠钱”,若是真欠他钱,他巴不得跟李思钰讨要债务呢,更不会见面就跑,李思钰与他一见面,王行约就吃亏,登仙楼又不是王行约招惹了他,结果临走前还是讹诈了不少钱粮,甚至连他的台柱张氏也给拐跑了,王行约更是不愿见李思钰了。
看到李思钰叫住自己,王行约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一时没忍住前来看热闹,结果还是自己倒霉。
李思钰自然不愿放过这个金『色』兔爷,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拖着不情不愿的王行约向西苑阁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裴贽、杜让能他们摆手。
“诸位大人,今日子重新开张,反正你们都是穷的叮当响,子就不招呼你们了,请回吧。”
杜让能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点零头,也不去理会李思钰。
“几位大人,老夫家中还有些好酒,不如一同品尝如何?”
“呵呵,也就你杜相和裴相有些好酒了,自然是要一同品茗一番的。”徐彦若微笑点头。
“不错不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走吧,那子今日也太胡闹了,还是同醉好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去谈论此时之景,他们知道,李思钰准备与王行约好好谈谈了,却不知此时的王行约正哀叹自己又要出血呢。
“那个,张姐,给兔爷拿最贵的锦缎,价钱至少要加三倍,否则兔爷会生气的,咱是生意人,可不能惹兔爷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