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古时候那么多人看见了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比如神龙，比如神灵之类的，但是到了科技发达的今天，反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看不见了呢？”
“这……这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现在处于末法时代吗？”
“错！”白一展双手一摊叹了口气说道，“末法时代只是佛家的说法，但如果真按照佛家所说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那光是我们华族的历史都已经上下五千年了，末法时代就算真的有也早就该结束了。之所以我们现在看不见那些大神通者和神兽，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就像你说的，地球的修行资源的确已经不比以前了。再加上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后，普通人对于科学的追求要远远高于修行。你想想看，像你我这样的修行者，多少个人才能出一个？如果想要修行精进，又需要多少的资源来堆？”
白一展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就好像我张玄清看起来是个孤儿，好像天生地养的比任何人都惨，但实际上从小我就跟着元宝叔一起长大，吃穿用住其实根本就没有吃亏过。我现在都还记得五岁过年的时候元宝叔弄了一箱子的澳洲大龙虾回来。那个时候他还骗我说就是在茂河里面抓的。
搞得我之后的两年没事就跑到茂河去摸龙虾，一直纳闷儿为什么从来没有摸到过元宝叔那么大的龙虾回来。再到后来跟着师父学习拳法修习经典。一来是因为我有师父带着，所以学习这些东西不会走弯路，直效率自然很高。不像社会上很多所谓的玄学爱好者学了两三年，翻来覆去地就看一本《周易》。这《周易》是比较重要没错，但两年了你也就看懂一本《周易》和学了点浅显的六爻占卜，这未免也太低效率了。
二来修行其实就已经算得上我的终生职业了。毕竟每天早上起来练五行拳坚持每天四个小时，这要是换作一般的上班族谁能够坚持得下来，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此的确如白一展所说，像我们这样的修行者，在社会阶层里说白了生产力太低。稍微有点本事的还能够养家糊口，要是本事不济的人恐怕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更不要说修行出个什么境界来了。
这不是古道门还有这么一句话吗？修行者，需有法、侣、财、地。此四者缺一不可，否则终是浪费光阴。
法，只修行的方法。古时候主要指炼丹术和医术。侣指得是伴侣。并不是男女伴侣，而是有志同道合的修行道友。财指得就是钱财。无论是炼丹还是医术或者是练拳，这些都是相当耗费钱财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穷文富武这种谚语了。
最后一个就是地，指得是修炼的场所。就好像师父的草堂，从小到大我都是在草堂里修炼，想打坐就打坐，想干嘛就干嘛，又不用承担什么房贷的压力，自然也就能心无旁骛了。
把这四要往现在的人身上一套，直接就能刷下去绝大部分的人。再从这小部分能修行的人进行挑选，有没有好的师父带，自身的根骨悟性好不好，能不能吃苦耐劳静下心来度过筑基期，这种种苛刻的条件一筛选，能够满足修行的人的确都是凤毛麟角。
见我扳着手指头总算是想明白了，白一展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现在很少出大能者了吧？说句脸红的话，我白一展虽然比不上你和你女朋友，但和其他很多人比我都算是很厉害的了。在我们江门，那我是可以横着走的。当然，胥华年也是可以跟我一起横着走的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江门虽然是个小地方，但能够连续出白一展和胥华年这样的修行者，想必也是不容易。
“好了，你既然懂了其一，那我就说其二了。”白一展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地球已经不适合修行了，那么还有什么地方适合修行呢？那当然就是和虚无之境差不多的别的位面啦。龙之位面也好，上古位面也好，每一个位面其实都是大神通者开辟出来的一方天地，并且以阴阳交感循环往复的天地法则保证这些位面里有足够的修行灵气。就好像龙之位面，据说在那里面修行一天，能够比得上在地球修行一个月。我有时候都在想，我要是能够去到龙之位面打坐打一年，那我回来还不直接称霸全世界？”
白一展说的这些我倒是全部听明白了。其实综合起来也就两点，一是地球已经不适合修炼了，所以大神通者都去了自己开辟的天地，而小神通者也都纷纷追随，以至于现在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御剑飞行的高手或者翱翔九天的神龙。
二是地球上修行的条件太过苛刻，再加上修行者就等于无产劳动者，对于整个社会和国家来说就和蛀虫没有什么区别。因此不说其他的，光是从国力考虑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国家内部有太多的修行者，毕竟这投资率和回报率不成正比。
解释完了位面的问题，白一展又开始和我说什么是祖龙。
祖龙其实就是史书上记载的一个神话。相传伏羲一画开天地的时候，顺便就创造出了一阴一阳两条龙，这两条龙就叫作祖龙。
这两条龙被创造出来主要就是为了保证人族的繁荣昌盛，而人族也把龙当作他们的图腾，供奉敬畏着。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无论是黄帝乘龙飞升也好，还是黑龙撞断天柱也好，但凡大事件都有神龙的影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句话套在祖龙的身上便是伏羲一画开天地，分阴阳二龙，二龙交感以育子龙。子龙血脉遍地，催生五圣龙，而后有神龙，蛟龙，形龙。
胥华年他们所崇拜的龙便是五圣龙中的青木圣龙。这种圣龙掌握五行之中的木行，能生发万物，一念永恒。
听白一展这一番介绍我心里震荡不已。难怪八角铜镜吸收了祖龙龙鳞后每到绝境都总是会有转机出现，这青木圣龙本来就是主长生的，就算再八门之中那也肯定是主生门的。
想到这里我又多嘴问了一句，“那既然胥华年你们崇拜的是五圣龙，那为什么它们的鳞片你们不叫圣龙的鳞片，而是叫祖龙的鳞片呢？”
白一展插嘴道，“你是不是傻啊。这阴阳祖龙要追溯到伏羲大神时代去了，这五行圣龙至少还要往后几百年。能够找到五圣龙的鳞片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找到祖龙的？所以为了显得更高大上一点，圈子里的人都默认五圣龙就是祖龙，五圣龙的东西就是祖龙的东西。”
白一展这一番科普，倒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前我只觉得修行嘛，能够修行到结丹圆满就差不多了。那个时候少说能够活个一百来岁，和萧九九结婚生子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辈子。
但现在听完后我才明白，结丹圆满境界屁都不是。连进二级位面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去一级大神通位面了。只有修行到了元婴期，修行者才能够在位面乱流中不迷失自己，可以自由地在位面与位面之间穿梭，实现高效的修行。
“圣龙啊……”我砸吧了一下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憧憬。这师父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和我说这些事情呢，还是说他老人家其实也不知道？不对啊，连白一展他们这些小宗门的弟子都知道，就算我师父不知道，萧九九应该也知道吧？
“九九，为什么你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爸没和你提过这些事吗？”
萧九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一展却是又插嘴了，他举着手说，“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说。”
“嘿嘿。”白一展搓了搓鼻子，很是嚣张地说道，“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猜九九姐之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情，完全是她爸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你想啊，这二级位面是那么好进的吗？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金丹圆满的高手想要挤进二级位面，然而大部分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但反过来想，如果在这里你达到了金丹圆满不离开，那只要你不犯众怒，这下半辈子还不活得潇潇洒洒被人当成活神仙供着？”
我和萧九九都有些讶异地看着白一展，没想到这小子境界不行，分析起事情来倒头头是道。
“这样说来我师父不和我说也是怕我去二级位面……”
“不不不，你不一样。”白一展一摆手打断我说道，“我猜你师父肯定是觉得你没有那个资质，所以就没有和你说这些，免得你到时候去了也是给别人当炮灰，那他就没有徒弟养老送终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有一种想要拍死白一展的想法。
也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胥华年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皱着眉头看向一片漆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