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两天,整个盛夏集团总部气氛都非常诡异。
因为美女董事长竟然开始跟大家打招呼了。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跟她迎了对面,喊她一声董事长,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算是表示了尊重了。
可是,这两天,不一样了。
以前精致到几乎看不到一点波痕的的脸蛋上,竟然像花朵一般展露了出来。
几乎所有员工都看到了她的笑脸,他们也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他们的美女董事长,笑起来竟然如此好看。
“董事长,早就跟你说了,你笑起来很好看的,为什么不笑呢,你不知道,你一微笑,咱们整个公司都如沐春风吧!”秘书小姑娘马屁及时送上。
“瞎说”盛颖白了她一眼。
“呵呵,董事长,你现在连骂我都感觉风情万种的,您是不是恋爱了呀?”小姑娘不怀好意的说。
“出去出去,别耽误我做事!”盛颖不胜其烦,从自己进公司到现在,唯一一个敢跟自己插科打诨的,就这小姑娘了。
“好好好,不过,董事长,记得到时候发喜糖哦……”
“滚犊子,我又不是生孩子!”
“都考虑到生孩子了?”
……
小姑娘被盛颖的笔扔过来吓得赶紧跑了出去,临出门前,关上了门,并且恢复了自己一贯的一本正经。
但是,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而是径直走向了厕所。
“哟,小王妹子,今儿怎么了,这才多大功夫,都跑三次厕所了!”
“吃坏肚子不行啊!”那小秘书横眉冷对千夫指一般看着问话的大婶。
“吃坏肚子没事我还以为跟男朋友太疯狂,来了个菊花残满地翔呢!”
“老流氓,不跟你说了!”
两个人的对话自然引起了众人的哄笑,这种玩笑是办公室聊天解闷打发时间的标配,笑过就算了,倒也没有人放在心上。
而小王秘书来到卫生间以后,一间一间隔间确定没人后,才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爷,小姐有情况?!最近表现的很反常啊!”
“对对对。我可是过来人,这种小女儿家的情窦初开表现太熟悉了!”
“什么?你会调查?也对,要调查清楚,这个人品最重要!”
“好好好,一有情况我肯定汇报的!”
……
小王秘书打完电话,立马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装模作样洗洗手走了出去。
而在申城的某别墅里,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却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他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个吸管塞进嘴巴里不停的咀嚼,时而像抽烟一样两只手指夹在手机。
很快他就走到旁边一间房间,里面赫然是宗祠一样的排位。
老头点了五根香,跪在牌位前,一直等到香烧完,看着香炉里两根已经烧完可是还有三根剩下小半截的长香,老头一脸犹如老树皮的皱纹聚拢的实在实在厉害!
他站起来跑到牌位后面抱出了一个木箱。
木箱里不停的发出滴滴答的声音,像是里面关了很多跳蚤。
老头看起来手有些颤抖,颤颤巍巍的打开了木头箱子,箱子里赫然是几片乌龟壳。
只不过,这些乌龟壳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不停的跳动。
老头趴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那木箱里不停晃动的乌龟壳磕了几个头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七片乌龟壳拿在手里。
如同那天晚上的凌雪一样,老头将乌龟壳散在地上,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那些乌龟壳彼此碰撞着,像彼此嬉闹的孩子一刻都不愿意停下来。
老头开始以头抢地般的跪在那里。口中不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词语。
可是那些乌龟壳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头口中语速明显加快,而且是越来越快!
他已经完全不是在趴着,而是头在以很快的频率在撞击着地面!
一直到地面上他头撞击的地方出现了一片殷红,那些乌龟壳才终于停下来。
老头抬起头来,看着几个乌龟壳停留的位置,一只手伸出不断掐算。
他的脸越发的难看了!
最后他赶紧爬起来,将几片龟壳拾了起来,双手恭敬的将龟壳放进木箱。一只手拉出来,轻轻的将木箱盖子盖上,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并没有拉出来,而是表情狰狞痛苦起来。
良久,他终于将手给拉了出来,脸色苍白的犹如石灰。
手上血肉模糊,可是他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而是乖乖的将木箱给送了回去,并且在放下之后,再次磕了几个头。
他嘴里一直在不停的说话,但是又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更像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老头最终走出了祠堂,满脸灰暗!
“我辛辛苦苦不值了那么久,想不到那兔崽子还是出现了!”老头有些泄气,不过马上又坚定下来。“不管如何,我绝对不允许你来阻拦我的计划!”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
“盛老……要去哪里呢?”有管家看到赶紧问,
“没事,出去看看。”老头说。刚要抬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到“阿福,你还记得我今年多大吗?”
“老爷今年应该是49岁的!属马!”阿福跟了他半辈子了,自然知道。
“对对对,四十九岁,我才四十九岁!”老头说完,就往外走去!
盛夏集团前掌舵人。
盛龙路!
四十九岁,可是任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是个耄耋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也是前几年风生水起的盛夏集团突然开始古井无波的原因。
最近几年,大小姐开始掌舵,老头在家里,几乎是足不出户,可是衰老的速度却是丝毫没有减缓。
他今儿突然出来,连管家阿福都觉得奇怪。
盛龙路径直走出了大门,拒绝了阿福要给他安排车的提议,一步一步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去。
他要去公司。
去公司的路他很熟悉,十几年前,刚创业那会,他把孩子老婆都安置在乡下,这条路他每天上班下班不知道要走多少次。
那时候,时间很难,他步伐很快,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办公室。
可是如今……
一边走,他一边唏嘘,竟然想起来最近看的一首诗。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这首诗想起来的很没来由,可是就是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这首诗。
“大概要死了吧!”盛龙路苦笑着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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